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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深仰头喝着水,看着正说话的阮茶和傅忱,眸色一暗,水瓶被手指压的变形,余光一不小心瞥见躲在人群里,只剩一头短发的任轻轻后,长眉倏然紧皱,低低艹了声。
说真的,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对任轻轻的想法,说喜欢也不对,说讨厌又谈不上。
然而一想到昨天在医院里因被记者采访而发疯了任轻轻,心里突兀的生出一股子陌生,可直觉又告诉他,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陌生。
猛然间,徐深不由回忆自己喜欢上任轻轻的契机在哪,似乎从认识再到喜欢的发展都合情合理,合理的让人未曾纠结。
就像——
他本就应该喜欢任轻轻。
任轻轻见徐深单单看阮茶,狠狠的咬住唇,两只手攥的生紧,心里又恨又恐慌,小心的将自己躲在人群里,生怕引人注目,“系统,任务真的无法暂停吗?”
凭自己目前的智力值,再继续下去,B任务几乎毫无胜算,再扣下去,得变成一头蠢猪了!
猪:有被内涵到,谢谢。
【依照程序设定,学霸系统暂停有两个办法,一,使用20积分,关停系统任务;二,使用10积分,将学霸系统更改至其他方向培养。】
系统也很为难,它一直以来都依靠宿主的能量存活,可搭档任轻轻两个月了,一点能量没有得到不说,自己光做赔本买卖了。
当时,它为何让任轻轻当宿主呢?
情商、智商、人品、德行上,任轻轻明明算不上优质人选啊。
任轻轻听完系统的电子音,一时间恨不得直接上手拆了系统,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我只有3积分了!”
【请宿主抓紧完成任务,赚取积分。】
任轻轻:“……?”
【当然,基于积分太低,宿主有很大几率激发福利条件,请宿主未来仔细钻研。】
任轻轻:我一刀鲨了你!
没有你先前说的福利,我早就做A任务了,根本不会关联许喃!
——
阮茶可不了解书中男女主的心理纠结,冲着傅忱晃了晃手里的小金牌,有些讶异,“让我拿着玩?可金牌你得的啊。”
自己上小学时候,没现在咸鱼,一年拿个跳高小金牌都被老爸老妈装在小盒子里,时不时得拿出来欣赏一下。
“组员给组长赚的金牌。”傅忱说话时,气息带着微喘,阳光投落,在他漆黑的眼珠上映下一层薄薄的光,见阮茶又要开口,不紧不慢的继续补充,“当然,它只有表面覆着金箔,不算贵重,你不喜欢的话——”
阮茶闻言,登时不记得自己先前打算说的话,忙打断傅忱,“当然喜欢,而且必须留下给咱们学习小组当镇组宝。”
人家好心好意赚来的,一旦误会自己不喜欢,心里难受可咋办,让小仙女难受不行,让小仙男难受同样不行。
↑一个重度颜控的内心话。
傅忱面上浮出笑,“你说话得算话,以后当镇组宝。”当宝贝的话,估计能保存下来吧?
阮茶无奈脸,“我说话一直算话。”
说完,阮茶又把小金牌仔细的擦了擦,“我保证,下次你们再见它,它依旧光洁如新,金黄灿灿的。”
傅忱莞尔,“嗯,相信你。”
许喃看了看阮茶,又看了看傅忱,一向聪明的脑袋瓜第一次有点短路,不然为何觉得自己待着占地?
其实,倘若换个人,大家很容易就往早恋上想。
然而他们看着傅忱和阮茶,再想到二人母亲间的纠葛,反而没法往早恋上靠。
等二人闲聊结束,季飞扬拍着傅忱的肩膀,语重心长,“傅忱,说真的,上一辈的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何必——嗐!”
傅忱:“……”
既高兴自己没给阮茶带去麻烦,又止不住的带出点憋屈。
阮正非开完家长会出来,恰好看见围着说笑的阮茶几人,笑呵呵的上前同许喃、傅忱、季飞扬打招呼,“傅忱、许喃,以及这位同学,你们明天有空来玩吗?”
平时阮正非经常从阮茶口中听到傅忱、许喃、黄佳佳、谢长安几个人的名字,来前特意让阮茶拿来照片认认人,省的见面了不认识。
“伯父,我叫季飞扬,我特别有空!”
