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牢笼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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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贯生物钟规律的顾以羡破天荒起晚了,她的闹钟依然在六点的时候响起,但被她毫不犹豫地关掉。期间她翻了个身,腰酸的感觉太明显,把她从困乏中拉出了一瞬,但很快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陷入睡眠。

燕归倒是像往常一样,七点半的时候准时醒了,睁眼就看到恋人不着寸缕躺在身边,夜里的记忆一点点恢复,燕归老脸一红。她不怎么困了,一边回味昨夜一边盯着顾以羡看,精神越来越亢奋。

今天她们要去衡洲出差,顾以羡昨晚是真的累,估计今天还会腰酸,燕归十分马后炮地感到一丝后悔,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过,她昨天有点儿疯狂,丝毫不懂克制,把顾以羡折腾的够呛。

她俩体力相差很多,但燕归胜在技术很好,法医的手过于灵巧。到后面她体力不支,两人就换了个位置……燕归越想脸上温度越高,决定让自己脑子赶紧刹车,画面过于那个,是晋江不能播的部分。

燕归自个儿一个人在颅内重播了几遍小电影,怀里的人终于动了,顾以羡缓慢睁开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一团浆糊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顾以羡睁眼就看到恋人正盯着自己看,夜里的记忆太深刻,她的脸咻的一下就红了。不过她惯会装,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嘴上却若无其事的跟燕归道早安。

只是这一声才出口,所有的伪装全部破功,她的嗓子跟粗石子磨过一样沙哑,她登时把被子拽过头顶,整个人鹌鹑一样钻了进去。

燕归看着眼前的小山包,眨眨眼,伸手把她连人带被都搂进怀里,哄着:“早餐想吃什么?”

缩成鹌鹑的顾以羡在她怀里拱了拱,就是不再说话。

燕归哭笑不得,试图把被子拽开,但顾以羡从里面紧紧拽着,不肯松手。燕归无法,眼珠转了转,自己也缩进被子里,成了另一只鹌鹑。

两只鹌鹑在黑暗里大眼瞪小眼,感受到对方近在咫尺的气息,被子里的温度一下子更高了。

燕归:“已经八点了,再不起床今天去衡洲就要晚了。”

顾以羡忍着把脸藏进枕头里的冲动,先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你先起!”

燕归道:“好的。”

燕归从被窝里钻出来,捡过胡乱散落在各处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之后把顾以羡的衣服摆好,跟她说一声“我去洗漱,然后做饭。”

顾以羡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说:“我要吃荷包蛋。”

燕归点头道:“好。”

顾以羡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厨房里响起抽油烟机的声音,才慢悠悠撑坐起来。她的腰是真的酸,不过好在她身体强健,每天坚持锻炼,体力强于一般人,恢复的也就很快。

穿好衣服下床,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软了一下,顾以羡一边脸红一边腹诽了燕归两句。她打开窗户通风,外面是雨过之后的清新气味,扑面而来的凉风让人瞬间清醒。

顾以羡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换好之后把旧的抱去卫生间扔进洗衣机里快洗,期间刚好碰到燕归端着刚做好的三明治从厨房里出来,两人脸上皆是一红。

吃过早饭之后,两人手脚麻利地把屋子收拾了下,把快洗过的床单晾在阳台,然后才换衣服准备出门。

上车的时候燕归提议:“今天我来开吧。”

顾以羡先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她这会儿比刚起床的时候自然多了,只脸热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绕到副驾驶。

燕归熟练地驾驶车子上路,顾以羡斜靠着盯着她看,她的短发长了一些,顺直地垂在肩上,开车的时候一丝不苟,跟她平日里在外面时一样清冷。但这副面孔到了别的地方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顾以羡又想到了昨夜的场景。

前方一个红灯,燕归缓缓停下。

顾以羡眼珠一转,叫了她一声:“姐姐。”

燕归转头看她:“嗯?”

