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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林宅外。
冯新急匆匆的出了林宅的大门,便碰见了一脸焦急的杜管家。
胡管家忙迎了上去:“冯大爷,我们家的车在那边,老爷让我接您赶快过去!”
冯新点了点头:“出了何事?”
胡管家道:“大爷先上车,咱们慢慢说!”
冯新快步跳上了马车,胡管家二话不说就跳上了车,杜威驾着车就奔驰而去。
冯宽走门里追了出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冯新,挠了挠头:“跑那么快!”
车内,段风抬手就劈向冯新,段靖南抬脚揣在冯新的腿上,段风趁机按住了冯新一只肩膀,将他反手转了过来,冯新不及防备被段氏父子偷袭个正着,压在了车厢内,整张脸都变形了。
冯新皱眉:“世叔,这是出了何事?”
段风哼道:“呸!谁是你世叔!少套近乎!”
段靖南眉宇间全是焦躁,急声道:“冯新你和我说实话,那天在河边,你是不是看见我家阿甜了!”
冯新更是惊讶,急声道:“世叔不是说阿甜在家吗?”
“啪!”段风对着冯新的脸就是一巴掌:“阿甜是你叫的!叫段小姐!”
冯新顿时肿了半边脸,抿了抿唇,沉声道:“阿甜真的不在家吗?!”
段风抬手还要打,却被段靖南抓住了手腕:“你说,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冯新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射出最后一箭,那个人回了头。我远远的看到那人的脸,虽然看不太清楚,可是感觉很像阿甜。我与阿甜自幼相识,多少还是熟悉的。那时,眼见他们掉下山崖后,我惴惴不安,总感觉不对,这才问起了世叔……”
段靖南眼神一片空白,慢慢的坐了回去,好半晌才开口道:“当时掉下去的是两个人吧?”
冯新猛地挣脱了段风的钳制,坐到了段靖南的对面,急声道:“其中一个人护着他,他们一起掉下去的。世叔,阿甜她……真的不在家吗?你不是说她一直在家吗?怎么突然又不在家了?”
“冯新!你的箭射中她了吗!”段靖南突然回过神来,“你的箭射中那个看起来像阿甜的人了吗!是不是!你射了几箭!她有没有中箭!你快想想!”
冯新郑重的摇了摇头:“不曾,两次都有个身形相仿的人扑过来挡住了……”
段靖南怔怔然的开口道:“身形相似的人去给她挡箭?……那就是说,我家阿甜没有受伤,只是掉进水里了吗?”
冯新紧紧的皱着眉:“世叔,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出这种事?阿甜为什么会和那些人在一起!那么大的人不在家,你都不知道吗!?”
段靖南骤然回神:“你还敢质问我!既然你看见那个人像阿甜,你还放箭!你又安的什么心思!你肯定开始就知道阿甜掉进水里了!不然你为何会追问我阿甜的下落!见我不肯说,又用亲事试探我!”
“说得那么诚恳,老子差点信了你的邪!你们冯家人为了前程历来不择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打什么主意!这次我阿甜回来还好,若回不来你必然要给她偿命!”
冯新骤然站起身来,似乎嘴唇都在发抖:“世叔怎能如此想我!你和我父亲相处的不好,便以为我和他一样吗!我若只是寻问你阿甜的下落,只要告诉你刺杀那人与她相像就可以,为何要特意提亲!”
“啪!”段风又一巴掌打了出去:“你还说!都看见我妹妹了,你还射箭!你恨我们家里的人就朝我们动手,对付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你还敢提亲!你又憋什么坏心思!谁会和连女儿都能卖的人家做亲家!别做梦了你!”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冯新抬手就给段风一个巴掌,段风一个趔趄,两个人瞬时在车里抱着打了起来。
冯新似乎是怨气很大,抱住段风边捶边怒道:“我一箭射出去,她转过身来,乍一眼那么像,我当下就魂飞魄散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段风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捶断了,一掌掌的劈向冯新的后背:“害怕你还射箭!知道是我妹你还下手!你这个冷血动物!这些年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和你爹一样!为了升迁一点人性都没有!”
“我害怕!我才提亲!我才问!我是为了自己安心!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和我爹不一样!你们两个将人给我弄丢了,还敢来质问我!”
