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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晴。”
“嗯?”
任悠然在她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说:“我们哪天回京城?”
夏之晴想了想:“发布会在下周,还有四天,我提前一天回去就行。”
任悠然闭上眼睛,道:“好,那我们后天再回去,我明天,要出去办点事儿。”
夏之晴不会问任悠然要去办什么事,她们之间有绝对的信任,既然任悠然临时有事,那么她们回京的日期往后推迟一天也无妨。她只是有点儿担心恋人的状态,任悠然在她面前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心情,因此她的心烦意乱在夏之晴看来就跟写在脸上了似的,太明显。
除了心烦之外,还有夏之晴难以形容的沉痛悲伤,这种感觉是她俩认识之后,夏之晴头一次在任悠然身上看到,让她又担心又心疼。
不想让任悠然一直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夏之晴到家之后就使出浑身解数转移她的注意力,第一步就是缠着她一起进了浴室。
两人都喝了酒,任悠然虽然被燕归的事影响,但夏之晴对她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平时什么都不做,任悠然尚且无法抗拒对她的亲近,今天刻意做些什么,任悠然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家门反锁,两人甚至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先亮起来的是浴室的灯,外衣从玄关到浴室,散落一地。
浴室空间狭窄,淋浴开着,满室蒸汽,水声哗哗哗响个不停。夏之晴撑着墙,轻咬着下唇,水珠不停从她白皙滑嫩的肌肤上流下。任悠然从身后拥住她,一手往后带,迫使她转过脸承受她的吻。
“唔……”夏之晴的声音堵在喉间,随着任悠然的动作全身颤栗,到最后眼角溢出泪水。
任悠然坏心眼地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着晋江会屏蔽的话,动作和言语都让人头皮发麻,夏之晴觉得自己要炸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在她忍不住要尖叫出声的时候,任悠然再次堵住她的嘴,把细碎的声音全部吞了下去。
出来的时候夏之晴裹着大浴巾,任悠然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在床上,本来想去拿吹风机来给她吹头发,却没想到夏之晴似嗔似怨地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任悠然觉得自己脊背一麻。
搁平时夏之晴是很少用这种眼神看她的,今天也不知怎么,是不是之前异地了太长时间,积压的情感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总之这一眼神有一点儿勾引的意味在里面。
任悠然自认很有风度,也很自持,但她在夏之晴面前很难做到自持,更何况对方如果刻意想要勾引她的话,她那点儿风度在夏之晴这只会溃不成军。
于是,任悠然拿干毛巾垫在夏之晴头发下面,翻身压了下去。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头发都快干了,任悠然还是拿了吹风机来,把两人的头发彻底吹干。她关掉浴室的灯躺到床上,伸手去捞旁边的恋人。
夏之晴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应该是挺累的,任悠然搂着她,一下下顺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过了一会儿,任悠然猛地睁开眼睛,夏之晴的脑袋正埋在她怀里,并且缓慢往下。
任悠然:“……”
她伸手顺着恋人的长发,含糊着问:“不困么?”
夏之晴从她身上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无需多言。
任悠然笑了声,重新闭上眼睛,把手指插入夏之晴柔软的发丝间。夏之晴钻进被子里……
这一宿你来我往太多次,等彻底结束的时候,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谁也没力气再去重新冲个澡,抱在一起就昏睡过去。
……
第二天,任悠然十点多才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还记得自己今天要出去做什么,于是躺在床上跟沉重的眼皮较劲。枕边的恋人还在睡着,任悠然偏头看了看她,给她掖了掖被子。
打开微信,昨天联系好的人发来信息问她:【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任悠然看了眼信息时间,一个小时之前的了,她连忙打字回复:【不好意思杨老师,我这边有点事,大概中午过去,我直接请您吃午饭吧。】
对方隔了一会儿才回复:【我上午还有一节解剖课,十二点下课,你到时候直接过来就行。】
任悠然:【好,谢谢杨老师,中午见。】
把手机放到一边,任悠然轻手轻脚起床,怕把还在酣睡的夏之晴吵醒。她洗漱完简单收拾了一下,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夏之晴已经醒了,靠在床上醒盹。
见她进来,夏之晴伸出手,任悠然走过去弯腰抱住她。
夏之晴在她怀里蹭了蹭,问:“你是不是要出门了?”
任悠然嗯了声,道:“跟人约了中午吃饭,省公安大学的老师。”虽然知道夏之晴无条件信任她,但情侣间最好不要有隐瞒,全部都坦荡直白的相处才能更长远。
夏之晴嗅着她身上清爽的气味,瓮声瓮气地说:“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你中午吃什么?”
