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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云回到码头,怀里师父给远程通讯符一热,这时天色阴了,隐隐约约间水中停泊的是船,岸上人群渐渐散去,船主吆喝着客人回来就要启程。
裴子云进了自己房间稍稍安顿,关上门点开符,虞云君的身影是出现,见着裴子云,带着一些焦急之色,就问:“你现在何处?”
听得声音,裴子云略一沉吟:“我是在都安郡,离山门略八百里,师父,我还在放逐期内,这匆匆召唤,可有着什么大事发生?”
听得这话,虞云君打量了一番裴子云,此刻裴子云化了妆,只是眼睛和声音都是熟悉,脸基本上是又一个模样了。
“莫非这小子遇见了什么事不成?”虞云君暗暗想着:“等这小子回来再仔细问问。”
这样想着,才说:“是发生了事,祖师突得了恶兆,门中怕有着灾祸降临,且山门附近发现了不少道人潜入,恐怕有着不明道门要袭击山门,门中在迅速召回弟子,裴子云你也快回来吧。”
听得这话,裴子云原正要答应,突想起了掌门不公,就说:“师父,我还现在还属流放的一年,不可回门中,不敢回山啊。”
裴子云表情带些怨气,对着门中处置不满,见这模样,虞云君哑然一笑:“你还闹着什么脾气,快回来,处罚这事已取消了,这次是祖师亲自主持,或你可凭借这事,直接晋升掌门弟子,这是你难逢的机会,你的剑道,正在这时可以为门中出力了。”
听得这话,裴子云答:“是,师父,明白,我现在就准备回来。”
虞云君点了点头:“你回来时小心些,可能有袭击。”
“谢师父关心。”裴子云答,符箓才黯淡了,关闭了。
符箓才关闭,虞云君踱至窗前,眺望一下,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阴霾,刚才虽说得轻松,可道门之战不仅仅是现实弟子,更是福地祖师的战争。
虞云君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让祖师们去烦恼吧,自己只要保护好初夏,裴子云,就足了。
裴子云在符箓关闭,伸出手把剑拔出,剑带着一些寒光闪过,似带着一些猩红。
“是圣狱门、祈玄门、前面我得罪过玄青门,或者是联合?”裴子云觉得一种兴奋在蔓延:“又到我大展身手的时间了,真可惜的是,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应该也快了。”
风吹起了裴子云长发:“既这样,我记得沿途回去,路线上稍绕点,就有一个寄托可取。”
“那就顺便拿了吧!”
说着,又很了一声:“系统!”
眼前出现一梅,并迅速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在眼前出现。
又扫了一眼:“任务:帮助太子打击璐王,促使任炜离开璐王府(未完成)”
“促任炜离开璐王府已完成,但任务还没有完成,想必是打击璐王的影响还没有发酵。”
“其实太平策我只上了三分之一。”
“皇帝、名分、朝野、党羽。”
“原本太平策中,只说了太子应有所作为,不动声色改变,迎合皇帝,并且打击璐王。”
“但我没有说这里面的分寸,以及大臣要的是怎么样的太子和未来皇帝。”
“对皇帝来说,太子一方面要自己满意,一方面却不能威胁自己。”
“其实对大臣来说,皇帝一方面要不能太昏庸,一方面也不能太英明,特别是不希望刻薄寡恩的君主上台。”
“璐王受到了抵制,其实是他相对像皇帝,换句话说,深肖朕躬——但是谁想再来个第二个大徐太祖压在他们顶上几十年?”