傅忱微微颔首,脸上笑容依旧,“谢谢伯父,请帖已经收到了,明天我和父亲都会参加,给大家添麻烦了。”
正常说,介绍阮家的宴会,无需请傅忱,毕竟很容易尴尬,可阮爸阮妈以及阮茶都不介意,梁家就把请帖发给了傅家。
许喃面对长辈,有些羞怯,声音都小了一些,“我和妈妈也去。”
阮茶闻言,盈盈笑着,“当然得来啦,你们的请帖可是我自己制作的,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听见阮茶的话,傅忱若有所思,似在强调,“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唔。”阮茶对上傅忱询问的目光,莫名生出一丢丢心虚,“也就和佳佳、谢长安他们一样,反正一双手能数的清。”
面对自己交好的同学,阮茶的态度相当认真,请帖亲自制作,内容亲自书写,甚至让家里的阿姨依照他们的口味,准备了甜品和水果。
傅忱本也没希望自己能成为独一无二的,见阮茶老老实实的补充,反而轻笑出声,“嗯,看见请帖时,我就认出你的字迹了,谢谢你。”
谢谢你们,在回到梁家后,对我毫无芥蒂。
十几年的感情不能说分割就分割,傅忱同样看重梁家的亲人,可又不能全凭心意行事。
而让傅忱没想到的是,阮家三人,竟然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不介意中间错开的四十几年。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当许妈妈,傅爸爸,季妈妈出来找到人后,一个家长领着一个孩子,互相告别。
可以说,几个人算相谈甚欢,唯一让阮正非摸不到头脑的是,看着有些冷的傅爸爸竟然对他格外热情,热情的像有阴谋。
一时间,阮正非突然想到了当年想追卫皎,疯狂讨好福利院的院长妈妈的自己。
阮正非:“……”
人老了以后,都喜欢发散思维吗?
阮茶挽着阮正非的胳膊,往校园后门去的路上,敏锐的察觉到阮正非有心事,一想到坐在阮正非后座的郁征,心里一沉,“爸,你在家长会上都干啥了?有认识新的叔叔阿姨吗?”
“也没干啥,对了,黄佳佳的爸爸人不错,离开前说以后有空约着钓鱼。”
阮正非说完,又挠了挠头,“再就你们班主任让我上台说话,说一说咋教你的,我能咋说,说全靠你自己,他们又不信,我就把电视新闻上说的类似头悬梁啊,锥刺股啊的故事改编改编,说给大家伙听,真别说,他们一个个看上去很恍然大悟的样子。”
阮茶:“……”
继上次的晚自习,我可能又得对不住同学们了。
阮茶没有绕开话题,“爸,你和周围的家长都说上话了吗?我看坐在后座的那位家长,很有学问的样子。”
阮正非摆摆手,“他啊,有些冷,黄爸爸问话,就点点头。”
再说,自己从小到大当学渣,一对上有学问的人,本性上就打怵,一整节家长会下来,即使后座家长时有聊天的欲望,他也没敢搭理,生怕被学问人下套。
阮茶见郁征和自己老爸间没有其他交流,心里微微松了松,“那老爸你看着怎么心事重重?”
上一次心事重重,似乎是老爸把老妈很喜欢的一盆兰花给浇死了。
阮正非幽幽叹着气,没有直接回答,伸手在阮茶的头顶上不轻不重的揉了揉,“茶茶啊,你就太懂事了,爸爸可算明白了。”
上了二中,发现自己爸妈和别人爸妈不一样,受了委屈,就只能在学习上打败他们,自己闺女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等他回去,必须和皎皎认真商讨一番,当咸鱼没错,可他们咸鱼着,让闺女跃龙门去,太缺德。
阮茶从头到尾围观着阮正非脸上从落寞再到坚定,一时纳闷不已,不就开个家长会?能醒悟个什么?
关键是,老爸你明白的,醒悟的东西,倒和我说说啊!
说话说一半,抓心挠肺的,太闹人。
——
车库中的一辆宾利前,郁征慢条斯理的擦完金丝眼镜,而后搭在鼻梁上,睨了一眼正在看阮正非和阮茶的郁止言,似笑非笑,“在二中待了几天,心软了?”
一想到阮正非,郁征眉宇不由蕴出阴郁,梁家和阮家本都属于自己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可现在看——
偏差太大了。
从梁家花园再到任轻轻,似乎都和阮茶有关,而任轻轻那么个废物,未来估计也指望不上了。
希望她能做出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郁止言摇头,拳头抵在唇前轻咳,嗓音沙哑的不像话,“谈不上,就很好奇他们父女的相处。”
好奇,也有点羡慕,他们间有一种自己从未得到的东西。
“你好奇别人,同样有人好奇你,资料差点让人查干净了。”郁征冷哼了一声,回身拉开车门,情绪淡漠,“上车,他们刚出了新药,先在你身上看看效果。”
一时半刻的动不了阮茶,只能先用药拖着,至于调查郁止言的那波人,不足为惧。
闻言,郁止言咳嗽的动作一顿,眉眼微耷,沉默的跟着郁征上了车,临上车前,又偏头看了眼前面,早不见了阮茶和阮正非的影子。
须臾,黑沉的眸色重新化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