夏之晴:“我自己在家做点儿就好。”
两人没腻歪太久,任悠然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外衣换上,夏之晴起床开窗通风,然后把她送出门。
任悠然在玄关换好鞋,搂住夏之晴的腰吻了吻她,说:“那我走了。”
夏之晴回吻了她一下,叮嘱她路上慢点儿开车。
省公安大学在南市区,离任悠然住的地方不近,她掐着点出门,把车停到大学停车场的时候距离十二点还差一刻钟。
从停车场步行到解剖实验楼大概十分钟,任悠然在一层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下,等着杨老师下课。
“小任。”
十二点过五分的时候,任悠然听到有人喊她,循声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教师穿着白大褂往这边走来,她连忙起身迎上去。
“杨老师好。”
省公安大学法医系的教授杨从语,今年55岁,鬓角已经开始泛白,笑起来脸上的纹路清晰。
杨从语打量了任悠然几眼,笑容略带欣慰,道:“毕业快十年了,你现在比上学那会儿稳重了不少。我还记得你上学那会儿是个皮猴儿,在你们学院是个小霸王,男生都怕你。你们京城分校的事迹都传到我们这边来了,后来你们系大三的时候要学现场勘查学,转到这边一个学期,来我们学院上课的时候,那些搞技术的学生都怕你。”
任悠然被老师揭了短,也勾起了回忆,笑道:“才不是,明明最厉害的是以羡,她打架就没输过。只不过她那副高傲的性子懒得轻易动手,每次都诓我替她打架,害了我的名声!”
她熟练地坑队友,杨从语看出她现在和顾以羡关系依然好,忍不住笑道:“确实,你们俩全校知名,两个女孩子比人家男孩子还能折腾。”
任悠然:“嗐,女孩子只要想做,哪儿都不比男孩子差,包括打架。”
杨从语听她把打架打赢了这种事当成骄傲,忍不住指了指她的鼻尖。
因为下午还有课,杨从语提议就在学校餐厅吃,任悠然同意。
“你今天特意跑来一趟,不是有事要问我么?”就座之后,杨从语问道。
任悠然也跟老师开门见山:“杨老师,我想问一下,您教的学生里,有没有一个天赋很高,叫燕归的博士生?”
杨从语虽然上了岁数,但搞了一辈子研究,记忆力极好,也不糊涂,她很肯定的摇头:“没有。我见过天赋最高的学生是楚言。”
楚言是杨从语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天赋极高,双修了法医学和生物化学。要说杨从语当一辈子老师,带过的学生无数,能让她永远记忆深刻的唯有楚言。
只是可惜了,杨从语眼中有些怅惘和遗憾。
任悠然微微蹙眉,又问:“那您不认识燕归这个人么?她今年年初之前都是省厅的鉴定专家,履历上说她是省公安大学毕业的法医学和生物化学博士。”
杨从语有些惊讶,仔细回忆了一下,一拍手道:“哦,这个人,我记得。”
任悠然来了精神,追问:“她确实是咱们学校毕业的吗?”
杨从语摇头道:“应该不是吧。她是去年九月份才来学校,好像是省厅那边介绍过来进修的,她能力经验都强,没有当学生的道理,当时我们学院让她跟一个研究项目,顺便帮忙带带学生。不过我听说她呆了四个月就离开了,说是调任了。”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任悠然的预料,她来之前其实就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一趟找杨从语不过是为了一个确凿的求证罢了。
任悠然吸了口气,问:“那您知道她毕业的真实学校么?”
杨从语还是摇头:“因为她比较特殊,是省厅张延旭厅长亲自安排的,院里没有在意她的详细资料,让来进修就收了。”
果然。
任悠然心下忿忿,如果没有张延旭从中帮忙,这出“大变活人”可没法这么顺利。一个没有从前的人,要想让自己的身份糊弄住这么多人,必然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想明白这些关键,任悠然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但她是个谨慎的人,必须要绝对的证据才会正式下结论。她心里生气张延旭骗她,也知道去问张延旭他一定不会说,到时候还要故意拿官威压自己,绝对不能去问他。
吃过午饭,任悠然陪杨从语回了解剖楼,告辞之后驱车离开公安大学,转道去了省厅。她不能问张延旭,但不代表不能问别人,省厅那么大,部门那么多,她在这边认识不少人,尤其是刑侦的部门,要绕开张延旭打听点儿事还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