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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是燕归提的,她俩在一起时间不长,不到一个月,一直因为案子的关系没机会好好过二人世界,现在难得闲下来,燕归问顾以羡要不要出去逛逛。
逛街什么的她俩都没太大兴趣,但是自驾去郊游挺好,难得放松一次可以出去玩两天。
有了这个打算之后就是确定去哪里玩,五月底的气温已经不低,正是外出的好时节。顾以羡提议去草原骑马,不用去北漠那么远,就京城北面的八旗牧场就可以,从滨河自驾过去五六个小时。
两人都是行动派,决定了就订酒店出发。她们给自己调了三天休,去京北草原玩三天两晚。
草原和大海一样广阔,天气好的时候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碧草绿浪,远方是牛羊成群,呼吸间都是清新的青草香气。
白天纵马驰骋在天地之间,晚上相伴坐在篝火前,喝酒吃肉,看着当地人载歌载舞,偶尔在耳边低语,说着恋人间甜蜜的情话。夜里住在酒店的蒙古包里,听着风吹草浪的声音做.爱,顾以羡搂着燕归单薄的身体,脖颈往后仰出修长美丽的弧度,双眼迷离。
她们越来越默契,各个方面,包括身体的契合度。有时候热浪推到顶端的时候,顾以羡甚至总产生一种错觉,就是她们在一起好久好久了,久到燕归熟悉她的身体胜过一切。
一切归于平静,两人抱着说话,顾以羡趴在燕归怀里,捏捏她的手指,问她:“你觉得有前世今生么?”
燕归抚着她的后背,道:“有吧。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顾以羡说:“我总觉得咱俩前世就在一起,不是,是三生三世都在一起。不然我怎么会刚认识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呢,现在在一起每一天都觉得咱俩特别默契,你说,这是不是前几世积累下来的缘分?”
燕归静静听着,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笑意中还闪动着一丝隐秘的苦涩,她捏起顾以羡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又散开。
片刻后,燕归才道:“是。我们可能都不止三生三世,我们是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积累下来的缘分。”
生生世世是个多美好的词,任何相爱的恋人都不可避免的向往它。对于燕归来说,楚言就像她的前世,她死过一次,经历过地狱的惨烈,也因此,她比任何人都更珍惜新生。
顾以羡是她的执念,是哪怕脱胎换骨之后依然不变的深爱。
这一夜,顾以羡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和燕归在一起好久好久,只是梦里身边的人面容变得模糊。梦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但顾以羡知道,这个人就是燕归。
顾以羡在梦里抱着燕归,叫她:“燕姐姐。”
燕归应了一声,然后左手握住她的手,右手在她掌心写了个字。
写的什么字来着?睡醒之后的顾以羡忘记了。她记得燕归是在她掌心写了个字的,但却不记得那个字具体是什么。
人类总会在梦醒之后忘记梦里的细节,哪怕梦境再真实。
顾以羡没往心里去,一个梦而已,忘了就忘了吧。
这之后她们又在京北草原玩了一天,第三天早饭之后开车返回滨河,中午在路过的小乡镇吃了农家菜,下午的时候回到滨河。
这天晚上燕归收到万宵医生的信息,提醒她该去复查了。
第二天就是周一,燕归跟万宵约了下周末去复查。
约好复查时间,一个摆在眼前的问题就是,要不要瞒着顾以羡。她俩在一起之后,平时休息的时候基本没分开过,如果瞒着顾以羡出去的话,燕归觉得不踏实。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定期复查罢了,顾以羡知道她身体有问题,现在也知道她曾经因为一场爆炸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其实没必要刻意隐瞒。
这样想着,晚上睡觉前,燕归主动把复查的事告诉了顾以羡。
听说医生催她去复查,顾以羡比她自己要上心多了,缠着她问了好多问题。什么现在身体是不是还有问题?平时需要吃药么?怎么没见她吃过?
燕归耐着性子一一作答,她也不隐瞒,说到吃药的时候,把自己包里的药拿出来给顾以羡看:“需要长期吃的药早就停了,现在只是偶尔身上疼的时候才会吃点儿止疼药。我现在状况很稳定,止疼药也是偶尔才吃。普通人平时头疼脑热的还会吃点儿止疼药呢,我这个真的没事,别担心。”
顾以羡拿过她的药看了看,道:“周末我跟你去,当面再问问医生。”
燕归知道她不听到医生说是不会放心的,便由她去。
许是睡前聊了半天关于伤病的话题,入睡前,顾以羡抱着燕归,细腻又轻柔地吻她后背的伤,像是对待一件珍宝,怕它磕了碰了,珍而重之。
燕归感受到她的怜惜心疼,把褪到一半的睡衣重新穿好,翻身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别多想,真的没事了。”
顾以羡道:“但你当时肯定很疼。”
燕归安抚她,睁着眼说瞎话:“当时也不疼。我有打麻药的。而且那会儿吧,我一天到晚晕晕乎乎的,真没怎么感觉到疼。”
顾以羡揪着她的睡衣,道:“我当时要是认识你就好了。”
燕归没接这句话,接不上来,怎么接都不对。
顾以羡又说:“那个爆炸案解决了么?”
