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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标题,姜归辛都凌乱了,忍不住对南决明说:“炒作也有个限度!”
南决明也默默良久,才说:“我同意。”
南决明和姜归辛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绯闻和媒体关注后,觉得新闻的热度差不多了。他们决定终止各种流言和揣测,以官方的方式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他们即将结婚。
这个消息的官宣令社交媒体和新闻界为之炸开了锅。
“老钱南决明”与“新贵姜归辛”的结婚消息成为了城市的焦点话题,引发了无数的报道、评论和祝福。
当然,炸锅炸得最厉害的还是南氏内部。
南家的人难以相信南决明居然选择和姜归辛这样的人结婚。
虽然城中普通人都认为南决明和姜归辛是“总裁CP”“强强联合”,但在南氏内部大多数人都很清楚姜归辛是怎么上位的。
在他们看来,南决明站在巨人肩膀上,那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南决明姓南,是南家婚生子,理所当然的高贵。
而姜归辛站在巨人肩膀上,却是攀龙附凤,若真叫他飞上枝头成为南氏半个主人,那可是把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
在南决明的父亲南青平生日这天,宴会场地华丽而富丽堂皇,豪华的水晶吊灯和新鲜的花艺装饰交相辉映。家族的亲朋好友都齐聚一堂,连和与南青平分居多年的王若杏也带着男伴出席了。
南决明和姜归辛一同走入宴会厅,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却见南决明穿一身经典的礼服,缎面枪驳头,藏青颜色,潇洒精致。而姜归辛穿得稍微轻松一些,休闲的浅棕色,外套面料是桑蚕丝混纺,舒适为主。
众人见了二人,都窃窃私语。
王小姐和陆英等小辈自然也见到他们了,却都没上前,只能幽幽垂眸,装隐形人。
毕竟在这个场面,他们只配坐小孩那桌。
南青平看见姜归辛,心里十分不喜,面上勉强笑着,拉着情妇沈紫燕来到二人面前。
南青平看一眼姜归辛,笑道:“之前记得你还是个‘小秘’吧?现在都混成‘总’了!看来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这话夹枪带棒,姜归辛没道理听不懂。
姜归辛轻笑一声,回答:“是啊,我现在确实挣了好几个钱。你上回去拍卖不是没拍到那个翡翠吗,我给买到了。”
南青平嘴角一抽,感觉被打了脸。
南青平自从被亲儿子夺权之后,财力大不如前,以前万千情人,现在也只养得起沈紫燕一个。计算起来,他的钱包怕还比不得现在风头正盛的ArtScape总裁姜归辛。
姜归辛看南青平发黑的脸色,婉转笑道:“不过我年纪小,也不懂欣赏翡翠,拍下来之后也没戴,只叫人用礼盒装好,用来孝敬老人家。”
南青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不黑了,笑道:“那可不便宜啊。你可别破费。”
“孝敬长辈,怎么能说是破费呢?”姜归辛满脸乖巧。
南青平想到那块翡翠的水头,脸色变得和缓,笑说:“你这孩子倒是有心。”
“是的呢,我把这礼物送给甘老,他很喜欢。”姜归辛笑眯眯地说。
“送给……”南青平差点气得高血压发作,看着姜归辛那笑眼,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作弄自己?
南青平冷笑一声,对南决明说:“这就是你看中的人?这样的目无尊长!”
南决明说:“他对甘老一片孝心,怎么就目无尊长?”
南青平气得要死。
甘遂是什么身份?南青平当然不敢说他不是。至于南决明,翅膀早就硬了,南青平也管不住他。
只是南青平没想到,姜归辛这个攀龙附凤的暴发户也敢挤兑自己,一个个,真的都翻天了!
南青平咬牙一笑,拉了拉情妇沈紫燕,对姜归辛说道:“小姜啊,你和紫燕阿姨说说话,毕竟你们也是一样的人,她也能教你一些道理。”
沈紫燕是南青平的情妇,南青平说她与姜归辛所谓“一样的人”,自然是埋汰姜归辛。
姜归辛笑了一下:“我和她怎么会是一样的人?”
沈紫燕立即满脸委屈:“姜总是看不起我?”
姜归辛惊讶道:“不是,我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怎么能一样啊?青平总,您可得注意啊,这男女不分、认知混乱,可是中风的先兆,要不我给您约个医生吧?”
