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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珂所说,陈璎也是个美男子。
高高的个子,白皙的皮肤,卧蚕眉,丹凤眼,笑的时候眼角微弯,很是温和,乍看上去,和陈珞根本没有相似之处,不知道的人根本想像不到他们是两兄弟——陈珞的俊美咄咄逼人,太过锐利。陈璎则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很容易让人亲近。
千里镜中能看到的景象有限。
陈璎过来之后就碰见了富阳公主和施珠,因为看不到富阳公主和施珠的表情,王晞不知道富阳公主有没有留下哭过的痕迹,陈璎和她们笑语殷殷的,不一会儿,她就看见富阳公主和施珠都捂了嘴笑,很高兴的样子。
看来陈璎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王晞在心里琢磨着,常珂已在旁边道:“怎么样?你看清楚陈璎长什么样了没有?”
言下之意,要是看清楚了,就把千里镜给她,让她再多看几眼。
王晞自然不会和常珂争,不仅把千里镜给了她,还退后几步,把窗前的位置也让给了常珂。
常珂喜滋滋地趴了上去。
王晞抬头却看见吴二小姐若有所思的面孔。
她不由道了声:“怎么了?”
吴二小姐摇了摇头,对常珂道:“要是还有谁过来,你跟我说一声。”
常珂应“好”,吴二小姐几个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陆玲这才有功夫叉了块水果吃。
可那边常珂已惊呼道:“怎么薄明月和四皇子也过来了。”
王晞愣了愣,吴二小姐已快步上前,急切地伸手让常珂把千里镜给她:“快,让我看看!”
常珂像王晞一样,把千里镜和位置让给了吴二小姐。
王晞则直接趴在了窗棂上,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色织锦遍地金直裰的男子和一个穿着黄藤色织金云纹团花曳撒的男子并肩走了过来。
两人的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皮肤却都很白,穿宝蓝色织锦遍地金直裰的男子矮一些,穿黄藤色织金云纹团花曳撒的男子要高一些,而且身材比例非常的好,猿背蜂腰不说,那腿还比上半身都长,就这么远远的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秀美俊逸之感。
王晞不禁道:“那个穿黄藤色衣服的人是谁?”
吴二小姐没有放下手中的千里镜,表情显得有些凝重,道:“是四皇子。”
常珂眼中最漂亮的皇子?
王晞又多看了一眼,这才有空打量他身边的人。
那个人应该就是被陈珞“伤害”过的薄明月了。
瘦高个子,腰间挂了几个荷包,或姜黄色或粉红色或淡紫色,配着他的衣衫,亮丽却不显俗气,给人以花团锦簇、富贵奢华之感,十分符合他的身份地位。
不知道是谁给他配的色?这个人十分懂行。
不过,薄明月行动举止之间有些跳脱,原本和四皇子并肩而行,突然间几大步就走到了四皇子的前面,然后转过身来,倒行着和四皇子说着话。
四皇子好像对他这样的行为习惯却很不赞同,停下了脚步,和薄明月说了几句话,薄明月摸了摸头,这才重新和四皇子并肩而行。
王晞好像看清楚四皇子长什么样子了。
她问吴二小姐:“他们在干什么?”
吴二小姐听出话中之意,把千里镜递给了她。王晞立刻朝四皇子望去。
真不愧是常珂夸奖过的美男子。
深深的双眼皮,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皮肤光洁得像有一层釉似的,只是看薄明月的时眼波不兴,表情冷酷。
王晞打了个寒颤。
还是觉得陈珞更漂亮。
虽然陈珞的五官没有四皇子这样无瑕,可他英姿勃、发,让她觉得更有生气。
再看他身边的薄明月。
没想到长得也不错。
他眉清目秀的,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丰富,还有很多小动作,让他的人看起来整个脸庞都好像在闪闪发亮,如同一个无忧无虑,在富贵乡长大的小孩儿,还带着几分童真,极其引人瞩目。
这算是什么?一个冰冷,一个热情?
