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斗破苍穹网,为防止/百/度/转/码/无法阅读,请直接在浏览器中输入本站网址访问本站。
两个人收拾好自己,躺到床上休息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傅白开了很久的车,苏见秋参加了大半夜围读会,两个人都有些疲惫,虽然傅白觉得自己尚有余力,但是知道苏见秋经不起折腾,于是什么也没干,抱着苏见秋睡了。
“晚安,傅太太。”
傅白亲了亲苏见秋的额头,然后闭上眼睛。
那个清浅的吻落在眉心,带着alpha白麝香的气息。
苏见秋心想,信息素真是alpha和Omega间最有安全感的东西,他只要靠在傅白怀里,就像置身于坚固的城堡,什么都不需要害怕,自有人为他挡去风雨。
苏见秋摸了摸傅白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将脸贴在傅白胸口,轻声说:“晚安,傅先生。”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会让懒惰的人变自律,比如他已经习惯了按照傅白的安排早睡早起,而习惯同样让他依赖于此刻拥抱着他的人,在傅白怀里酣然入睡。
卧室里寂静无声,在厚重窗帘的遮掩下毫不透光,但傅白依然能看清苏见秋的面容轮廓,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熟了,苏见秋睡着的样子很柔美。
傅白抽出自己的胳膊,把苏见秋从怀里挪出来,扯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他脑后。
“哥哥……”
似乎感觉到了移动,苏见秋皱了皱眉,说梦话似的哼了一声。
傅白一顿,害怕弄醒了他,轻轻在他后背拍了几下。幸而苏见秋并没有醒来,很快又睡踏实了,他才放轻脚步走出了卧室。
然后在客厅里,用笔记本接通了视频会议。
今天来找苏见秋纯属心血来潮,很多工作并没有更改计划。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向来不喜欢打乱计划,更不喜欢拖沓工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收到苏见秋一条看似不太高兴的微信消息,他就开车赶过来了。
而傅氏的高管们头上更是冒出了许多小问号。
凌晨三点,傅总竟然穿着浴袍跟他们开视频会议。
简直太惊悚了。
这个男人在他们面前,一直都是西装笔挺的样子,衬衫衣领要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甚至不会松哪怕一分一毫,永远都把冷锐的霸总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穿着浴袍的傅总,很像事后,居然还有点居家的感觉。
而且看背后的家具和陈设,太像酒店套房了。
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那个躺在傅总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视频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凌晨时分,大家最容易疲惫的时候,高管们凭借着私底下的傅总八卦,硬生生扛到了天亮。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了。
傅白关上笔记本,心满意足的在心里打了个卡,又是今日事今日毕的一天呢,不用看时间,只要在天亮前完成工作,自己心里的日程打卡就全都是对号。
被工作的激情充斥着,一夜没睡,他也不觉得累。
于是转身回卧室,充当苏见秋的人形抱枕。
推开门的时候,苏见秋正说梦话,声音很低,含含糊糊。
傅白凑到跟前才听清,心里猛地一疼。
“阿秋不怕,哥哥在这儿。”
他把苏见秋搂在怀里,低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安心睡吧。”
因为今天的惊吓,苏见秋做噩梦了,不知道这个梦魇持续了多久,睡衣都湿透了。
傅白想把他湿透的睡意脱掉,才发觉他体温有些异常,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发烧了。
傅白突然想起来,以前听人家说过,小孩受了惊吓会发烧,于是心里愈加愧疚,更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工作让苏见秋一个人睡,
以至于苏见秋独自躺在床上不知道已经烧了多久。
他立刻换衣服,也给苏见秋换了一身干爽睡衣,然后用毯子将人一裹,开车送医院。
*
兰兰和杨朔赶到的时候,苏见秋已经在观察室输液了。
今天上午本来有苏见秋一场戏,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恐怕也没办法准时赶回去了。第一天就出状况,杨朔都能想象李导发火的样子,只好赶回剧组想办法跟别人调一下戏。
一时间,观察室里只剩下兰兰和傅白。
兰兰坐在病房的连椅上,与傅白保持中间空了三个人的距离,在一旁打量傅白。
她心里充满了问号,昨晚他们干什么了?
苏见秋怎么会发烧?