“姐姐车技真好。”顾以羡弯着一双桃花眼看她。

燕归只反应了一秒,便知道她话里有话,轻咳一声转回了头,耳尖有点儿泛红:“开车呢,别闹。”

顾以羡调戏完她,自己在那笑得不行。

燕归磨了磨牙,下决心出差回来让她笑到哭。

从滨河到曹达家要三小时车程,她俩上午十点出发,中途休息半小时,到曹达老家时已经快下午两点。衡洲市局已经提前联系了六岭村的村长,让配合滨河市刑警,村长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见到警察还有点儿慌。

六岭村的环境比二道沟村好太多,毕竟是平原乡村,进阶年跟上了发展脚步,不像二道沟村那样地处深山之中,早已习惯隔绝的生活。

村长给她俩大概介绍了下情况,当然是围绕着曹达其人。曹达自幼父母双亡,他十分聪明,但这个聪明劲儿没用对地方,全用在了偷鸡摸狗和不务正业上。他父母在世时是村里的干部,有一年村里烧了一场大火,他父母为了救人死在了火灾里,曹达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成了村里的责任。

村民们仁至义尽,大家集体供他成年之前的生活和读书,但也没人有闲工夫真的去教育他,于是他长成了现在这样。

据村长说,曹达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偷看女浴室,发展到后来动手猥亵过村里的妇女,那时候他已经成年,村长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没有报警,但也切断了村民们对他的特殊关照。

没了经济来源,曹达也不受村民们待见,于是便自己一个人出去打工,混进了社会中。

“他很少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他18岁离家,一直都没回来,渐渐的我们都忘了他了。”村长带着燕归和顾以羡去曹达家,说:“他再回来是两年之后,带了一个女人。”

顾以羡问:“这女人叫什么名字?”

村长摇头说:“不知道。曹达那次开了辆车回来,那女人一直在车里,进了他家院里才下车,没人看真切。不过有点儿奇怪,这女人从来不出门,进了曹达家之后再没见过,我都以为透过车窗看见的那个影子是看错了。那段时间曹达经常回这边住,但也经常出去,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他也不怎么跟村民们交流。”

“哦对了。”村长一拍脑门,说:“大概半年之后,这个女人就出来了!看我这记性,我见过她呢还!”

顾以羡看了看燕归,从包里拿出一张商陆的照片,问村长:“是这个女人吗?”

村长拿过照片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肯定道:“没错!就是她!她现在变化可真大啊,五年前的时候又瘦又单薄的感觉,就跟好久没见过光似的,整个人都缩水了。”

顾以羡把商陆的照片收起来,又问:“那之后曹达还带过其他女人回来么?”

村长想了想,说:“好像有吧……我不太了解,而且不止女人,还有男人啊,有时候还好几个跟他一起来呢,每次都进了院就关门,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真的是……”

村长看看眼前两位刑警,有些发愁地说:“我早就猜到这小子早晚得闯大祸,你看看,把你们刑警都惊动了!真的是,他成了这样,我还有点儿觉得对不起他爸妈。”

没有管村长的感慨,燕归和顾以羡一前一后进了曹达家的院子,只有三间屋子,村长带着顾以羡进了主屋,燕归的视线落在两侧的房间上,她跟顾以羡分开,自己去了左边的房间。

这间是个储物室的样子,不大,里面也早没什么东西。又去了右边的房间,是个独立的厨房,全是灰尘,看得出很久没人用过。

两边的小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燕归进了主屋,顾以羡跟村长在主卧。

进去的时候,顾以羡正蹲在床边,掀开床边的一块地毯。

燕归凑过去问:“怎么了?”

顾以羡指了指地面,一个四方形的盖子显露出来,两人立刻明白这是什么。

“这个曹达,在夜店弄了个密室和密道,在自己老家也有个密室,不知道的以为他专业是盗墓打洞的呢。”

顾以羡用力把暗门拉开,露出通往地下的楼梯。燕归用手机调出手电,往下照着。

村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这是什么?!曹达家还有地下室?”

燕归和顾以羡没急着下去,两人等空气流通的差不多了,才屏住呼吸往下走。顾以羡先一步在前,越往下走,腐烂发霉的味道越重,顾以羡皱了皱眉。

下到地窖中,燕归打着手电四处看,四面的墙上分别有一个连接在墙上的锁链,走近了看,能看到锁链上已经干枯的血迹,地面上也是一团团干枯的血迹,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燕归蹲下去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粪便。

这是这个不大的地窖,就能够还原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不知道有几个女孩,在不同时间被关进了这里,这里暗无天日,不见阳光,只有不大的气窗。她们被锁在这里,在黑暗中忍受着无边的恐惧和看不到头的折磨。曹达应该是想要彻底奴化这些女孩,所以不停的殴打她们,找一些男人来不停跟她们发生关系,应该是要收费的。

商陆就是第一个,她也是曹达最成功的一个成果。

后来曹达应该是渐渐有了钱,用这些钱开了个夜店会所,这些曾经被他奴隶过的女孩都成了夜店接客的小姐,为他赚来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