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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进车位,副驾驶的顾以羡还在睡,并且没有要醒的意思。燕归解开安全带俯身凑过去,这人看样子是真的很累,有人这样突然接近都没察觉到。人有时候潜力很大,一连熬两天都没事,但是很累的情况一旦睡过去,那藏在体内的疲惫就会一股脑爆发出来。
燕归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爱怜,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轻声说:“羡羡,到家了,我们回家睡好不好?”
顾以羡小声哼唧,眼睛都没睁开,许是感知到身边熟悉的气息,本能往燕归身上蹭。车内空间太小,燕归上半身弯着凑到副驾驶那边,姿势也很别扭,两人都不舒服。
燕归伸手把顾以羡的安全带解开,然后轻柔捏她的脸:“乖,我们回家睡。”
“嗯……”小声撒娇,顾以羡抬起胳膊搂住燕归,“抱。”
“好,我抱你,等一下啊。”
燕归迅速拎着包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伸手把顾以羡捞了出来。顾以羡又累又困,晚上还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真是神志不清,走起路来双脚都不听使唤。燕归半抱着她,摇摇晃晃往家走,她现在体力不太行,想公主抱是没戏了。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燕归把顾以羡带进卧室,那人还能认识床,直直栽倒在床上,然后不动了。
燕归:“……”
“羡羡,羡羡,先别睡,换个衣服……”
顾以羡哼唧了两声表示不满,被燕归半抱着坐起来,抬起双手眯着眼看她:“姐姐,帮我。”
“好,我帮你。”
燕归帮她把连衣裙褪下,再之后是文胸,顾以羡虽然又困又累,酒的后劲儿还上来了,但异常听话,任燕归摆弄。
燕归把人剥了个精光,然后塞进被子里,再之后进浴室打了热水和湿毛巾出来,细致的帮顾以羡擦擦身子。湿热的毛巾从肌肤上滑过,顾以羡舒服地哼唧几声,半睁着眼睛看眼前的人,看着看着又傻笑了两声。
“乖,你先睡,我洗漱一下。”
顾以羡很听话,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燕归洗漱回来,在另一侧躺下,顾以羡直接滚进她怀里抱住。
躺下没一会儿,顾以羡又蹭了蹭,有些费力地睁眼看着燕归。
“还不睡觉?不困了?”
顾以羡摇头:“困。”
“困就快睡吧。”
“答应你的……”她声音特别小,燕归没听清。
于是往她唇边凑了凑,哄着问:“你说什么?”
“答应你的……新车……”几乎是气声说出来的。
燕归一怔,随即没忍住笑了声,轻拍她的背,说:“今天不开了,先睡觉。”
顾以羡立刻闭眼。
“先欠着。”
怀里的人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又放松,轻轻嗯了一声。
……
第二日照常去上班,顾以羡睡饱了,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刚到局里,任悠然就把她拉去了技术科。
“昨天你给曲云的那个手机号,带着呢么?”
顾以羡从包里拿出个手机:“旧手机,号码是你给我的。”
任悠然把手机接过去,递给技术科的同事:“给手机加个密,防定位追踪那种。”
“这手机我昨天出了鎏金就关了,一直没开机,怕她定位我手机号。”
任悠然点头道:“等加完防追踪就可以开机了,之后尽量别关机,让曲云能找到你。”
顾以羡点点头。
任悠然看着她,揶揄道:“你们家燕法医不会吃醋吧?”
顾以羡耸耸肩,无奈道:“当初出主意让我去的就是她吧。而且就算吃醋,也没事,我过后再哄她。”
任悠然像是想到什么,煞有介事地拍拍顾以羡的肩膀,道:“辛苦了。顾0小姐。”
“噗!”旁边技术科的同事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你!你要死啊!”顾以羡面红耳赤,顾不得是在局里,虚虚踹了她一脚。
任悠然乐不可支,过后又板着脸斥了喷水的小哥:“赶紧工作!”
