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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璐王府
天空阴霾,黑压压,大将许广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双眉笔直,透一股杀气,这时率着数十亲兵向着璐王府而去,坚毅又有点黝黑脸直直看着,前方就是璐王府了。
这原本是前朝鲁王府,由于在地方,面积自比京城的王府大,满院森浓,卵石铺路,树影花荫之间,亭榭阁房俱隐在其中,宫墙连绵,隐隐见得里面的甲兵。
许广突打了一个战栗,拉住了马,偏将举起了手,亲兵都是停下了脚步,偏将才是靠近了许广,低声问着:“将军,可是心有所忧?”
一些风在面颊上吹过,许广沉默了片刻:“是啊,这关节,璐王不仅不闭门等候钦差,反召见大将,其心难测啊。”
偏将听了,就是小声说着:“将军,王府既不善,您还是别进去了。”
许广沉默,眼神挣扎,许久才叹了一声:“没办法啊,璐王有旨节制三府,在朝廷没有剥夺前,召见将军是名正言顺,我不得不去。”
“要是不去,就是抗命,立刻就可拿下我!”许广说着眉紧皱,身下的马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安,在地上刨了起来。
“唉!”偏将听了,叹了一声,自然是明白上官的为难处:“只是将军,我们也必要有所防备才行。”
许广抬手揉了揉额,稍许才说:“对,必须要有所防备,只是谅璐王也不敢杀我,一旦我被囚禁或解职,你立刻回去控制军队,除了朝廷的旨意和钦差的命令,谁也不许听——有军在手,我才能太平。”
“明白。”偏将应着。
许广顿了一下,闭着眼沉默了片刻:“若璐王真反,那就是命了。”
偏将没有说话,许广就率领亲兵向前,过去半条街就是璐王府,抵达王府前,见着府门深深,门前侍卫驻守,身披铠甲,只看着就带着一股寒意。
许广心中不安,在马上落下,带着两亲兵入内。
“许将军,请随我来。”一个侍卫上前引着而进,到了里面,见通道和沿墙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沿途甲兵林立,个个按刀目不斜视,严密的似乎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过。
许广情知不对,稍有迟疑,就听侍卫面无表情的催促:“许将军,还请速度快些,王爷已等候许久了。”
许广听了,突懊恼了起来,暗暗产生悔意,只是在侍卫林立的璐王府已不能回首了,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抵达了大殿前。
侍卫到了殿内通报,门前的侍卫行礼,见着一切正常,秩序井然,许广安心了些,暗想:“或璐王还没有造反之心。”
正想着,内侍到了门口,说:“许将军,殿下有请。”
许广在殿前整理一下衣裳,避免着失仪,两个亲兵自然留在门外,入得殿内,见着璐王行礼:“末将许广,参见璐王殿下。”
璐王听得话,抬起手:“将军免礼,看来精神还好,只是越发黑瘦了,你督军严格是好事,但还得爱惜自己身体!”
说话如常,且命起身赐坐,许广谢了,此刻渐渐定住了心,偷眼打量,只见璐王穿一件亲王常服,冠明珠,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各有蟠龙,其实和郡王差距不大,只是上有东珠八颗,而太子是九颗。
暗暗想着:“璐王似乎和以前不一样,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威严,端坐在上自有气度,又和皇上有区别。”
许广定了定神,才问着:“不知王爷寻臣来,有何事要吩咐。”
璐王脸上带着冷冷的微笑,幽幽说:“本来有些话,是想等会再说,不过你既问起了,直白些也省事。”
他倏目光逼视:“父皇身侧有不少小人,迫害忠良,指鹿为马,迷惑圣心,破坏朝纲,孤欲起兵清君侧,去小人,扶贤臣,匡扶天下,许广将军,你可愿意追随?”
清君侧有的失败,有的成功,早成了谋反的代名词,许广虽有些准备,但听了这话,还是激凌一个寒颤,脸色顿时煞白。
这时满殿死寂无声,静得一座空洞古墓一样,只觉得千钧重担压上,喘不过气,只有一个念头:“璐王真的要反。”
一时间心中诸多念头涌起,是臣服璐王,还是舍身求仁?是训斥求死?又或等待自己属下来救?
一瞬间,通身的汗把内衣湿透了,紧紧粘在身上。
“许卿,如何?”璐王问着,说完端起了杯喝茶,神态风轻云淡,许广脸涨红了,突心一横:“殿下,还请慎言。”
“现在天下大治,国泰民安,哪里有什么奸臣佞臣,我看殿下身侧才有奸佞迷惑,还请殿下不要自误。”
“谁是佞臣谁是奸臣,自有后世分说,许广,你从还是不从王爷?”廖公公在璐王的侧转出,冷冷的说着。
听着廖公公的话,许广的血涌上,仇恨的目光看着这太监,厉声:“皇上提三尺剑平天下,无人不服,现在你这个阉人蛊惑璐王意欲何为?你这和阉人就是奸臣、佞臣。”
“许广!”廖公公脸涨的通红,尖声喊着:“你好大的胆子!”