南青平气得要死,但一想到姜归辛现在已非吴下阿蒙,便不敢跟他撕破脸,只好悻悻走开。
这时候,王若杏也拉着男伴来搭话了。
王若杏自然不像南青平那样气势汹汹,只是也意有所指地对姜归辛说:“这里大门大户的,你怕是不习惯。”
姜归辛但笑不语。
王若杏又垂眸说:“只是我们家里传统……”
姜归辛迅速打断说:“传统?南总爸爸过生日拉一个女伴,妈妈拉一个男伴来庆祝,南总本人还搞同性恋,嘿嘿,谁说南氏传统啊?我觉得南氏比我老家那儿可新潮多了。”
王若杏一下噎住,抬眼看南决明,好像想从儿子那儿寻求支援。
而南决明却只是搂着姜归辛的腰,含情脉脉地看着姜归辛,好像在说“宝贝你真棒,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王若杏咳了咳,一脸悲伤地说:“唉,决明,我也知道你这个孩子对我有怨气。但其实我心里是有你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一直不离婚……”
“王女士,你别担心,现在南决明已经稳坐集团第一把交椅了,您想离婚随时离,别有顾忌啊!”姜归辛笑着说。
王若杏一下噎住,然后又咳了咳,说:“嗯,现在是不一样了。只是当年,他还小,没有人保护他……”
“当年南决明还小,一个人没有保护,被父亲私生子推进水里还能活,被父亲情妇算计车祸也能全身而退,一定是因为您没有和青平总离婚吧!您和青平总的结婚证比黄大仙护身符都有效,真叫人感动!”姜归辛眨着清澈的杏眼说,“您的牺牲我们都看得见的!不会有人怨你的!”
王若杏被戳中痛处,脸色一白,尴尬地转身离去。
南决明好笑地摸摸姜归辛的耳垂,说:“还是姜总威武啊。”
姜归辛只说:“我知道,你有你刻在骨子里的大家公子的君子风度。正好我有我小家子气的睚眦必报。”
南决明笑道:“谢谢姜总为我出气。”
姜归辛心里微动,但笑不语。
这时候,许久不见的南杜若也过来了。
他前阵子去了非洲旅游看动物迁徙,现在晒得一脸古铜,倒比从前更多几分阳光。
姜归辛瞧见他,心情也好——到底也是南家少数让姜归辛喜欢的人了。
南杜若笑着说:“恭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
姜归辛没好气:“谁是你嫂子?你也跟老古董一样分不清男人女人了?”
南决明却替姜归辛笑着接过这话,跟南杜若碰杯:“婚礼那天记得来,多喝两杯。”
南杜若笑呵呵:“自然!自然!”
说着,南杜若挤眉弄眼说:“寻思起来,我当初也算是‘媒人’吧!”
“当然,”姜归辛好笑道,“还得谢谢你,不然我还看不见南决明绣金线的场面。”
听到南决明绣金线,南杜若吓得以为自己喝了假酒,讷讷半会儿,只能挤出一句:“……这就是真爱啊。”
不久之后,却轮到姜归辛的姥爷生日。
南决明自然要跟姜归辛回去庆贺的。
全村人都知道姜归辛发财了,自然都恭贺不断。
得知姜归辛和南决明一起回来了,一个个的都堵满门口。
南决明总是放得下架子,也懂得应付场合,在院子前头招呼乡亲们,竟也能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姜归辛懒得跟他们应酬,拉着姥爷进屋。
却见自建房的内外都焕然一新。外墙重新粉刷,焕发出明亮的白色,窗户和门都被精心修缮,窗明几净,颇有雅趣。院子里摆放一些盆栽和鲜花,更增添几分生气和色彩。
姜归辛惊讶地说:“姥爷,我之前说给你翻新,你都拒绝了,怎么现在突然翻修了?”
姥爷笑着说:“那是决明那孩子出钱装的。”
姜归辛好笑道:“怎么?我给你出钱你不要,他给你出钱你就接受了?”
姥爷说:“那肯定啊,别人家的钱花起来比较爽。”
姜归辛摇头笑了笑,说:“不能说是别人家的了。也快是一家人了。”
姥爷愣了愣,又惊又奇说:“网上说的是真的?你们真要结婚了?”
