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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南总黑化巧取豪夺if线
姜归辛在南决明离开的第一年,利用之前积累的经验和人脉,以及所挣的钱,迅速决定建立一家新的商业公司。
然而,他的新公司却屡屡碰壁。
而且,这碰壁总是碰得过分频繁,仿佛是有人专门设着陷阱等他一样,他每一次满怀希望的冒险都会折戟沉沙。
有时,是市场的波动,让他的投资项目摇摇欲坠;有时,是竞争对手的出其不意的打击,让他狼狈不堪;更有甚者,是他曾经信任的合作伙伴背后的算计,让他陷入困境。
简而言之,他每次满怀信心地冲上高地,都总会在即将到达巅峰的那一刻,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回谷底。
姜归辛身处绝境,面对前路的迷茫,自感走投无路。
在一片沉寂中,他听说了一个投资人的酒会,是他最后一个可以寄托希望的机会。
这个酒会是城市中的一场高端社交盛宴,有着众多潜在的投资者和商业精英。姜归辛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尽管心中充满不安,但内心最后一丝希望让他迈出了这一步。
当晚,会场的灯光昏暗,华丽的装饰让整个场地充满了奢华的氛围。
姜归辛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即便心怀焦虑,他看起来依然充满自信——他知道,他必须坚强、自信,你自己都看起来一团糟,谁愿意投资你呢?
他在人群中穿梭,试图找到那位潜在的投资者。对于姜归辛来说,这是最后的一搏,一次冒险,他知道再没有第二次机会。
最终,在熙攘的人群中,他发现了目标。
那位投资人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与其他商界精英交谈着。
姜归辛强忍内心的紧张,露出镇定自若的微笑,步履稳健地走向他们。
“你好,我是姜归辛。”姜归辛伸出手,神情坚定但又略显紧张。他开始向那位投资人介绍自己的投资公司和未来的计划,表达自己的理念和愿景。
投资人的眼神在姜归辛的介绍中显得漠然。
他懒散地点了点头:“嗯,投资嘛,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投资人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姜归辛不敢放松,继续陈述自己的计划,他试图用言辞激发对方的兴趣。然而,在他发自内心的热情中,投资人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
“你们这些新手总是搞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一个旁边的商人不屑地笑了笑,“听说你的公司前一阵子还遭遇了不小的麻烦,是不是?”
其他商人纷纷跟着嘲笑,将目光投向姜归辛,仿佛看到了一只无助的小动物。
姜归辛强忍内心的羞愧和怒火,仍然保持着微笑:“是的,我们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正是这些挑战让我们更加坚韧,更有经验。我相信我们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取得更大的成功。”
然而,商人们只是嗤笑更甚,显然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姜归辛被一阵难以言表的挫败感袭击得几乎站不住,但他努力保持着镇定。
因为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要全力以赴。
在商人们的嘲笑声中,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手握着一整瓶酒,冷笑着递给姜归辛。
“姜归辛,你这么有自信,就别来虚张声势。如果你真的有实力,就喝完这整瓶酒,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了不起。”他的语气中带着挑衅和轻蔑。
姜归辛感到一阵沉重,他看着那瓶酒,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这无疑是羞辱,但他也知道在这种场合,拒绝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嘲笑和轻视。
姜归辛接过整瓶酒,一时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人们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姜归辛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于先生,如果我喝完这瓶酒,您就会投资我的计划吗?”