“啪!啪!啪!”段风对着冯新的脸就是一阵猛扇,“什么叫将人给你弄丢了!那是我妹!是我妹!”
冯新一拳砸到段风的脸上:“那她为什么会在静王那里,你却全然不知!”
“住手!”段靖南低声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冯新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停了手,段风又捶了冯新两下,才停了手。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段靖南朝外看了一眼,见杜威、胡达都守在外面,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车内,三个人相对而做,都安静了下来。
段靖南低声道:“阿甜水性很好,身上又没有伤,河水有点急,也总能上岸的。阿风你将所有的事都放一放,立即去下游找找阿甜。”
冯新道:“我去!”
段靖南看了冯新一眼:“你去?那天掉下水的要是阿甜,只怕静王已逃出生天,若阿甜一个人还好说,要是碰见了静王又当如何?你是不是要先取他的项上人头,再给郑王一个交代!”
冯新深吸了一口气:“当时我和世叔皆是受郑王之命,如今也都已复命,不管静王是生是死,都在与我等无关,我去,是要把阿甜找回来。”
段靖南嗤道:“你心思太重了,我不能相信你。”
冯新从脖颈里取出一块玉玦摘了下来,双手捧到段靖南面前:“这玉是我娘的家传之物,去世前交给我的,给长媳妇戴着保平安传家的,我可先将它放在世叔这里,当做订婚之信物,待我找到阿甜,我便让媒人上门,为我提亲。”
段风对段靖南道:“我不同意!他和冯宽打小最恨我和阿甜,没事就想着点子找我们麻烦,冯宽是个没脑子的,多少坏主意都是他在后面出的!我和阿甜吃了多少亏!怎么可能真的想娶阿甜!爹!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阿甜也不能嫁给这种人,一副纯良的长相,憋了一肚子坏水!我自己去找阿甜!谁也不用帮我!”
冯新怒道:“多少年的事了,现在还要计较这些?两个人一起找,总比一个人找的快!多一天,她就多一分危险!郑王还在安延府,若他得了消息,就怕还会用别人再对静王下手!我们快点找到阿甜,将他从静王那边带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好!我这边给段风找个由头,你那里就自己担着。你们回去各自准备,一会便出城去,一刻都不能耽误,那条河你知道哪里,倒也剩下不少事,只是……静王的人毕竟见过你,虽是蒙着脸,可还是要小心行事。”段靖南又看了一眼冯新捧着的玉佩,拿了起来看了看,“玉佩可以先放在我这里,婚事的事,还要等阿甜回来,我问了以后再说。”
冯新大喜道:“世叔放心,我一定会将阿甜带回来的!”
段风忍不住道:“带回来有和你也没关系!你那么高兴做什么!要是阿甜受了伤,我也饶不了你!”
冯新忍无可忍怒道:“阿甜好好在家,为何会和静王在一起!世叔不在家,你也不在家吗!你现在还敢质问别人,若不是你将人丢了没察觉,怎么会有后来的事!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差事,若被郑王知道了,世叔该如何交代?!”
段风嗤了一声:“我不管什么差事,不管什么静王、郑王!我就知道我妹妹!亲妹妹!不可能嫁给你!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
冯新怒道:“你爹还没死!轮不到你做主!”
“我爹活着!这事他也做不了主!”段风说着就对着冯新的肚子就是一拳。
“唔!”冯新闷哼了一声,正欲还手,却听到两声轻咳,懊恼的想起段靖南还在这侧:“世叔,我方才是口不择言……”
段靖南摆摆手,制止了冯新的解释:“现在后悔、怪怨也没用了,这事谁都想不到。当时掉下河里的是两个身形差不多的人。今日胡达同我说,静王的身形就与阿甜差不多,若当真是他们两个的话,只怕中箭的就是静王,那么,这次的差事也不算失败了……”
冯新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会和段兄在东城门十里亭外会和。”
段靖南道:“记住,这件事,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阿甜知道!”
冯新道:“世叔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怕段兄到时候为了让阿甜厌我,口不择言说些什么也不太好……”
段靖南看向段风,厉声道:“你听见了吗!”
“卑鄙!”段风等了冯新一眼,又对段靖南道:“放心,外面的事,我何时说给阿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