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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该起床了。”
一大早,苏见秋就被佣人喊醒了。
他揉着惺忪睡眼看了看手机,才七点。
“不行,我好困,我要再睡会儿……”苏见秋说着说着手机都拿不住了,仿佛昏迷一样跌回枕头上。
阿姨站在床前没走,笑着说:“不可以哦,傅先生让我们叫您起来吃早餐。”
苏见秋一听到“傅先生”三个字,立刻清醒了一下,问:“傅先生呢?”
阿姨说:“去跑步了,六点就起来了,他让我们七点喊您,让您多睡了一个小时呢。”
苏见秋暴风哭泣,心想,那我还得谢谢他喽?
苍天呀,他可是重度起床困难户,以前沈修齐也不会逼他起床。
“苏先生快起来吧,早餐准备好了。”
阿姨完成了叫醒任务,顺便把卧室里的薰香倒掉了,然后就带上门离开了。
苏见秋看了看床头的墨绿色香薰瓶。
他本来是有些认床的,但是昨晚睡得还不错,原来是点了助眠香薰。
香薰是白麝香的味道,跟傅白的信息素很像,这个霸道的alpha,真是要让他在睡梦中也被白麝香环绕。
苏见秋换了套家居服,慢吞吞地洗脸刷牙,然后揉着眼睛下楼。
下楼发现傅白已经跑步回来了,正坐在餐桌前看平板。
看到他下来,傅白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早上好。”
“早上好。”苏见秋也很勉强地笑了笑。
他一点也不好,他仿佛在梦游,灵魂还在被窝里。
苏见秋下楼了,早餐就开始上了。
各色小碟子大概十几样,看起来像是在试探苏见秋的口味。
其实苏见秋早上没什么胃口,他很少吃早饭,突然面对早餐,确实吃不下,只挑着吃了一个小小的炼乳奶黄包,几口酸竹笋,就没再动筷子了。
傅白看他没什么食欲的样子,给他盛了一碗粥,“喝点粥,你的胃会舒服。”
“谢谢。”
苏见秋捧起来碗,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慢条斯理的,说不出的好看。
傅白看他乖乖喝粥,心里很满意,这不是挺好的吗?早睡早起多好。多好的孩子呀,硬是让沈修齐给惯坏了,落下一堆毛病。他一一都得给改过来。
苏见秋机械地喝着粥,神游天外。
傅白应该还有别的私宅吧,应该不会跟他住在一起吧,傅白那么大家业,应该也不止一个情人吧,求傅总快走,他不想天天被逼起床,他想天天睡到自然醒。
或许等一会儿傅白上班去了,他可以补个觉。
这么想着,他开口问傅白:“傅先生,你几点上班呀?”
傅白没回答他,而是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他,问道:“你叫我什么?”
“傅,傅先生……”苏见秋被看得心里发毛。
傅白突然倾身,往前探了探身子,眸子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如果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哥哥,哥哥……”苏见秋连忙改口,耳朵尖顿时红了。
傅白抿着嘴笑了,说:“今天周六,我不上班。”
苏见秋按了按额角,不行,脑仁儿疼。
*
两人吃完早餐,傅白带着苏见秋在庄园别墅里转了转,向他介绍别墅里做事的人。
别墅里有四个人负责日常打扫,两个人负责厨房饮食,两个人专门负责照料花草,还有两个司机,一个负责跟着阿姨买菜干杂活,另一个专门为苏见秋出门准备的。
房子大,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多,正常运转起来就需要人力。
苏见秋跟在傅白身后,暗戳戳地说:“我会开车,不需要司机。”
傅白转过身来看他,笑着说:“我知道你会开车,院子里的车是你停的吧。”
傅白指了指不远处的银色小车。
车屁股歪着。
苏见秋脸红了,他车技确实不好。
他有一辆小车,昨天下午韩特助找人把他的车开来了,他耐不住心里痒,在别墅旁边兜了兜风。回来之后倒不进车库,干脆停在院子里了,还停得歪歪扭扭。
傅白这回没挪喻他,而是摸了摸他的头,“改天我教你倒车入库。”
“谢谢哥哥。”苏见秋笑着抓住了他的衣袖,左摇右晃着。
像个小孩子,傅白喜欢。
苏见秋跟着傅白在别墅转了一圈,刚回到客厅就看到韩特助来了,正指挥人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上楼。他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
“我的行李,以后我们住一起。”
傅白拉住他的手,“来,看看我的猫。”
苏见秋尚在幻想破灭的失落里,已经被傅白牵到了客厅角落里。
那里有一个航空箱,里面关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
苏见秋认出来了,是傅白朋友圈里那只鸳鸯眼小狮子。他立刻猫奴附体,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小心翼翼地向猫咪示好,挠他的下巴。
猫咪却往航空箱里缩了缩,不肯出来,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叫着,身体****的。
傅白说:“应该是害怕,刚到新环境,应激反应。”
苏见秋着急了:“那怎么办?它一直发抖呢,你快安慰它!”