整个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众人对姜归辛的回应表现出一丝好奇。投资人于先生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投资决策不应该是基于这种场面的,姜归辛。不过,你要是真的能够把这瓶酒喝完,我可以考虑考虑。”于先生讥笑着回应道。
姜归辛凝视着那瓶酒,眼中的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好,我接受。”姜归辛的声音沉稳而坚决,他一口气接过酒瓶,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每一口都像是在忍受一次烈火的侵袭。酒液灼热的感觉在他的喉咙中蔓延,但他咬紧牙关,不愿示弱。随着酒液的不断涌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再瓶子快见底的时候,他差点忍不住呕吐。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但他强迫自己咽下那最后一口。
整个酒瓶终于空了,姜归辛感到胸口一阵滚烫,差点支撑不住。
于先生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其他商人们也在嘲笑,仿佛看到了一场可悲而可笑的表演。
姜归辛短暂地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呼吸,内脏翻江倒海,但他努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有倒下。
姜归辛满怀希望地看着于先生:“那么,您的考虑……”
于先生笑了:“我考虑完了,我可不能投资你这种别人说什么你就干什么傻子。”
于先生的话语像是一记重击,直击姜归辛内心的脆弱。
众商人跟着起哄,一片嘲笑声中,姜归辛内心瞬间被失落和沮丧填满。但他仍然努力保持着冷静,尽管已经没有余力去遮掩眼底的失望。
姜归辛沉默了一会,他知道自己在这场赌局中输得彻底。
“感谢您的考虑。”姜归辛语气平淡,转身离开。
在嘲笑声中,姜归辛一步步离开了这个场合。
姜归辛一股脑地喝下那整瓶酒后,身体感觉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酒液在他的胃里翻腾不休。他的头晕目眩,站立都有些摇摇欲坠。
在走出酒会场地后,姜归辛尝试着呼吸新鲜空气,但呼吸中弥漫的酒味让他更加难受。
他决定打车回家,但站在路边却发现,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步履蹒跚。尽管他挥动着手臂,试图拦下一辆出租车,但似乎每一辆都对他视而不见。
姜归辛再次被挫败感击得站不住。
他无力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头晕目眩,心中充满了疲惫和沮丧。
或许,这个晚上的失败不仅仅停留在商场上,连回家的路都变得如此艰难。
昏昏沉沉之间,他突然听到一阵汽车鸣笛声,那声音就像是远处的呼唤。他迷糊的神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现实。
他费力地抬起头,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但他隐约看到一辆豪车停在他面前。在朦胧的视线中,他仿佛看到车灯洒下的光芒,如同一束拯救的光辉。
“这是……”姜归辛脑子嗡的一下,清醒了一大半。
这熟悉的车子……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南决明那张熟悉的脸。
姜归辛惊愕震动,怔怔地凝视着南决明。
一年不见,仿佛是一场时光的冲刷,把姜归辛那镀金的一层刷得一丝不剩,但南决明的金身依旧闪闪发亮。
南决明看起来依旧完美无缺,那熟悉的笑容还是如此温和而虚伪:“需要搭一程吗?”
南决明的车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氛围,仿佛是一个安全的港湾。
有个声音在姜归辛心里警惕地响起:不可以再回去了。
然而,姜归辛此刻过分疲惫乏力,身体不由自主地要向看起来温暖明亮的地方而去。
姜归辛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他向南决明微微一笑,然后默默地坐进了车里。
车门关闭,豪车启动,一阵轻柔的音乐在车内响起。
姜归辛似沉浸在柔软的梦境中,一时间,所有的困扰和纷争都变得遥远。
熟悉的木质香环绕在姜归辛的鼻尖——却又让姜归辛猛地惊觉:这、这是前调!
姜归辛惊恐地看向南决明,混沌的脑袋一瞬间像是认清了什么——香水的前调总是分外明亮,如同一个故意放大的标志。
他的心跳似乎加速了几拍,而心头所恐惧的想象却在南决明那温和的笑容中找不到半分迹象。
南决明并没有问姜归辛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狼狈,仿佛一个温柔得不负责任的护士,轻巧地不触碰病人的伤口。
车内的氛围变得微妙而安静,姜归辛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复。
他感受到南决明那种不同寻常的变化,但对这具体是什么却一无所知。
姜归辛默默地望着前方的道路,夜色中灯火阑珊。
他的心头涌上一股明悟,他猛地抬头,看向南决明。
“这不是我回家的路。”姜归辛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和清醒,他仿佛在这一刻找回了自己——这条路并非他的归宿,而是一场误入歧途的偶然。
南决明微微一笑,碰了碰姜归辛的手:“你已上了我的车。”
