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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见一面吗?”徐天扬也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拨通了这个电话。他作为陆清彦的助理,早在苏卿予回国后就查到了她新的手机号。
陆清彦担心会让苏卿予感到厌烦,就没有打过这个电话。但没想到最后,反而方便了他。
语气小心翼翼,徐天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苏卿予按停了跑步机,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运动及饮食控制,体型渐渐向过去的纤瘦发展,而小腹瘦的则更加明显。这样出去的话,恐怕没有人会认为她怀孕了。
见苏卿予这里没有应声,徐天扬又加了一句,“是我想见你的,和陆总没有关系。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市了,在走之前,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苏卿予接过周周递来的毛巾,顿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径直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出来。
冰箱开关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苏卿予没有说话,而徐天扬的心一直悬着,直到苏卿予最后开了口。
“好啊,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公司楼下有家咖啡厅,你能知道我这个手机号,应该也知道我公司在什么地方。”面对徐天扬,苏卿予的态度倒是平和。
毕竟,相比于季礼,苏卿予对徐天扬的感观好太多了。
她同陆清彦相处的六年里,季礼和她对接了前四年,徐天扬和她对接了后两年。
圆滑的季礼只会完成陆清彦派给他的事情,无论是珠宝还是包包,陆清彦让他送,那无论用什么方法,这些东西最后都会进到她手上。而徐天扬不同,他看到苏卿予不想收后,会带着这些东西回去找陆清彦,甚至会在一些事情上适当的变通,不让苏卿予难堪。
所以,苏卿予并未拒绝徐天扬见面的邀请。
“苏姐,一会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周周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今天是和苏卿予一起来健身的。
肖华财大气粗,已经想好了要在国内成立经纪公司,就绝对不会在办公楼内部装修上节省。在会议室装完后,他有装了一个健身房。苏卿予的新居离公司开车只需要十五分钟,所以她会在这里每天晚上过来运动两个小时。
“嗯,麻烦你了。”苏卿予说,“我去冲个澡,等我十分钟。”
***
苏卿予回到家中,姥姥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沙拉。自从苏卿予当了演员,家里富裕后,姥姥每次做饭都是一把油外加一堆肉,像是为了补偿小时候的苏卿予。
刚住在一起那几天的时候,苏卿予还动动筷子,可最后碍于身材,她提了建议。
老人家自知见识不如苏卿予,也愿意听孙女的。闲来在家的时候,抱着苏卿予给她买的智能机,学习减脂餐的制作。慢慢地,家中的饭健康了不少。
“我没有食欲,今天就先不吃了。”苏卿予眉眼间带着几分疲倦,和姥姥说了一声后自己进了卧室。
姥姥看着这样的苏卿予,有些着急。这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姑娘,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她只有周周的电话,找了个隔音的屋子,姥姥打过去询问周周。
不过电话中,周周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说几天前苏卿予遇见了陆清彦,出来后神情就不怎么对劲。
老人家最后没说什么,只是感谢了周周对孙女的照顾。
等到电话挂断后,她长叹一口气,“做的什么孽啊。”
第二天上午,苏卿予先去电视台签订了合同。录制时间在这周三,如果录的快的话,三天就能录完,加上周六剪辑,周日就能播出。
对方一口价,给苏卿予的价格是不含税二十万。这个开价不高不低,对于一个只需要驻场一集的嘉宾来说,算得上是合理。
苏卿予没有异议,倒是让对面负责合同的工作人员松了口气。他们在和其他演员对接的时候,一些流量型艺人又想在节目上洗刷自己演技差的口碑,又想按照自己的“身价”拿到高价,可是让他们头疼。
等到苏卿予离开后,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感叹:
——点名某影后,是我至今为止接触过最和蔼可亲的艺人了。出门谈业务只带一个助理,对电视台的小员工都用敬称,开价合理,配合节目组的时间安排。真不知道某位碰瓷女星脸到底有多大,天天鼓吹自己比正主好。德不配位,出门带五六个助理用鼻孔看人,祝你早日凉凉。
***
苏卿予到咖啡厅的时候,徐天扬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脸上闪过几分惊讶。
在苏卿予的记忆里,徐天扬是个挺乐观的小伙子,虽然有些大大咧咧,衬衫下摆也总是会从西裤中跑出来,可他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般模样。满面胡渣,眼下青黑,整个人颓废的像是衰老了十岁。
“家里出事了?”苏卿予坐下来后,叫来服务生,“按照以前的口味做就好。”
苏卿予是明星,服务生已经记住了她必点的套餐。
一杯不加糖的馥芮白搭配一份金枪鱼三明治,绝对健康的午餐。