薄明月这样的,王晞见过。
她的一个堂侄儿就这样。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四皇子这样的。
比较少见。
她留恋地又看了四皇子一眼,这才把千里镜还给吴二小姐。
谁知道吴二小姐却摆了摆手,道:“你们看吧!要是还有谁过来,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常珂还惦记着陈璎,见陆玲也无意凑热闹,就接过了王晞手中的千里镜。
只是原本站在树下说话的三人,陈璎、富阳公主和施珠都已不见踪影,大槐树下只余一地冷清。
常珂失望地放下了千里镜,转身听见陆玲在讲薄明月:“大家都嫌弃他,连跟他一起多走几步路都受不了,只有四皇子,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脾气是最好的,能够忍受他的无理取闹。四皇子说不定这次也是被他拉过来的。皇后不喜欢淑妃娘娘,他要是敢奉承淑妃娘娘,二皇子肯定会教训他的。他把四皇子拉过来也对,至少有个证人。”
吴二小姐没有吭声。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常珂则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江川伯府就算是和宝庆长公主有旧,陆玲也不应该知道这么多,除非她经常进出后宫。
陆玲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笑道:“我祖母和江太妃很好。”
江太妃,曾经在皇上和宝庆长公主的生母去世之后,抚养他们两人,也是如今唯一还住在后宫的太妃了。
常珂和王晞恍然大悟。
陆玲叮嘱她们:“你们不要告诉别人。我祖母就是怕有人想通过她找江太妃。”
据说皇上和宝庆长公主视江太妃如母。
常珂和王晞连连点头。
吴二小姐却有些烦躁,道:“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皇上到现在还不立储。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储君是国之根本,立个储有这么难吗?难道他能一直不立储吗?弄得大家都一个个心浮气躁的,平白生出诸多事来!”
王晞望着阁楼外如荫树冠,想着吴二小姐的话,再联想到皇上的病,终于感受到了宝庆长公主这场寿筵风雨欲来的诡谲。
她开始担心起红绸来。
“我下去看看,”王晞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我让红绸去拿个东西,她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拿来,我得让人去看看。”
实际上,白果就在屋里服侍着。
但吴二小姐没有多想,以为王晞是经历了刚才的事,发现今天寿筵不简单,她又是从蜀中来的,万一身边的丫鬟不知道轻重,犯了什么事,丢脸是小事,丢了性命才是大事。
“你快去快回!”她叮嘱王晞,“我们今天就窝在这阁楼上了,平平安安给宝庆长公主拜过寿之后,用了晚膳就赶紧回去。横竖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你也别太担心。”
陆玲明白过来,也道:“王姐姐别害怕,我们都是小姑娘,装糊涂就是了。”
常珂不知道说什么好,问她:“要我陪你一道吗?”
“不用了。”王晞摇头,如果真遇到什么事了,常珂只会被她连累,她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连累别人,“我不过就是下去说几句话。”
三人颔首,送了她下楼。
陆玲愁道:“王姐姐不会是被我们吓着了吧?”
“不会。”吴二小姐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她那样儿,看着娇滴滴的,可遇事却很有章程,不是个能随意就被吓着的。我们且等等,她若是去的久了,大不了求翠姑帮着找找人好了。”
陆玲点头,道:“不行我就去求我祖母。”
这可是天大的人情了。
常珂看着吴二小姐和陆玲,想着还没有走到莺啭馆就不见了的二太太和常妍,心情有些复杂。
王晞这边,下了楼就问守在楼下的白芷:“青绸和红绸还没有过来吗?”
白芷摇头。
王晞就等了一会儿,看见陈璎正从花树外边走过。
阁楼四周都种着花树,不仔细看,看不到阁楼下面的人。
陈璎大概以为阁楼里没人,他面无表情,心情不佳的样子,与刚才在富阳公主和施珠面前大不相同,而且他一面走,还一面语气很不耐烦地道:“她又找我什么事?不是说了,我今天可能很忙,她就不能等明天了再说吗?或者她来小住几天。姐夫家又不是那不通人情的,她要回娘家,姐夫家肯定不会拦着她啊!”
她?是陈珏吗?
看来陈珏和陈璎的关系并不像大家说的那么好啊!
王晞在心里嘿嘿笑,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可惜陈璎只是路过这里,要是选了在这里和陈珏派来的人说话,她能去听个墙角就好了。
王晞等陈璎走了过去,跑到小径前看了看,发现陈璎和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人往鹿鸣轩那边去了。
她冲着陈璎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陈璎刚才抱怨陈珏的语气,让她想起她大姑母的儿子每次和妻子说话时的语气,特别不尊重人。
说不定这个陈璎和她那位大表哥是一个德性呢!
王晞在那里胡思乱想着,青绸回来了。
她面色有些不好。
王晞心里咯噔一声,觉得红绸可能出事了。
果然,青绸道:“红绸是在那片竹林中不见了的,我想找过去,可鹿鸣轩好像又重新被护卫守住了,我没敢靠近。我怕她找去的时候被人发现,以为那刀是她拔的。”
王晞沉默了一会儿,挺直脊背,沉声道:“走,我们去那里看看。要是还找不到人,就直接去求见宝庆长公主,请她出面。”
至于怎么和宝庆长公主说,她已经在心里打了五、六个腹稿了,就等在去的路上好好想想,看哪个更合理了。
青绸含着眼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