姜归辛恐惧地想把手缩回,却被南决明攒紧了。
“别害怕。”南决明的声音依然温和,眼神却使人颤栗。
这一晚,姜归辛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害怕”。
南决明把姜归辛带回别墅——那一栋姜归辛曾经住了三年又卖掉的别墅。
“欢迎回来。”南决明的声音柔和而充满深意,他仿佛知道这座别墅对姜归辛意味着什么。姜归辛的心中泛起涟漪,他看着房间中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物品,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感慨。
回到曾经离开的地方,姜归辛的内心陷入了一种困惑的挣扎:“这……为什么……”
南决明笑了:“别害怕。”
他又是这么说。
姜归辛却更加害怕了。
别墅的一切布置得如同昨日——除了那面原本挂着罗萨里奥大师的杰作的墙。
那幅画被姜归辛带走了,现在,这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刺绣画——姜归辛没来得及看得清那是什么,就被压倒在沙发上。
酒气熏染得姜归辛头脑一边空白,四肢无力。
他的身体如屠刀下的羔羊一般颤抖。
脆弱的耳朵被一边咬着,一边听着南决明低沉的嗓音:“别害怕,别害怕……”
姜归辛颤抖了一整夜。
他从未被这样粗暴而激烈地对待过。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被挑战到了极限,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感觉更加混乱,他总幻觉自己要被滔天的巨浪淹没。
然而,在后半夜,他又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细致与温柔。
南决明的动作变得缓慢而温存,仿佛是一场柔情的交融。
时而天堂,时而地狱。
早晨,姜归辛慢慢地从床上坐起,眼前一片模糊。
晨曦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将一切都映照得如梦如幻。他的身体在昨夜的波澜中感到一阵酸痛,而心灵则沉浸在一片迷离之中。
他缓缓走向窗户,拉开窗帘,阳光刺眼。
姜归辛看到玻璃门外的露台上,南决明独自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支烟。
姜归辛很惊讶:记忆中,南决明是不抽烟的。
此刻,南决明显得安静而深沉,烟雾缭绕在他身边,如孤寂而神秘的神明或妖邪。
姜归辛站在原地,贴着玻璃门的手微微颤抖。
他心中对此刻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南决明充满迷茫,不敢靠近,更不敢触碰。
须臾,他下定决心,转身就走。
姜归辛走到楼下,目光不由得被墙面上的巨大刺绣画所吸引——一朵玫瑰在画布上跃然而出,仿若真实。
然而,这幅画与一般的花卉画截然不同,这朵玫瑰并非自由绽放,而是被关在一座金笼子里。
刺绣的线条如同流水般流畅,每一根线都似乎有生命一般,细致入微地勾勒出金笼子上的精致花纹。
金线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从画中跃出的真金,为整个画面增添了一层森然的贵气。
看着这幅画,姜归辛感到一阵窒息,匆忙间他迈开步子,急切地想要离开这个令他感到狼狈不安的地方。
然而,那栩栩如生的金笼玫瑰却缠绕在他的思绪,仿佛在追逐他的步伐,让他心头的不安更加强烈。
姜归辛匆匆回到公司,然而,随着他进入办公室,一场更大的风暴却已经在等待着他。公司内部爆发了一场合同陷阱,他的企业遭遇了一次巨大的算计。
文件中的文字如刺一般插入他的眼帘,合同的条款隐藏着精心设计的陷阱。
姜归辛的心头瞬间沉重,他自知陷入了一场无法避免的泥沼——一张张看似无害的合同成了他发展的绊脚石。
无情的现实像一记重拳击中了他的胸口,让他感到一阵阵窒息。
还好……我还有画廊。
画廊的现金流还是很健康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姜归辛回到自己经营的画廊。
他本以为这里是他的庇护所,然而,他并未能如愿摆脱困境。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波及到了画廊,原本收益颇丰的艺术殿堂也未能幸免。
姜归辛面对着这一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画廊的收益来支撑自己的事业,却没料到画廊也成了问题的焦点。
姜归辛疲惫不堪地回到家,身心俱疲。
一阵难以抵挡的疲倦涌上心头,连骨头都沉甸甸的。
在这一片沉寂的家里,他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倒在了沙发上。
就在姜归辛即将陷入沉睡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姜归辛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快递员递来一个包裹,姜归辛接过,感到一丝好奇。
他打开包裹,惊讶地睁大眼睛——只见,里面放的是一条青色的领子。
姜归辛登时寒意满身,仿佛被风霜勒住咽喉。
南决明想要的东西,似乎总是可以得到的。
姜归辛再次回到那栋熟悉而又陌生的别墅,仿佛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被重新插入花瓶。
南决明用最轻柔的力度抚摸他的发梢,像真怕他碰一碰就会掉下两片花瓣似的。
和以往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南决明从前绝不过夜,但现在却与姜归辛同吃同住,仿佛是一对最合拍的伴侣一样。
