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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不知道这一晚到底是怎么度过的,翻来覆去,想了很久。
在她的潜意识里谌衡不会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又要捆着她呢?
南舒并不认为自己的存在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跟她在一起并不会给他任何权利、地位上的优势,反而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他怎么可能在有别的喜欢的人的同时,还把她“绑”在身边。
南舒不傻,虽然气,但脑子还在。
觊觎谌衡的女人多了去了,跟在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羡慕和嫉妒的眼光。
那个圈子里玩手段的人,尤其是女人,并不少见。
这会不会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还很难说。
**
翌日。
南舒叫了早餐,一边吃蛋糕一边坐在桌边吸牛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完全就像是个来度假的人。
随后,脱掉衣服,换上三点式的乳白色蕾丝泳衣。
身上的每一寸都展现得尽致淋漓,细.腰酥.胸翘.臀,该有的地方一个不落。
南舒扯了条浴巾给自己裹上,悠哉悠哉地往酒店内的游泳池走,即便没人陪在她身边也依旧快乐得不像话。
此刻才早上十点,酒店里的客人不是刚起床就是还没醒。
毕竟来这儿的人都是高消费群体,平时工作就挺累的,难得有时间休假放松,好说歹说也要睡到自然醒才划算。
游泳池并没有人。
南舒更惬意了些,扯掉浴巾,赤脚沾了沾水,整个身子跳进去,在清澈的水波中舒展着双臂,身后溅起一串串的浪花。
白皙的肌肤和毫无赘肉的身材线条,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南舒游几圈就累了,直起腰,抹了把脸,才恍然发觉岸上多了个人。
那人身形很高,肌肉线条也很完美,浅色的皮肤,微卷的波浪状头发,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让南舒一眼就辨认出那应该是个俄罗斯男人。
南舒并不清楚他站这儿多久了,看样子不像是刚来。
他用中文打了个招呼:“嗨!”
南舒点点头,慢慢地爬上岸,透明的水珠从她的肌肤滚落,砸在银白的瓷砖地面上。
从别扭的中文口音中,南舒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用俄语试探了一下,直接说:“你好。”
对方突然兴奋起来,“你会俄语?”
南舒掏了瓶水喝,颊边漾起浅浅的梨涡:“我的大学专业是俄语,所以略有研究。”
有了共同话题,两人聊得更自然了些。
南舒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维克多。本来他说想要交换一下电话号码或者推特,她拒绝了。
萍水相逢的人,没有这个必要。
似乎外国人并不会因为对方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便立马转变态度,依旧很热络地与她聊着,还聊到了俄罗斯的风土人情。
南舒一直很想去那边看看,所以也挺感兴趣的。
谌衡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她裹着浴巾,露着白花花的两条长腿,在跟一个穿着短裤,上半身赤.裸的外国男人聊天。
南舒看见他来,并不意外,反而笑着向维克多介绍,“他是我的男朋友。”
维克多夸他很英俊。
谌衡隐隐有些不爽,但也不会表现出来,外交官最擅长的就是社交和敛藏情绪,尤其是碰到外国人。
他这个精通六国语言的副司长更不会怯场。
谌衡将南舒带回去,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昨晚那套白衬西裤,估计是出门前洗了个澡,找了这儿附近的几个场馆都不见她身影,才找到游泳池来的吧。
南舒眼神清冷,细细地说:“你在不高兴?”
“你没看出来?”
谌衡隔着浴巾,搂住她的腰,将她大半个身子都圈进了怀里,占有欲强得可怕。
南舒嫣然一笑,“怎么?我的男朋友陪我度假,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我还不能自娱自乐啊?”
