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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羡看到了她的眼神,立时大窘,脸上的温度降不下去了。现在是窘次方了,她倒也不像刚刚因为个内衣就落荒而逃,反而奇异的镇定下来,快步走过来拉住燕归的手,把她往自己卧室带。
等燕归坐到床上,她才迅速找出自己的内衣裤和浴巾,又道风似的冲去了浴室。
燕归看着被她关上的门,失笑摇头。
在卧室里四下看看,这里燕归曾经非常熟悉,顾以羡是个很长情的人,可以说这间房子是多年如日。燕归的视线落到桌子上,有些细微的区别她还是捕捉到了,桌上原本应该摆着的双人合照不见了。
不会是顾以羡自己收起来的,因为她的记忆里完全不像是有楚言这个人,所以是谁把合照拿走了?燕归想到了个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任悠然。她俩当年在起的事,只有任悠然和张厅两个人知道,那时候同性婚姻都没合法,她俩的工作性质不允许她们把恋人的关系到处宣扬。
燕归可以理解任悠然的做法,楚言已经死了,她的死亡给顾以羡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好不容易把这块腐肉剔除干净,关于楚言的切都不该再出现在她生命里。
顾以羡洗完澡收拾干净浴室,检查了遍门窗,关好客厅的灯才回到卧室。
燕归正靠在床头看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八成是跟工作有关,顾以羡钻进另边被子里,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燕归把手机往她这边递了递,让她能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陈姐把现场洗手池里那些血液的DNA分离数据组合了出来,简直有成千上万种可能,要想从中分析出凶手的DNA,需要的时间非常非常多。”
顾以羡看着她手机里那些数据就脑壳疼,问:“那怎么办?”
燕归摇头道:“没办法,只能慢慢分析。我回头让李云长和江望他们都去帮检验科的忙,能快几天是几天吧。”
这是个无比庞大且枯燥的工作量,而且没有捷径可走。
“明天我们再去平陵趟,万能打听出新的线索呢。”顾以羡宽慰她道。
燕归点点头,把手机关上放在边,然后跟着顾以羡躺好。
房间陷入黑暗,顾以羡追寻熟悉的气息靠了过去,熟练地找到燕归的胳膊搂住。已经是第三次同床共枕,而且还是唯清醒的次,两人都显得有些拘谨。但顾以羡十分珍惜,甚至有些兴奋地不想睡,她抱着燕归的胳膊来回动,整个人贴上去。
燕归身体蓦地僵,柔软的触感从手臂传来,刺激得她脊背发麻。
顾以羡像是没感觉到,挨得更近些。
燕归半边身子都麻了,她躺在床上,低低问道:“不困么?”
顾以羡靠着她,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挺困的,而且明天还得去平陵,但我就是睡不着。也、有点儿舍不得睡。”睡觉多容易啊,眼闭睁就明天了,明天就不能再抱着燕归睡了。
燕归沉默了好会儿,顾以羡差点儿以为她秒睡了,正悄悄抬起头看她,没想到那人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面对她侧躺着,长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捞进怀里。
顾以羡倏然睁大眼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燕归抱住,能听清她的心脏在下下有力地跳动。
“睡吧。”燕归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温柔哄着。
扑通、扑通。
整个房间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心跳声,纠缠在起,分不清是谁的。
燕归穿的睡衣松开上面两个扣子,顾以羡呼吸困难,在她怀里能看清锁骨那片白。燕归身材很瘦,抱着挺硌的,但顾以羡不想松手。在她怀里有很强的安心感,顾以羡身手攥住她的睡衣,脸埋在她怀里。
片刻后,顾以羡突然开口:“其实今天,我突然去接你……因为姚远说在市局路口看到你和……”
燕归先是怔,随即恍然,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人突然急赤白脸要过来接,原来是听姚远说自己跟别的女人出去。
“你会不会觉得,我控制欲有点儿强?”
燕归笑了下,搂紧她,道:“不会。”停顿下,又说:“她叫白兮沫,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把她当妹妹,今天去见个朋友,她也认识,所以顺路来接我。”
顾以羡重点立刻偏了:“你当她是妹妹,那她当你是姐姐吗?”