“真要结婚了。”姜归辛轻轻一笑,“等得了您的恩准就去登记。”
姥爷震惊不已:“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仓促!”
“这不是看他一时冲动,怕他反悔吗!”姜归辛夸张地把手一摊,“就是这样仓促结婚,才可以不签婚前协议呀!”
姥爷一听,竖起大拇指:“牛。”
姜归辛打量姥爷一会儿,问道:“你真的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姥爷听得他这么问,也深深一叹,然后笑道:“你这孩子从小主意就大。你做什么,姥爷都支持!”
姜归辛只觉心下一暖,忍泪笑着点头。
外头欢声笑语,姜归辛却是静默。
他靠在姥爷瘦削苍老的肩头,听着门外鼎沸人声里不时透出的南决明的低沉嗓音。
姜归辛坐在屋子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尽管他听不清南决明在说什么话、看不见南决明在做什么事,但他能够清晰地想象出南决明站在门外与人应酬的样子。
他的南决明啊,已经熟悉得像他掌心的纹路了。
姥爷生日过后没几天,姜归辛带着南决明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片静谧山中,一条小径蜿蜒而过,通向姜归辛父母的坟墓。
一块简朴的墓碑矗立着,上面刻着姜归辛的父母的名字和生卒日期。
姜归辛和南决明在坟前停下,静静地凝视着墓碑。
南决明走到坟前,肃穆地蹲下,将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动作轻柔,连花瓣上的露水都不曾惊动。
扫墓之后,南决明和姜归辛一路下山,沉默无言。
山风轻抚,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径上,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安详。
姜归辛忽而打破沉默,开口说:“我们的婚礼……”
南决明扭过头,微笑着说:“你放心,已经在策划了,会先在媒体上预热,公布将会是一场盛大婚事,就办在ArtScape。就决定在ArtScape开业当天,你确定……”
“我确定不要,”姜归辛打断道,“咱们的炒作就到此为止吧。”
南决明脸色一僵:“你的意思是……”
姜归辛微笑道:“我们的婚礼低调地办,只有我们关心的人在,那就够了。我可不想在大喜日子还应付你那些讨厌的亲戚,以及无处不在的媒体。”
南决明心动似锤鼓:“你想好了?这可是一个营销的好机会。”
“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姜归辛深沉地看着南决明,“你说,我要不富起来,我心里第一位是钱,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轮到你。”
南决明看起来还是很平和,但心跳已经雷动,几乎要把自己的耳膜鼓碎。
南决明用无边定力压住喉头涌上的哽咽,沉声问道:“现在轮到我了吗?”
“您别瞧不起我,也别瞧不起自己,”姜归辛歪着脑袋眯眯笑,好似看树上果子的狐狸,“我心里的第一位从来就不是钱。”
南决明怔住,茶色的眼眸仿佛看见金色的阳光穿透薄云,洒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那里仿佛开满了无尽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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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归辛和南决明的婚礼办得很低调,没有邀请几个人,来的都是双方的熟人。
南杜若自然也在应邀之列。
来到现场,南杜若指着挂在半空那幅金线绣品,目瞪口呆地说:“这肯定真的是老哥绣的呀!”
海风藤幽幽道:“你怎么看得出?”
南杜若说:“这么丑还挂在C位,不得是老哥的排面吗?”
说着,南杜若上下打量海风藤,好奇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嫂子那边的朋友?”
这时候,姜归辛刚走到南杜若身后,听到“嫂子”俩字也是眉头一紧,不过大喜日子也不好意思削人,只好抿唇一笑:“这是海风藤,知名艺术家,也是我的朋友。”
南杜若闻言颇感诧异,忙和海风藤握手:“原来是艺术家,怪不得一副没饱饭吃的样子!”
纤瘦羸弱的海风藤只好点头说:“谢谢夸奖。”
南杜若好笑地说:“是啊,我最爱吃了!你爱吃什么菜?哥们带你去搓一顿啊!”
海风藤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看南杜若这盛情,便觉难却,并没拒绝,只道:“我什么都吃。”
南杜若上下打量:“真的吗?什么都吃还能这么瘦?”