“佞臣,你不得好死!”许广横下了心,一时间不怕了,吐了一口水在地。
璐王也不生气,轻笑说着:“看来卿是要为朝中奸佞说话,不肯随孤一起匡扶天下,真是可惜,孤不能留你了。”
一声轻叹落在许广耳中,犹是惊雷,汗毛瞬间炸开,只听“啪啪”二声,璐王拍掌,顿时一声呐喊,殿内两侧转出甲兵,满怀杀气。
徐广手中的刀在入门时就已交出,这时赤手,连连而退,一个甲兵冲了上去,刀光疾落,迅若闪电,根本毫不留情。
只是刀光骤发一半,徐广突身形斜闪扑上去,险之又险贴身,这甲兵顿时挨了沉重的一击,呃了一声冲倒,而徐广手一动,已夺了刀。
有刀在手,徐广立刻毫不退让,刀起处隐发风雷,直向甲士扑去。
“铮铮铮”刀光连绵,乘隙锲入,人影倏分。
三个甲兵闷哼一声,都中了一刀,跌了下去,鲜血飞溅,接着就是一个虎扑向着璐王扑上。
“王爷,得罪了。”徐广不扑则已,扑则势如雷霆,这种豪勇,真可令人心胆俱寒。
璐王也不后退,只是笑着:“久闻徐将军刀法一绝,当年从军,只是小卒,就凭刀法杀出了前途,现在看来,真是虎将也,可惜了。”
一组五个甲士在璐王身侧转出,面无表情,刀气澈骨裂肤,罩住了徐广:“有我无敌,杀!”
刀光一触即分。
“呃……啊……”三个甲士身形一晃坠地,只是徐广身上也多了一处刀痕,鲜血飞溅而出。
“徐将军真是虎将,可我甲士也不是牛羊。”璐王的语气似更平静,也显得更冷酷:“你能坚持几时呢?”
又一组甲兵扑至,拔刀所向,顿时殿内“铮铮铮”火星飞射,血光崩现,就在这时,许广突觉背后一冷,瞬间一个翻滚。
一看就见一个道人,手上握剑,带着超脱风尘,刚才却暗中刺了一剑。
许广指着大骂:“原来是你等道人迷惑璐王,插手朝纲,难道就不怕天谴?”
道人听许广的话,笑着:“我奉璐王之命行事,哪有天谴?且我们跟随璐王扶贤臣,匡扶天下,此乃大功德,真正的开天下太平,才是应天而行,史书都会记得。”
“无耻!”许广脸色涨红骂着,道人欺身而近,突然间剑光化成了阴柔,诡异奇奥,宛是蜘蛛,宛是毒蛇,纠缠了上去。
“铮铮铮”剑鸣传出,道人连连后退,却并没有放弃纠缠,逼得许广难以脱身,而四周甲兵就趁机扑了上去,乱刀而下。
“杀!”
只听“噗噗”连声,许广连杀数人,却已见三把长刀深深刺入他的身子,只是一拔,鲜血飞溅。
“呃”徐广叫了一声,身形一顿,向着璐王走近,甲士还要杀,却见着璐王摆手,只见着一步、两步、三步……璐王丝纹不动,冷冷视着逐渐接近的人。
第四步时,满身鲜血的徐广终屈腿跪下,双手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他眼前已一片漆黑。
前伸的手,突向下沉落,沉重身躯仆倒,全身抽搐,喘出最后一口气。
“噗!”道人也一口血喷出,用剑撑地,脸色苍白,喃喃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低声:“道人呐,什么时才是真正凌驾世俗?不过区区斩伤将军致死,还有着王命,都受着了反噬!”
璐王府大门
偏将突仔细倾听,似乎听到喊杀,周围有着甲兵脚步声,脸色大变,拉着马缰绳:“快,快走。”
亲兵都是警觉,立刻转身就走,一行人直奔军营。
转过一处街道,前面是一座酒肆,飞檐突兀煞是壮观,还是这偏将以前喜欢来的地方,但是这时自没有心情,喊着:“快快!”
就在这时,突窗口大开,只听一声嘶哑的吼叫陡划破了令人不安宁静,令着:“射!”
顿时一片尖锐的呼啸咻咻扑入,其实亲兵是有些准备,但没有盾牌和盔甲,有防备也没有用,霎时溅起一片血花。
而偏将更是集中的目标,七八支箭命中身体,插的和刺猬一样,顿时在马上跌了下去,立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