好家伙。
燕归无奈笑道:“那和我无关。”
顾以羡挺好哄的,失忆之前就好哄,燕归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燕归说跟她无关就真的无关,之后就没再说这个事儿。
两个人都挺困的,明天还得早起工作,到底也没熬太久,只搂着说了会儿话就各自睡着,再睁眼是顾以羡的闹钟响了。
“吵!”燕归不耐烦地动了动,眉头蹙着。
顾以羡迅速伸手把闹钟关掉。
燕归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翻了个身把脑袋蒙起来继续睡,她也没什么别扭的想法,毕竟从前就来住过很多次了。
旁边的顾以羡已经坐了起来,她是个很自律的人,早上肯定要出去晨练跑步。她看看旁边把自己蒙住的燕归,忍不住失笑,没想到燕法医是个会赖床的。
“才6点,还早,我去跑步,你再睡会儿?”顾以羡抱住把自己裹成小山包的燕归。
燕归拱了拱让她别压自己,只伸了个手出来挥了挥,表示自己知道了,连句话都不想说。都说有起床气的人早上脾气又怪又大,顾以羡原先没见过这样的,现在见识了,啧啧称奇。毕竟燕归平时在外面表现的清冷正经,又成熟又理智,哪有机会见到她这么小孩子的面?
顾以羡突然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能看到这么不样的燕归,这种反差真的好可爱。她偷偷拿手机把小山包牌的燕归拍了下来,自己对着手机乐了半天,然后才轻手轻脚出去晨练。
燕归起床已经7点半,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去洗漱,等她再从卫浴室出来已经彻底清醒了,正好顾以羡晨练回来。
进门见她在客厅擦脸,顾以羡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道:“买了早餐,我们吃完出发。”
早餐是小笼包馄饨还有豆浆油条,因为今天要去平陵走访,中午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所以两个人都多吃了点儿。
吃完早餐,燕归帮顾以羡把屋子收拾了,两个人换好衣服出发。
上车之后顾以羡帮燕归把副驾驶的靠椅放下去,又给她搭了条小毯子,让她可以再睡会儿。燕归现在已经不困了,但很乐于享受这人的照顾,便都由着她。
看着顾以羡的侧脸,燕归心情时有些复杂。她俩从前刚在起的时候,顾以羡才23岁,还比较小孩子心性,又是刚毕业工作不久,楚言处处都照顾着她。因为家庭原因,顾以羡从小在外面就很强势,她不表现的强势些的话,别人会欺负她,说她没爸妈养。唯独认识楚言之后,在楚言面前更像个开开心心的小姑娘,她很黏楚言,天天跟着,口个“言姐姐”的叫。
现在的顾以羡30岁,比之从前不知道成熟了多少,唯有在面对心上人时的坦诚勇敢和热烈的爱从未改变。她跟从前样,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只要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会毫不犹豫的去追求和付出。她有的不多,颗珍贵的心和满腔真挚的爱意,全部都能交付出去。
能够两次被她真心实意的爱上,燕归觉得这是自己最大的幸运,此生所遭受的所有其他痛苦都可以被这份爱意治愈。如果可以选择,她愿意用切其他的磨难,去换个顾以羡。
……
到刘凤家的时候还不到10点,还是村长过来接的,因为之前已经见过次,村长待她俩很是热情,带她俩去自己家喝了茶。
知道她俩这次过来还是为了刘凤的案子,村长招待她俩的同时,也先开口问有什么可以帮助警方的。
顾以羡道:“我们是想问下,刘凤爱人去世得有20年了吧?”
村长回忆了下,道:“不止,22年了,我记得那会儿大树那个娃儿才6岁大,如今都28啦。”
顾以羡问:“那这22年,刘凤就没有谈过男朋友么?”
村长怔,顿时明白她俩想问的是什么,他连想都没想,连连摆手道:“没有!她守寡了22年,我们这都知道。”
看村长的样子是真的很笃定,但顾以羡不太死心:“会不会她跟谁私下交往,你们不知道的?”
村长似乎对她质疑自己有些不满,不过他没太表现出来,只是冲着里屋喊:“老婆子你出来下!”
厨房里的动静停了会儿,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从里面出来,瞪着自己丈夫道:“喊什么!有什么事!”
村长指着两个警官,道:“你跟她们说说,刘凤是不是守了22年的寡?”他又对顾以羡道:“警官,我老婆跟刘凤关系好,平时走得近,刘凤的事她最清楚了!”
那女人翻了个白眼,道:“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就这啊!是啊,凤儿这22年直单着,她要是有什么对象,我能不知道吗?真是的,耽误我干活。”说完她又转身回了里屋厨房。
“警官你们看,我们这个村就这么大,基本家家户户都互相认识,刘凤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