从前姜归辛还能保持精致的一丝不苟,但现在姜归辛已经不太在乎形象了。
毕竟,南决明一得空就和姜归辛腻在一起,二人共处的时间实在太长,要保持形象根本不可能。
姜归辛从梦中苏醒,头发乱翘地散落在额前,看起来完全和精致漂亮没有关系了。
他睡眼惺忪,睡梦中的迷茫还在眉间蔓延。
看着这样不修边幅的情人,南决明只是微微笑了笑,伸手温柔地梳理着姜归辛的头发。
他的手指轻柔地滑过那一缕缕散落的发丝,仿佛在为深陷梦境的姜归辛拨开一丝迷茫。
这个瞬间,温柔如水,将清晨的宁静搅动得分外柔和。
然而,当姜归辛转醒之后,眼中便涌上清醒的戒备,那一刻的温存荡然无存。
看到这样的姜归辛,南决明心脏微疼,却没有说什么。
南决明属于那种十分清醒的人。
他总能计算清楚自己选择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付出了什么。
南决明朝姜归辛轻声笑笑:“别贪睡了,我们待会儿还有聚会要去。”
他的笑容温和而自信,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毫不费力。
这突如其来的提醒让姜归辛稍稍收敛了一下内心的波澜。
二人重新在一起之后,姜归辛的待遇瞬间被提升了不止一个水平。
他不但能和南决明同居,还常常能跟在南决明身边,与南决明形影不离。
只要是知道南决明的人,都会知道姜归辛。
姜归辛成为了南决明最不可分离的一个后缀。
两人的关系在众人面前愈发显得密不可分。这种改变不仅是在生活中的合二为一,更在社交圈中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这种地位的变更,让姜归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
二人来到了聚会的现场,会场热闹非凡,灯光与音乐交织成一片欢快的氛围。
南决明和姜归辛一同走入,立刻吸引了一阵注目的目光。
南决明优雅地迈步,似乎习以为常地应对着周围的人群。姜归辛则在他的身边,尽管努力保持镇定,但心中的不安还是如影随形。
在聚会的热烈氛围中,南决明和姜归辛再次遇到了于先生和他的商人朋友——姜归辛一阵意外,不免想起那个被灌酒的狼狈夜晚。
但那个夜晚,好像也已经离他很远了。
过去曾对姜归辛进行嘲弄的于先生一行人,如今在南决明的陪同下却显得毕恭毕敬。他们的目光中透露着一种敬畏,显然,南决明身上散发出的力量让他们不敢再轻视姜归辛。
当他们走近时,于先生微笑着迎接他们。
南决明却只是淡淡的,不说话。
于先生一行人显然变得十分紧张,说话的声量也逐渐低了下去,仿佛要抬不起头了。
这种场面让姜归辛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曾经的嘲弄者如今变得如此谨慎。
但姜归辛并不觉得痛快,只觉得讽刺。
姜归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然而,这一笑却让人产生了误解。
于先生心下一紧,连忙开口道歉,那个曾经要求姜归辛喝完一瓶酒的高大男子也跟着一起赔罪——
“姜先生,真是抱歉之至,当时我们确实有些冲动。我们深感抱歉。”于先生恭敬地说道。
高大男子也显得诚恳:“是的,我们误解了。请您不要介意,希望我们还能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
姜归辛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趾高气扬的话。
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并非这份道歉的承受方。
他心中明了,他们的表态实际上是在向南决明示好。
南决明微微一笑:“既然你们感到抱歉,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吧。”
南决明并未解释要怎么用“实际行动表达”,但目光只是轻轻往桌面上的酒瓶一扫,众人就已经立即会意了。
于先生一众人面面相觑,片刻犹豫后,便齐齐取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吹。
屋内陡然沉寂,只有酒液流淌的声音,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一行人狼狈地把桌上的酒喝光。
于先生手中的酒瓶颤抖着,仿佛伴随着一同震颤的还有他的自尊。高大男子面露无奈,一边喝酒一边时而咳嗽,旁人也喉咙滚动着,更有甚者呛到差点喷出。
这画面算不得好看,如同一出荒诞戏剧,而观众其实只有姜归辛一个。
南决明回头看着姜归辛,宛如一位尽职的导演,关切地询问姜归辛是否对刚刚的场景满意。姜归辛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因为他看到的,不是眼前这个被迫灌酒的于先生,而是当初于先生面前狼狈饮酒的自己,又是那个曾经险些跪在丁天麻跟前的自己……
在这短暂的瞬间,让姜归辛陷入一种时空的错位。
迷茫与恐惧在他脑海里交缠成一圈无法逃避的循环,一袭反复上演的梦魇,一抹无尽深沉的迷失。
姜归辛心神恍惚,慢慢地转身离开。
他沿着走廊走出,出了聚会厅,外面是一片刺眼的阳光。
阳光洒在他身上,提醒他什么是沉甸甸的现实。
姜归辛站在阳光中,心绪飘散,却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微风。他转过头,发现南决明已经静静地来到他身后。南决明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姜归辛心中的纷乱:“别害怕。”
姜归辛心神一震,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我怎么能不害怕?”