她的语气多有埋怨,毫无做作撒娇成分。
是真实的情绪表达。
谌衡将她拉回房,抵在门后,对她全身上下逡巡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穿成这样与一个男人单独在游泳池边聊天,就莫名的烦躁。
他用手指梳理着她被泳池的水打湿的长发,声音忽然软了下来,捻带着酒后慵懒和漫不经心,蛊惑道:“我只是希望今天的事,以后不要发生……”
南舒漆黑的眼注视着他,唇侧撩出浅浅的弧度,不是很认同这样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叛逆了。
以前的她太爱他,把自己关了起来,从未仔细思考过他们的关系与他真实的样子。
谌衡又补了一句,“你只能是我的。”
“只能?”南舒复述了一遍。
她勾着他的脖子:“说得未免太绝对了吧。别说结婚都会有离婚的时候,情侣分手简直是家常便饭,你能确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南舒看到谌衡眼中有不确定的神色,却也只是一瞬,轻轻掠过,被他隐藏得很好。
“为什么不会?”谌衡抚着她的头发,“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四年都这么过来了,以后……”
南舒面上维持着矜冷的淡笑,并不是很想听下去,耍了个赖,进浴室洗澡,换上舒适的衣服。
四年都这么过来了。
这句话,怎么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于他而言,只是“这么过来了”。
而她,却是无数个微小的委屈积累与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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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南舒并没有告诉谌衡,只自己默默憋在心里。
她思考了一晚上,总觉得那几条短信很奇怪。
既然是上周六去爬山,那为什么不在爬山结束直接发给谌衡,而选择过了一周,在一个深夜发送过来。
南舒不蠢,随随便便因为几条短信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突然疯了一样对谌衡大吼发脾气求解释,这种行为她还真干不出来。
就算是死,起码也要知道真相。
如果他真的触了她的底线,她自然会离开,离得远远的,生怕脏了自己。
陪他吃了午餐,两人一起去泡温泉。
好好的一次度假,中间掺和了那么多事情,南舒毫无心情。
谌衡也看出来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将她捞到身侧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南舒看他一眼,总觉得他此刻离她很遥远,好似从未真正了解过一样,莫名在两人中间生出了一道屏障,有一种陌生感油然而生。
她瞎诌道:“快毕业了,不知道以后什么打算。”
“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谌衡倒没什么所谓,“不工作也行,继续读书也可以。”
南舒绯色的唇瓣扯出一抹弧度:“哪真的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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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完晚餐,谌衡便带她回去,原本是准备回御园的,但南舒硬是要回学校。
她无法接受在知道他可能有别的女人的时候,还跟他做那样的事情。
谌衡不解道:“理由?”
南舒说:“我跟欢欢约好了,今天晚上有点事情,她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了,总不能出尔反尔,让她回去吧?”
谌衡果真将她载去了学校。
温亦欢蹲在校门口玩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格外认真,八成是在打游戏。
南舒一下车,谌衡没多停留,直接倒车就走。
她还往他离开的方向望了眼,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温亦欢听见声儿,打完一盘游戏,直接撑着膝盖站起来,腿都快麻了。
南舒走过去扶她:“干嘛蹲着玩啊?”
“难道坐着玩啊?”温亦欢斜她一眼,“大晚上的,偏要我出来等你,怎么不回御园啊?”
在她面前,南舒的情绪也没必要隐瞒,只是低声喃了句:“不想回去。”
“怎么了?”温亦欢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眉毛都差点儿拧成川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南舒抿了抿唇,在心底叹了口气:“欺负谈不上。”
如果真的有了第三者,那应该是背叛吧。
而不仅仅是欺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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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
那件事,南舒咽在肚子里沉默了许久。
她还没想到解决办法,机会却意外地降临在她面前。
周四下午,韩教授让她把论文定稿,按照学校要求打印成册,递给他。
最近大家都在赶论文,学校的复印店排了好长的队,南舒只好去校外找了家。
打印后,南舒拎着论文稿返回学校,顶着烈烈的太阳光线眯了眯眼,却无意在校门一侧瞧见了一辆熟悉的古斯特停在路边。
一男一女从后座下来。
男的身形颀长,气质矜贵独特,穿着简约的高定西装,一下车便往教学区的方向走。
女的个子矮矮的,四肢纤瘦,有着一头及肩的微卷发,见男人走路的脚步飞快,她也小跑着跟上去。
南舒站在不远处,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拍照的女孩儿,平刘海,微卷发,一个可爱类型的甜妹,走在谌衡身侧。
男人并未看她一眼。
很快,她便被徐阳领走了。
谌衡反而是往行政楼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