思绪飘飞的时候,傅白猛地回头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兰兰一愣,红着脸问:“你们,昨晚是不是……”
“没有。”傅白看也知道她要问什么。
“哦。”兰兰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傅白竟开口对兰兰讲了昨晚他吓到苏见秋这件事。
“是我不好,把他吓坏了。”
傅白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兰兰讲这些,只是隐约觉得兰兰应该是苏见秋的闺蜜吧,刚才兰兰看他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在责怪他,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解释和认错。
兰兰听完沉默了一会,最后也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您,他以前胆子没那么小,还不是因为前几年出了一回事儿,给吓的……”
傅白一怔:“出了什么事儿?”
兰兰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苏见秋提醒过她,他们的事最好不要跟傅总掺和太多,要不然怕以后掰扯不清。
傅白又追问:“前几年怎么了?”
兰兰被逼问的头皮发麻,只好说了,“那时候他刚出道,接了一部戏,也是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里。当时剧组穷,安排的酒店也不怎么好,安保不到位,半夜里有人从窗户爬进了他卧室,当时幸亏陈哥住在隔壁,听见动静就过来了,直接扛着走廊的灭火器把那人脑袋开瓢了。”
兰兰说到这,留意到傅白脸色不对,就没再说下去。
傅白的目光定在病床上的苏见秋那里,声音沉的吓人:“出事了吗?”
“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陈哥打晕了。”兰兰皱眉,“但是那时候苏苏太小了,五年前,他才十六岁,整个人都吓傻了。从那以后,胆子特别小,很长时间里他都不敢一个人睡,我和陈哥必须有一个人陪着,这两年才慢慢好起来了。”
“那个人呢?这件事剧组查了吗?”
“唉,当时剧组就是压着,虽然报警了,但是不敢把事情闹大,最后说那个人精神有问题,走错房间了。我们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人想毁了苏苏也说不定,但是没办法。后来,沈……”兰兰说到沈修齐,下意识的闭嘴了。
“沈修齐查过?”
“嗯,查过,那个人从监狱出来,咬死了什么也不说,沈……”兰兰看了傅白一眼,“沈总把那个人腿打断了,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些我都不知道。”
傅白走到苏见秋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依旧很烫。
傅白不知道,那时候才十六岁的苏见秋,面对那样的事,该有多恐惧。更不知道,明明受了委屈,却没有人能为他讨回公道,该有多无助。
他一直不明白,苏见秋到底爱沈修齐什么?
现在懂了。
至少,在那些独自苦撑的时光里,沈修齐给了苏见秋一个依靠。
傅白意识到,沈修齐虽然有诸多让他瞧不起的地方,但这个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比他更有存在感。
兰兰怕傅白过于自责,安慰道:“傅总,你不要想太多,本来他身体也不好,感冒发烧都是常有的,他小时候挺苦的,本来Omega就比较脆弱,又没得到好的照顾,身体也就比常人差点,许是昨晚参加围读会着凉了。”
“您就是认识他时间太短,等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吃药、挂水,都是常规操作,医院按月来,比他的发情期都准时……”
兰兰说着说着就自动闭嘴了,因为她发现傅总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个……傅总,我去买早餐!”
兰兰找借口跑了。
苏见秋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看见傅白在跟前,才清醒过来。
“你发烧了,咱们在医院。”
傅白摸了摸他的额头,“现在没那么烫了。”
苏见秋有点难受,声音也恹恹的:“耽误工作了,导演会生气的。”
第一天就出问题,这印象太差了。
傅白说:“杨朔去安排了,不会有问题的。”
苏见秋心里踏实了一些,随即想到傅白的工作比他的工作重要,于是又问:“哥哥什么时候走,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傅白捏着他的下巴,用酒精棉签擦他的嘴唇,“你怎么净想着工作?这段时间,我在酒店陪你住。”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公司的事情在哪儿处理都可以。”
“可是……”苏见秋皱眉,很为难,“剧组里没人要家属陪,如果大家知道了,我会很丢脸的,就像小孩一样……”
呦,还嫌弃他丢脸了。
傅白笑了:“我不是家属,我是家长,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是你爸爸。”
苏见秋翻了个白眼儿,“那爸爸给买零嘴吗?”
“当然。”傅白亲了亲他的唇,“先奖励一个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