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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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不知不觉中,仙城这里又到了落叶飞落清冷肃杀的秋天。虽然在这段时间里,真仙盟和浮云司里的人马正在紧锣密鼓地对魔教在仙城里的势力进行最后的围追堵截,要将这颗毒瘤彻底地从仙城中消灭掉,但是对于绝大部分的仙城居民来说,这些事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甚至还有不少人对此一无所知。

人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目光所及的视线之内平静无事,便以为所有的人和整个世界也都是平安无事的。于是,我们大多数人因此而得以快活并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简简单单,安安静静。

直到,有什么东西惊醒了美梦。

那一天,天气有些阴沉,从四河平原吹来的秋风显得有些肃杀并带着寒意,天上阴云集聚,但并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总之,就是一个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阴天。

仙城里无数的人们也和平常一样过着日子,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热闹繁华依旧,天龙山巍峨屹立,四大神兽的巨大雕像也还是像往日一样凝视着这座古老而庞大的城池。

直到,天空出现了异象。

似乎是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在仙城上方的天空里,在那片阴沉的天幕中,突然,一道强烈的红色光芒陡然出现,然后自东向西横亘在天空里,犹如一道界线将苍穹分成了两半。

紧接着,殷红如血的光芒从那道红光里射出,铺满天空,但诡异的是,这些光芒却只往红线的一侧铺开,而另一半的天空里则完全不受影响,仍然是那副阴沉沉的样子。

没过多久,这天穹上就变成了一半阴天一半血红的怪异模样。

这当然是异常罕见的诡异天象,而且就发生在仙城头顶,巨大城池中的无数人只要一抬头,便轻而易举地看到了这一幕。

血红色的光芒闪烁着,倒映在无数仰望的眼眸中,就像是一片正在燃烧的血海,那诡异的气息令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

有那么一刻,仙城内外,天龙山上下,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无数人看着头顶那似乎被撕裂成两半的天穹,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不过这种异象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后,天空里的红光便黯淡了下去,很快的,所有光芒都倒卷消散,直到最后那条分开天穹的红线也随之消失。

天色又变成了那个死气沉沉的阴天,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仙城内外,无数人口中,一瞬间顿时有无数议论声窃窃私语声,在仙城里的每个角落都响起了起来。

……

天龙山上,昆仑殿前。

天澜真君与陆尘并肩而立站在大殿门口,几乎是在天空出现异象的同时,本来在大殿里和陆尘说话的天澜真君就感觉到了什么,随即走了出来仰望天空,也连带着陆尘将这一幕罕见而怪异的天穹异象,从头到尾都基本看了一遍。

待天际的虹光完全消散,一切看起来都恢复正常以后,昆仑大殿前师徒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陆尘向天澜真君看了一眼,从侧面望去,他忽然发现平日里素来淡定的天澜真君,此刻面上居然有了几分莫名的感慨之意,似喜似悲,难以分辨,倒也少见。

大概是感觉到了陆尘的目光,天澜真君转过头来,与陆尘对视一眼,面上神色恢复了正常,却是微笑道:“这天象你以前可曾见过?”

陆尘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

天澜真君道:“嗯,确实是少见的异象。不过看你刚才的神情,似乎心里有所看法?”

陆尘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老实说道:“是,我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看起来刚才天上的那些红光,倒是和地下那个魔教迷宫里的血月有些相似。不过也说不好,毕竟地下那边整个洞窟都是在血月笼罩之下,这天上却被分成了两半,看起来好生古怪。”

天澜真君多看了他一眼,随即颔首道:“你的眼光不差,确实跟魔族地宫里的血月有相似之处,应该也有些咱们还不知晓的关系吧。”

陆尘怔了一下,却是在那才那一瞬间听出了天澜真君话里的些许不同之意,所以在迟疑片刻后,他还是问了出来,带着几分试探之意,道:“你刚才说的是魔族地宫?而不是魔教迷宫?”

“魔族地宫。”天澜真君淡淡地道。

至于魔族到底是什么,地下那座庞大的地宫又为何建造,这其中又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天澜真君却是没有对陆尘再仔细讲解了。他只是淡淡地对陆尘问道:“魔教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可找到鬼长老的藏身之处了吗?”

陆尘道:“所有的暗哨钉子,基本上都已经被我们拔掉了,魔教在这里经营多年的心血,也差不多全废了。鬼长老的下落暂时还未找到,但经过我们严密地搜索后,他能藏身的地方已经不多了,最多两个月左右,我们就能将这只老乌龟抓住。”

天澜真君先是笑着点点头,道:“做得不错,那只老乌龟狡诈奸猾,确实麻烦。”

说着他又沉吟片刻,随后收起笑容,对陆尘正色道:“不过最近局势不同,我大概最多只能给你一个月时间了,你带上那个叫陈壑的人,浮云司人马由你和血莺共同指挥,尽全力抓住此獠。”

陆尘嘴角动了一下,但很聪明地并没有去追问在行事中到底是他还是血莺做主,只是答应了下来。随后,他看向天澜真君,道:“看起来这红光异象对你似乎很重要?”

天澜真君摆摆手,道:“以后再跟你说吧。”

说完,他笑了一下,负手往大殿内走去,陆尘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声,道:“要死,要活?”

天澜真君甚至连脚步都没停顿下来,一路走去,只是随意地一挥手,然后道:“都可以。”

有了这句话,陆尘便不再追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澜真君的这番话又赐予了他很大的权力。只是当他回头再度看向那平淡的天空时,脸上却是慢慢浮起了一丝莫名的焦虑。

他抬头怔怔地看着天穹,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更不用说能看到他此刻心中所想的,那个在地下神秘有诡异的血月了。

一场大戏,似乎正在徐徐拉开帷幕。

陆尘心里突然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