南决明看着他,神情似一个把兜里所有硬币掏出来乞求换得一块糖果却被拒绝的孩子,仿佛在困惑又难过地说:怎么?这还不够吗?
姜归辛垂下眼皮:“他们在你眼中,好像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啊。”
南决明沉默地看着他。
姜归辛抬眸:“而我,就是他们眼中的蚂蚁。”
南决明眉心微动。
“如果我们不欢而散,我会得到怎么样的下场……”姜归辛沉声说,“我简直不敢想象。”
南决明说:“不会的。”
“什么?”姜归辛眼神透出一种迷茫,还有一种讽刺,“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南决明用禁锢的力度拥抱住姜归辛,眼神里透出令人害怕的温度:“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你就放心吧。”
姜归辛再次颤抖,被这样的拥抱困在一种怜爱和束缚的怀抱中。
此后,姜归辛仿佛就活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了。南决明如一个巨人,有着极宽阔的怀抱,以至于姜归辛无论走到哪里,好像都在他的胸膛间。
到哪里,都是他的气味,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姜归辛走着走着,便不想走了,索性如南决明所愿,在辉煌的别墅里宁静地住了下来。
城中也处处都流传着姜归辛和南决明之间的美好爱情故事——
据说,姜归辛被南决明养得极其娇贵。
他们说,在南决明的庇护下,姜归辛的生活变得如同童话般美好,仿佛被封存在无忧无虑的真空里。
那些窥视的目光说,姜归辛被南决明宠溺得如同贵族王妃,身处纤尘不染的金屋。
亦有人说,在南决明的保护下,姜归辛宛如一朵不可触及的玫瑰,绽放在玻璃罩子里,外界的风风雨雨与他无关。
因着这些传闻,陆英忍不住去拜访姜归辛。
陆英凭着一股冲动来到姜归辛的别墅,远远的一瞥,果然看见了姜归辛。
姜归辛彼时正坐在别墅的露台上,怀里抱着一只猫,目光远远的,好像笼进了最远的一片云背后,但身体却约束在一张精美至极的藤编摇椅上,晃晃荡荡在栽着玫瑰的露台上。
很似文艺复兴的油画。
陆英站在远处,凝视姜归辛,眼神迷茫而执着,仿佛看到了一种无法触及的梦幻般的存在。
突然间,一阵寒意袭来,让陆英的背脊一阵发凉。他抬头一望,只见一辆豪车缓缓经过,车中坐着的人正是南决明。
南决明的目光似乎扫过了他,但又恍若未见。
车子继续驶过,无声无息。
陆英心头一颤,被一阵不可名状的寒意所笼罩,使他从梦幻的旖旎中惊醒。
不得不承认,南决明轻易地让他感到难以形容的压迫。
三日过去,陆英因为一句随口的话被定罪为“顶撞长辈”,结果再次被罚去乡下思过——整整一年的时间。
长辈们都意有所指地警告陆英:“虽然家里宠着你,但你也该有知道分寸,决不能有什么不应该有的想法。”
陆英坐在乡间别墅的阳台上,眼前是一片宁静的田园风光。阳光洒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微风拂过,带着农田的清新气息。
他静静地坐在摇椅上,眺望着远处的山峦和田野。思绪随着风儿飘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姜归辛。
他想他其实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一而再地罚到这儿来。
他不过是多看了姜归辛一眼,就被罚了一年。
但心绪散漫间,他又想:或许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说:
新一章番外好像雷到一些读者了
加了个提示慎买但这个提示可能加得有点晚了 对被创到的读者道个歉[跪了] 然后应该没有番外了
《下等色相》虽然不是特别完美但是我这两年写得最顺手的一本很感谢大家的陪伴[心] 但这个故事要告一段落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