“好的任队。”小哥内心泪流满面,但又不敢说什么。
从技术科回办公室,刚好看到燕归拿着几份文件过来:“检验科的毒化结果出来了。”
“武亨的毒化检测里除了大量的海|洛因之外,还查出了大量的迷|药,根据半衰期等数值比例分析,能看出迷|药和海|洛因成比例分配,由此推断武亨至少提前一天就被人绑了起来,用静脉注射的方法将迷|药和海|洛因注入身体,控制剂量,让他第二天晚上直播的时间才死去。”
燕归看看任悠然,说:“可以让姚远或赵哥从前两天的监控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面生的可疑人进出。”
“明白,我之前就让他们查过了,今天再仔细筛一遍,很快。”
“赵四的毒化检测中没有迷|药,只是静脉注入海|洛因致死。而风光美容院的四名死者则有所不同,除了被注入了海|洛因之外,还有吸食其他毒品的迹象。有致幻剂和催|情|药的成分,有可能是T自制的那种新型毒品‘粉雪’。”
任悠然蹙眉听着,最后问:“从毒化检测结果里能看出什么新的线索么?”
燕归翻出之前的尸检报告,说:“有一点值得注意,美容院的四名死者都吸食‘粉雪’这种新型毒品,这种毒品除了普通毒品的致幻成瘾等特性之外,还有催|情的效果。但是四名死者在死前却没有跟人发生性关系的迹象,而性|器官却被人为破坏掉。”
顾以羡问:“这说明什么?”
任悠然沉声道:“可能凶手无法跟人发生性关系。”
顾以羡有些惊讶:“你是说他不举?”
燕归点头道:“是。这也能从心理角度来解释,为什么他发泄般的破坏了四名死者的□□官,因为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耻辱和痛苦。”
“就算我们猜对了,目前这条线索对我们没有大用处。”任悠然看上去有点儿急躁。
燕归却摇摇头,她没有立刻说下去,而是先去把任悠然办公室的门关好,这个举动充满警惕的小心,让屋里另外两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顾以羡忍不住问她:“你这么小心是做什么?”
燕归认真地看看她们,十分郑重地说:“我接下来说的话,希望出了这个屋之后再没有别人知道,至少现在,不能告诉别人。”
顾以羡还是有些莫名,但任悠然已经猜到她的身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燕归点点头,把自己提前打印好的两份陶家灭门案卷宗递给她们。
“我前两天一直在查这个案子。”
只扫了一眼,任悠然就皱起眉,问:“二十年前的旧案?”
“是。”燕归缓缓点头,并且用简练的语言大致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
任悠然越听眉头皱得越深,而顾以羡则越听越心惊,她僵硬地看着燕归,似乎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对T这个人如此了解?而且她又是什么时候自己查了这些?她到底对K社的案子有怎样的执着?
到了现在,过去的一些没有在意过的小细节纷纷破土而出,让顾以羡无法忽视。
现在顾不上解释别的,燕归只说:“T钟爱制毒,但其实他又痛恨毒品,因为他大概率因为毒品在童年遭受过极大的创伤。于是,我根据猜测查到了这个案子,翻看了几遍卷宗之后,我发现了一些疑点……”
燕归把自己在监狱里跟李勇说过的那些疑点详细地给任悠然和顾以羡解释了一遍。
“二十年前判决的时候,这个案子的证据链并不完善,这也是为什么四死一失踪的案子,法院最后却没有判死刑立即执行的原因。”
任悠然指着卷宗里陶思成打过码的照片,问:“你怀疑他还活着?”
燕归道:“我去过监狱,和李勇谈过了。”
“结果呢?”
“他什么都不肯说。”燕归拿出另一份鉴定报告,说:“但他说不说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可以确定陶思成还活着。”
任悠然和顾以羡惊讶地看着她。
燕归把DNA的鉴定报告递给他们:“之前在蓝家兄弟死亡的现场,我们找到了一个烟头,我那会儿让江望把烟头拿回实验室留存,以备将来鉴定用。昨天我让李云长帮我做了个鉴定,用烟头上提取的DNA和陶思成父亲陶谦的DNA进行比对,结果如我所料。”
鉴定报告上面醒目的写着:匹配成功,两组DNA有近亲缘关系。
任悠然激动地眼睛都红了:“陶思成还活着,他就是T!”
比起她的激动,燕归则显得淡定太多,她十分缓慢的点头,道:“陶家灭门案里,所有的被害人性|器官都遭到了破坏。虽然暂时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但陶思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可能因为曾经的心理创伤导致无法和别人发生性行为……这也是为什么美容院的四名死者都吸食了‘粉雪’死前却没有性行为的原因。”
“现在确定了陶思成就是T,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无法确定陶思成二十年之后的行踪、经历,以及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