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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决明决定不来。
——姜归辛本该料到。
姜归辛独自一人坐在酒店房间里。
房间内的灯光柔和,映照着他的安静。
在沙发上他凝视窗外的夜景,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时间悄然流逝,钟表的指针缓缓移动,诉说着等待的漫长。
姜归辛不知道南决明会不会来,什么时候会来,但他愿意等待,就像他一直以来默默地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改变他人生轨迹的机会。
他放下手中的杂志,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他们之间的交往本就是一个匆匆而过的插曲,像是一杯咖啡,留下了淡淡的回味,却无法成为永恒。
这不该是他要勉强的事情。
他要捉住南决明,就像是要捉住天边的彩虹,摘下云上的月亮,抱住燃烧的太阳,只疯子才会认真肖想的事情。
在漫无边际的等待中,姜归辛发了一条信息问在南氏的老同事:“南总是不是还在公司加班?”
老同事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是啊,在加着班呢,说不定要熬通宵。”
这话终于把姜归辛的妄想打碎。
他其实本来就猜到南决明不会轻易受邀前来。
但他心底还是有一丝妄想。
他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手机,闭上眼睛,静静地坐在房间里。
现在他知道,南决明大抵是不会来的。
但贪念在他心头跃动,化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他,不肯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他拿出手机,给南杜若发了一条信息。
此刻,南决明确实是在公司里进行无关紧要的加班。
工作能够让他保持忙碌。
他不喜欢闲下来。
从前,他闲下来的时候总会想起父母给他留下的阴影。
而现在……
南决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颇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南决明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一条来自南杜若的信息:【老哥,小姜要约我去酒店HAPPY……你说,这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南决明看着这信息,一下都要笑出声来。
只是不知是气笑的,还是逗笑的。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按动几下,回复道:【大概是玩笑吧。】
很快,南杜若就回复:【是玩笑就好,那我放心去了。】
南决明:………………………………………………
南决明这才有些头疼,思考着该如何阻止南杜若,没想到南杜若又发了一条:【小姜让我把你也叫上,说就两个人没意思,三个人比较HAPPY。】
南决明:………………
他实在不知如何回复,南杜若又快速发来一条:【哥,那你来么?来的话我载你啊。】
最后,南决明还是去了。
南杜若载着南决明去了酒店,进了房间,就看见姜归辛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和平常那乖巧模样不同,此刻十足一只小狐狸。
南杜若左顾右盼,说:“啊?还真就是酒店房间,别的都没有,那有什么好HAPPY的呀?还不如去篮球馆呢。”
姜归辛却是笑而不语,也没理会南杜若,只是看着南决明,眼中丝丝缕缕的,好似缠人的线。
南决明随便坐下,一脸淡然:“小姜准备了什么三个人游戏的项目?”
姜归辛笑呵呵地说:“三个人还能干什么啊?”
说着,姜归辛拿出一副扑克牌:“斗地主吧。”
南决明微微一笑,接过扑克牌,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姜归辛:“斗地主啊,还真是本土经典的选择。”
南杜若倒是大失所望:“小姜,你大晚上把我们两个身家加起来千亿计的人叫出来就是来玩斗地主?”
姜归辛好笑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的身家和南总加在一起都千亿。”
南决明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姜归辛笑道:“我们玩一把,输的人要完成赢家一个小小的愿望。”
南杜若听了这话,颇感有趣:“好啊,那就玩玩呗。”
姜归辛斜眼看南决明:“南总愿赌服输么?”
南决明淡笑道:“我很少输。”
南杜若却说:“赌博的事情很难讲的!别把话说那么满啊,老哥。”
未等南决明回答,姜归辛就先宣告:“好了,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游戏开始吧。”
三人围坐在圆桌旁,姜归辛拿出扑克牌,先洗了洗牌,然后将牌分好,每人一叠。
南决明坐在桌中央,一手轻轻拿起牌,眼神沉静,表情淡定。
姜归辛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翘,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
南杜若坐在另一边,看起来既期待又紧张,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姜归辛和南决明,一脸不太聪明的样子。
游戏开始,三人纷纷出牌。
局面渐渐热闹起来,笑声和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他们还是篮球馆里的单纯玩伴一样。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最后几局牌局变得尤为紧张。
南决明的策略开始显现优势,他渐渐地稳住了局势,一步步逼近胜利。
终于,在一轮精彩的出牌后,南决明宣布胜利。
他微微一笑,看向姜归辛和南杜若:“我说了,我很少输。”
南杜若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哥,你怎么老是赢啊!你是不是出老千!”