傅白把猫咪从航空箱抱出来,小家伙看到主人,立刻害怕地扎进傅白怀里,脑袋贴着傅白的胸口一直蹭啊蹭,怎么都不肯出来了。傅白抱着它坐在沙发上,温柔地抚摸它的颈毛,耐心地哄着:“好了,不要怕了,这里是新家呀,不怕不怕。”
他的声音很温柔,小猫很快就不抖了。
苏见秋蹲在傅白腿边,托着下巴眼巴巴看着,小声问:“它叫什么呀?”
傅白也顺带着撸了撸他的头发,“叫雪山。”
“雪山呀。”苏见秋伸出手指摸了摸雪山的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威风的名字。”
傅白看着雪山已经不害怕了,就从怀里把它揪出来,谁知道它一探出头就窜了,一溜烟儿扎进了沙发底下,再也不肯出来了。
苏见秋趴在地上往沙发底下看,雪山也警惕的看着他,一双鸳鸯眼亮亮的。
傅白在沙发旁边放了猫碗,里面装了清水和猫粮。
“别看了,它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猫就是这样,到了新环境会害怕,它们很警惕的。我们给它点时间,让它适应适应。如果逼得太紧了,它会焦躁的。”
“嗯,好吧。”
“来,我们给他把猫窝搭起来。”
“好呀。”
他们两个从纸箱里拿出东西,按照说明书搭起来。
俩人一个从前学画画的,一个学建筑的,看起来图纸毫不含糊,配合的也默契,很快就把雪山的小屋搭好了。
“真好看,像公主房。”
苏见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傅白静静地看着,这人真是可着他的心长的,哪儿哪儿都好看,他越看越喜欢。苏见秋不也是他的小猫咪吗?他收拾好了洞穴,搭好了窝,巴巴的等着他走进来。
*
雪山在沙发底下待了一上午,肚子终于饿了,慢慢爬出来吃猫粮。
傅白不让人靠近它,也不让人看它。
它吃饱喝足之后,自己耐不住了,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摇晃着尾巴,跟巡查一样。
傅白适时丢过去一个小球。
雪山扑上去一口叼住了,然后抱在怀里玩起来。
傅白让苏见秋拿着小鱼干喂它,一点点引诱它、接近它,然后再用逗猫棒逗它玩、跟它互动,最后这只猫彻底被降服,已经完全不怕苏见秋了,甚至主动跳上了他的膝头。
有猫万事足。
下午阳光明媚,他们两个人哪里也没去,就躲在家里撸猫。
这才结婚第二天,夫夫一起步入老年婚后生活。
他们坐在阳台的双人藤椅上,傅白戴着眼镜看一本厚厚的英文书,苏见秋怀里搂着雪山,捧着玻璃碗吃厨房阿姨做的玫瑰盐渍酸梅。
俨然是一家三口的样子。
雪山似乎睡着了,小肚皮一鼓一鼓地打着呼噜。
苏见秋舔了舔手指上的糖渣,觉得牙有点酸。
傅白从书里抬起头,突然看向他,问他:“好吃吗?”
苏见秋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水光潋滟,乖乖的答:“好吃。”
傅白没说话,还是就那么看着他,又看他手里的玻璃碗。
苏见秋觉得傅白戴着眼镜的样子非常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他被他看得心慌慌,不知道该不该挠挠头表示疑惑。
气氛一瞬间有些微妙。
苏见秋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试探着拿了一颗酸梅送到傅白嘴边。
傅白叼走了,舌尖剐蹭到了他的指尖。
苏见秋触电似的缩回了手,他假装镇定地撸了雪山两把。
雪山有感觉自己被冒犯到,很不悦地醒了。在苏见秋怀里打了个滚儿,拖着白胖的身子往苏见秋身上爬,最后两只前爪落在苏见秋胸口,一下一下的开始踩奶。
苏见秋第一次被猫咪踩奶,好像冷宫里的妃子终于被皇帝临幸了,紧张地不敢动,生怕动一下惊着雪山,它就不踩了。
他笑着问:“雪山多大了?”
傅白说:“五岁了。”
“五岁,那按照猫一岁相当于人类七岁的标准来换算,他三十多了。”苏见秋一边笑,一边揉雪山的脑袋数落它,“雪山,你都三十多了,还踩奶呀。”
傅白一听,提溜起雪山的后颈把它从苏见秋身上拿开了。
开玩笑,这是公猫,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竟然在他太太身上踩奶。
“雪山正踩奶呢,你干嘛把它拿开?”
“它太沉了,十多斤呢,我怕压到你,让他踩我吧,我比你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