“不,没有出事。”徐天扬看着面前的那杯白开水,语气间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跟苏卿予开口。
“给你半个小时,吃完午饭我还有个会要开,不能待太久。”
服务生先端来了三明治,苏卿予打开包装纸后咬了一小口。
“……苏姐,你还记得当初我送给你的盒子吗?”这些天,自从知道真相后,徐天扬的精神完全处于崩溃的边缘。当初苏卿予离开陆总,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他还为苏卿予开心,觉得她一定是飒爽的离开,奔赴新的生活。
可在前些天,陆清彦将他叫进了办公室。
“你送给苏卿予的那个盒子,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吗?”陆清彦背对着他,手中捏了一根烟,声音低沉没有起伏,却让他觉得害怕。
“不是戒指吗?我一直放在我的柜子里锁着。”徐天扬当时还觉得摸不着头脑,为什么陆清彦会问他这个问题。
班台椅从后转向前方,陆清彦将烟掐灭,“你苏姐收到的,是人流药。”
刹那间,徐天扬头皮发麻。
“给你点时间,我要知道真相,以及那枚戒指的下落。”陆清彦的眼神平静,徐天扬却觉得那不过是一潭死水。
这两年间,苏卿予走了。陆清彦难过,愤怒,但他的眼中还带着某些希望。可现在,光死了,黯淡了。
像是盲人守着一口井,最后却被人告知,里面根本没有水、
从陆清彦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徐天扬整个人都是蒙的。他那天没有上班,在公司的监控室里坐了一天。他所在的工位是个视觉死角,没有对着他的桌子,但是可以看到有谁经过。
从拿到那个盒子直到送出去,总共跨越了十几天。总裁办本就是个人员来往较为频繁的部门,要从这里面找是谁动了盒子,更是难上加难。
“小伙子,下班了,你明天再来?”保安换班,晚上大厦有夜班保安执勤。
“没事,我再看会。”徐天扬回绝了对方的好意,坐在那里继续看监控。
对方是陆清彦身边的人,保安认识,便不做干涉,和换班的人说明了情况。
第二天,陆清彦出现在公司。他看到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徐天扬,对方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浑身烟味,一看就是一夜未睡的模样。
“是陈迪。”徐天扬的话语中带着悔意,“所有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陈迪,在她提出离职的前三天,她走到我办公桌的位置,十分钟后从那边出来,特意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
“知道她家在哪儿吗?”陆清彦问。
徐天扬低头,“知道。”
一夜未睡,徐天扬回到家中,妻子担心的为他倒了杯牛奶,“怎么累成这个样子?今天还去上班吗?”
和徐天扬恋爱长跑五年的姑娘,如今大着肚子,走路的时候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没事,我得出差一趟,你和宝宝在家里等我好吗?”徐天扬强撑着微笑,喝下牛奶冲了个澡,然后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就准备出门。
妻子带着愁容,但还是上前抱了抱丈夫,“早点回来,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如果太累的话,就回来吧,我们不用一定在京市留下的,我陪你回老家。”
“想那么多干什么。”徐天扬在妻子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前往飞机场。
他和陈迪同一批进入公司,两人作为季礼的下属,关系一向不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女友,公司里还有一些热心的姐姐要给两人做媒。
比起性子较为乐观的他,陈迪沉稳得多。她和季礼有些像,不多话,只做事。不曾谈及家中事情,也不曾吹嘘自身经历,是个看起来有些神秘的人。
徐天扬从人事部那里调出陈迪的身份证,根据上面的地址,最后出现在一个老旧房聚集区。
这里位于西南边陲,镇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讨生活,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些老人。
“你说陈迪啊?”坐在外面晒太阳的大爷打了个哈欠,“她在京市赚了大钱,早就带着家人去市里住了。”
***
“明天见。”穿着光鲜的女性和自己的男友吻别,然后背着爱马仕的包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她脸上带着笑意,被爱滋润过的女人脸颊泛红,带着娇羞,甚至在想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当她正准备打开单元门上楼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徐天扬看着如过着美满生活的陈迪,他其实并不愿相信是陈迪所为,但在陆氏只工作了两年,之后便一直待业在家的陈迪如今却出手阔气,眼前的景象却不得不向他放出一个现实。
陈迪掉包了戒指,从某人那里换取了利益。
徐天扬语气中带着冰冷,“陈迪,你的快乐,到底有几分建立在苏姐的痛苦上?”
那一刻,陈迪脸色惨白。
美好的生活浮在海面上,平静之下暗藏汹涌。假象终究是假象,迟早有一天会伴随着海浪,死死地坠入深渊。
徐天扬的出现,将陈迪那虚假的快乐,从上到下撕裂开来。
紧随在他身后的,是几位公安人员。
“陈女士,你涉嫌盗窃他人财产,麻烦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