南决明笑道:“放心,我没有出老千,只是运气好而已。”
姜归辛也跟着笑了起来:“南总记忆超群算无遗策,杜若哥却打牌都不记牌不算牌的,除非天降特大狗屎运,不然当然赢不了。”
南杜若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打牌还要记牌还要算牌?那不等于上数学课?还有什么乐子?”
姜归辛却笑着说:“可你别忘了,我们是有赌注的,输家要帮赢家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
南杜若眉头一皱:“心愿?什么心愿?”
姜归辛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心愿,当然是由赢家南总来决定的。”
南决明温和一笑:“我没什么心愿。”
姜归辛却道:“那可不行,这愿赌要服输,愿赌也得服赢,不然有什么意思?”
南决明看着姜归辛与往日不同的俏皮活泼,笑而不语。
姜归辛扭头问南杜若:“杜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南杜若哪儿有什么主见,听见姜归辛这么说,连连点头:“是啊!必须的!赢了也不能不遵守规则啊,不然有什么趣味?”
南决明只好笑道:“好,那我的小小愿望就是希望你今晚都闭嘴不说话。”
南杜若正要反对,姜归辛却把手指竖起在唇边,作出“嘘”的噤声手势,笑盈盈说:“愿赌服输啊,杜若哥。”
南杜若看着姜归辛狡黠的笑脸,一下子也没了脾气,只好闭嘴点头。
姜归辛又问南决明:“那么南总需要我为你满足什么小小心愿呢?”
南决明笑道:“我希望你陪我出去喝杯酒。”
南杜若差点跳起来抗议,但他想起赌约,只得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满脸愁容,表情却清晰地表达出“那我呢?”
南决明笑着拍拍南杜若的肩膀:“你在这儿收拾收拾卡牌,我们去去就回来。”
于是,南决明和姜归辛穿上外套走出套房。
南决明和姜归辛走到酒店的酒吧,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南决明点了一杯威士忌,而姜归辛则选择了一杯清淡的果汁。
南决明笑着问他:“你不喝酒?”
“我不喝。”姜归辛微笑着回答,“待会儿南总想必就要赶我走了,我还得开车回去,自然不能饮酒。”
听了这话,南决明眼睛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眸子透露出一种罪孽深重的诱惑力:“看来你还是有知道进退的时候的。”
“难道在南总眼里,我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吗?”姜归辛眨眨杏眼问道。
南决明却笑着说:“如果你真的知进退,我们今天就不会在这里。”
“如果我真的知进退,你就不会认识我。”姜归辛说着,心里甚至有些掩饰不住的伤感。
没有人不想当体面人。
但如果他要体面,那结果就除了体面,什么都捞不着。
南决明眸光微沉,片刻间竟有些失神。
只是他很快想起了什么,端起熟悉的笑意,对姜归辛说:“如果我今晚不来,你可真的要转换目标,退而求其次做南杜若的狐狸?”
姜归辛闻言好笑道:“原来南总吃醋了?”
南决明眉眼带笑:“我想你虽然自甘堕落,又不至如此。”
姜归辛是第二次被南决明说“自甘堕落”了,心里却仍不免刺一下。
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又要立牌坊,那不是矫情吗。
豪门公子小姐矫情,是风雅,他这样的人矫情,那就是犯、贱。
姜归辛脸上还是笑容灿烂,托着腮帮说:“我是要做狐狸的,但你看杜若哥能做老虎么?他做只山猫都够呛。”
南决明笑道:“你这么说,对杜若不太公平。”
“拿他做筏子来撩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原本就算有些愧疚,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姜归辛大方地无耻着,忽而伸手,搂住南决明的肩膀。
南决明觉得自己该推开他,只是手上不巧拿着酒杯,实在不太方便。
只好任由姜归辛的嘴唇凑上来。
南杜若在房间太无聊,便也下来酒吧了。
他本想着要寻找南决明和姜归辛,确认他们是否已经结束了游戏。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酒吧的一角时,他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一眼望见:姜归辛的手搂着南决明的肩膀,两人的距离极为近,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亲起来。
——南杜若的眼睛瞪大了,他完全被这个画面震撼住了。
南杜若一声“卧槽”快要脱口而出,但他也看到,南决明似乎察觉到什么,正要扫眼看过来。
南杜若吓得一个激灵,钻进吧台底下,好歹算是躲过了南决明的视线。
但他得跟狗似的蹲着,心里想到:卧槽,他们还真的是来酒店HAPPY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