姜归辛无意让他们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头顶,说:“海风藤确实很有才华,你看,这个就是海风藤给我做的婚礼布置。”
南杜若便抬头一望,只见一个庞大的花球高耸而立,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梦幻灯笼。
花球虽然大,却极度精致,呈现出完美的圆形,仿佛是一颗被温柔的梦境所滋养的宝珠。以粉色为主调,淡紫、雪白、深红交织其中,如同一位调色大师的心意所指。每朵鲜花,从玫瑰到郁金香,从满天星到百合,都在这个花球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创造出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花球的外部包裹着薄纱,宛如细雾般蔓延,如置身于童话般的梦中。
在微风吹拂下,这层薄纱轻轻摇曳,犹如舞动的仙袂。
光线透过纱幕,将花朵的美丽渲染得更加柔和而梦幻。
而在这个花球的内部显然装置着光源,光芒透过花束的缝隙,散发出闪烁的光斑,犹如星辰坠落。
花球的底部,藤蔓缠绕,绿叶婆娑,将这个花球与大地连接在一起,实在是一抹梦幻的景色。
南杜若即时满眼赞赏,看着海风藤的神情也瞬息变化:“老弟,可以啊,不愧是吃不饱饭的艺术家!”
海风藤淡淡一笑,说:“您这张也真不愧是吃饱饭的嘴。”
南杜若哈哈一笑,不以为忤,反觉得好玩,伸手去拍海风藤的肩膀,却见海风藤削肩薄如纸片,瞬时收了七分力,柔柔搭在他肩头,笑道:“行,咱们就是朋友了!以后跟哥一块儿玩,包你日日吃饱饭!”
海风藤想拒绝他的好意,但又觉得拒绝很麻烦,便慢慢点了点头。
南杜若来参加老哥与朋友的婚礼本就高兴,还意外认识了一个有趣的新朋友,只觉双喜临门,笑得更高兴了。
片刻后,钟声敲响,仪式开始。
整个婚礼场地陷入了一片庄严而神圣的氛围。宾客们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注视着姜归辛和南决明。
二人一同出现在婚礼的入口处,穿着相同的白色西装,让他们看起来宛如童话中的王子。二人的胸前别着一朵玫瑰永生花——不过奇特的是,一般永生花总是盛开的,捕捉玫瑰最明媚的状态,他们胸前所佩的,却是干枯的玫瑰。
从花瓣的轮廓可见,这两朵玫瑰曾经饱含生命力,如今花瓣却已枯干,脆弱得像纸张一样轻薄,却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形状,甚至还散发出似有若无的香气。
音乐在婚礼场地响起,一曲美妙的旋律充斥整个空间。
在两位新郎面前,两条花径环绕着巨大的花球,一左一右,分开向前程延伸。姜归辛和南决明相互注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背对对方走去,仿佛要在这一刻离开彼此。
姜归辛抬起腿,轻步着向着一侧的花路前行。
南决明则踏上了另一侧的花路。
虽然二人背道而行,看似越走越远,背道而驰。
花球是完美的圆形,花路环绕它而生,这一设计注定了两条花路最终将交汇在一起。
因此,即使姜归辛和南决明背对背前行,最终都注定会在终点迎面遇上。
最后,当他们走到圣坛前时,两人笑着相遇,目光在圣坛前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证婚人站在圣坛前,面向众人,温暖又严肃地说道:“姜归辛先生,南决明先生,你们是否愿意在爱与承诺之下,共同走过生活中的每一天,分享喜怒哀乐,互相扶持和关爱,无论顺境逆境,永不分离?”
证婚人的目光落在两位新郎的脸上。
南决明握住姜归辛的手,率先说:“我愿意。”
说完,南决明扭头看向姜归辛——仿佛在此刻,他还担心着姜归辛会怀疑会退缩。
姜归辛反握住南决明的手,以最坚定的声音回答:“我愿意。”
南决明心下一松,茶色眼眸里几乎要盈出薄雾。
“既然如此,”证婚人庄严地说道,“现在我宣布,姜归辛先生和南决明先生,经过你们的自愿选择和承诺,已经成为伴侣。愿你们的爱情之路充满幸福和温馨,永不分离。”
随着这番宣布,掌声和欢呼声响彻整个婚礼场地,充满了喜悦和祝福。
姜归辛和南决明紧紧相拥,这一刻,他们成为了伴侣——是法律上的,更是灵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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