燕归闭着眼睛:“解决了。别担心。”
顾以羡:“真的?”
燕归嗯了声,又道:“别担心。”
顾以羡就不再问了,抱住她闭上眼睛。两人当晚没做,双双很快入睡,第二天要早起上班。
两人恢复了正常的作息,顾以羡照例六点起来去晨练,七点半燕归起床后带早餐回来,在家吃完再去上班。
到局里停车,正好遇到任悠然,顾以羡下车跟她打招呼,看任悠然春风满面的样子,想来这个年假休得不错。
任悠然确实心情好,逢人就笑,她见到顾以羡身边的燕归,想到自己已经查到的事,心中复杂,但表面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温声打招呼。
知道了燕归就是楚言,任悠然对她的态度在无形中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但是别人很难察觉到。
“燕法医最近休息的好么?”
燕归听她叫自己,偏头看过来,眼中有些惊讶。她来滨河四个月,跟任悠然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除了工作之外,她俩的交集都是围绕着顾以羡展开。今天任悠然突然这么主动,燕归还有点儿不太适应。
许是觉得自己有点儿突兀,任悠然没等她回答,道:“上面的批复下来了,正式任命你为技侦的队长,今天早会我准备宣布呢。”
这个结果倒不例外,技侦现在人手不够,队长的位置一直悬着,燕归过来四个月,考察期内接连破获两起大案,升职是意料之中。
三人一起去更衣室换衣服,任悠然跟顾以羡站在镜子前,说:“好长时间没去打枪了。”
她俩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一起去晨练,顾以羡想了想,道:“明天?老时间老地点。”
“可以是可以。”任悠然看了燕归一眼。
燕归听见了,笑道:“你们去,我到点自己上班就行。”
顾以羡想了想,说:“悠悠你明天来接我一趟?我把车留给燕归。”
任悠然一口答应:“好啊。或者你今天把你那杜卡迪开回去,老在局里放着算怎么回事?”
这辆杜卡迪是顾以羡那个不怎么管她的爹买的,去年送的,当时顾以羡升职特勤大队队长,她那个爹就像突然想起了这个女儿,给她买了这辆重机当生日礼物,到了祖母留下的老房子里看她,扮演了一副慈父的样子。临走之前暴露了来意,顾以羡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顾清泉考进了公安大学,以后也想当警察,她爹希望她这个做姐姐的以后能关照一下弟弟。
顾以羡只有冷笑。
但礼物她收下了,却没对父亲做出什么承诺。
顾以羡不是假清高的人,一辆重机弥补不了她缺失了二十多年的亲情,但身为亲生父亲的男人要送,她也不会不要,这是身为女儿应得的,哪怕它只是个假惺惺的亡羊补牢。
车子收下了,但顾以羡不怎么骑它,老房子这边的停车场也没有多余的车位停放,于是就给停到局里去了,当成出紧急任务时的交通工具。
顾以羡琢磨了一下,觉得明天自己骑重机过去也可以,便同意临时骑它回家,晚上让燕归把切诺基开回家。
早会的时候秦局也在,他亲自出席,正式任命燕归为刑侦支队技侦大队队长,并且告诉他们,过两天技侦会来两个新人,一男一女,一个去法医科,一个去痕检科,都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开始进入实习期,省厅给安排过来,交给燕归带。
马上进入六月,天气热了起来,局里的日子稍稍清闲,燕归最近在技侦开了几次课,一方面是要带新人,另一方面是趁着清闲的时候提高一下队里整体的业务能力。
新来的两个新人专业知识过硬,在学校里成绩突出,女生叫唐萱,是学法医的,看上去娇娇小小的,但是做事认真,学东西也很快。男生叫许泽,去的痕检科,燕归让江望多带带他,都先从理论上再提高一下。
周五的时候是六一,任悠然给全队上下一人发了一袋大白兔奶糖,让大家儿童节快乐。这不像任队的风格,姚远追问了她半天,终于套出话来,是他们嫂子来滨河了给带的。
姚远大呼还是嫂子人美心善,不像队长只会压榨人,换来任悠然一顿爆锤。
正打闹,任悠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