“所以太子无子,大臣难以支持,现在有了皇孙,他们支持太子。”
“璐王,你可知道,就是因你有才能,所以才被排斥,换句话说,也算是恃才沽祸的一种。”
太子府
不少的宫女太监都忙碌着,不远处花草繁茂,蜜蜂蝴蝶都在这宫中飞舞,时不时,就有侍卫经过,惊起了一片,倒是春意昂然。
殿内,太子高坐在主位批阅文件,这些是不是很重要的文件,皇帝给太子锻炼用的,在平时,太子是认认真真一一批阅,上贡皇帝观看。
只是现在,太子有些烦躁,批了几本就阅不下去了,将笔放在了一侧,深深吐了一口气。
一侧的良娣是将参茶递上,太子接过了茶小抿了一口,突怅然说:“不想这简单一策,撬动人心,给孤这样多助力,已多人默默向孤靠拢,我听说璐王府已有多人请辞离去。”
“姑母,你说这计这样好,是不是多来几次?”太子站着起来带着兴奋,脸色有些开心,又带着些迟疑和忧虑。
良娣有些焦急,想要说着,只是话到口中,又沉默下来。
坐在下方长公主取茶用了一口,思忖着,突想起了裴子云临行前叮嘱的话,心里暗叹了下,深深吐了一口气,说:“太子,现在连皇兄和璐王在内,甚至天下的人,都当这是自发形成的舆论,是皇兄疼惜皇孙,倾向了你,而非你是动了手脚。”
“现在太子你假如继续插手,露了痕迹,你说,皇兄会怎么样想?皇兄可是提三尺剑,横扫天下的豪杰,日后的一代高祖,你这样干,只怕反会得皇上厌恶,说不得觉得你过去都是伪装,其心深沉难测,一下失了圣宠。”
“并且这样,璐王肯定重新评估你,给予拼死反击,这就很不值。”
“就算是给朝廷众臣知晓了,大臣也会有想法,人心也会偏离,大臣支持的只是长子嫡孙,却不是心计阴险的小人。”
正兴奋来回的太子,听得自己姑母这样说,一时间沉默,细细想着,冷汗自背上流下,缓了缓才说:“多亏姑母给孤浇了这盆冷水,不然孤是要做下错事了。”
长公主听了,反眼神一暗:“这样的太子,似太容易摇摆了吧。”
一时间长公主叹息,勉强笑了起来:“太子,你不必这样,只是第一次反击了璐王,才乱了心神,这时不必多做,只需镇之于静,安分守己,不多做,就不会错,静静发酵,你地位会越来越稳固。”
“呼!”太子脸上这才是有了喜色,长长吐了一口气,向着良娣说着:“良娣,今日总算为你报了当初追杀之仇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给我生了一个皇孙。”
这样说,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又向长公主请教:“姑母,接下来这事情,如何是好?总等着,嫌弃时光浪费了啊啊。”
听得这话,长公主就是有些无奈,只是稍缓,对太子:“太子,你现在认真批阅皇上给你的公文,养育皇孙才是正理,至于动作,今年有这次就可以了,要有明年再下手。”
太子似有点不甘,但想了想,性格温吞占了上风,叹:“既长公主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吧,又一年蹉跎。”
有些幽怨,许久才叹:“裴子云谋划此计才得以有这样变化,惜离开了,他还在的话,想必可以大展宏图,怎会停滞不前。”
“离开了不可惜,他终是道人,太子靠的还得是自己。”长公主对着太子说:“其实你们二个都是我侄子,我只是偏心于你才多来几次,不过最近也不能再来了,要不璐王肯定得起疑心了。”
长公主起身就这样说,这话说完,太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长公主这才告辞离去。
才到着门口,隐听见太子在殿内在问着良娣:“良娣,刚才姑母说的,我还想听着你的意见。”
听得话,长公主摇了摇首,太子还是太阴柔寡断了,但转念一想:“我支持太子,或者说重臣支持太子,不就是为了这个?”
太子的继承,皇帝的意志要占一半,这是没有错,但大臣的支持也不可少。
而大臣所想,长公主其实有点明白,在英明君主的领导下,大臣天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仍动辄获咎,其实大臣要的是既不英明又不昏庸,性格相对温和的平庸君主,这才是大臣的利益。
所以太子现在,其实暗合着大臣需要。
但一味平庸也不行,皇帝看不上,怎么样里面调和,就很关键了。
“裴子云,你匆忙离开,是不是看出了这点?”正想着,一个侍女是迎了上来,跟随在长公主一侧上得马车。
长公主府
长公主才回府,府中奇花盛开蝴蝶飞舞,长公主伸出手去,一只蝴蝶落在了指尖,轻轻煽动着翅膀,似有着灵性。
长公主轻笑了一声,轻弹开这只蝴蝶,小声说了几句,丫鬟也没有听得清楚,长公主似乎想起些,这才转头问着一侧嬷嬷:“最近两日小郡主如何了?”
嬷嬷上前:“最近小郡主神气好了许多,吃得也多了,只是迷上了一本书。”
“哦?”长公主才想问,一个人扑进了长公主的怀里。
长公主抱住了怀里的小郡主,就问:“咦,你怎么舍得从着小楼出来了,不去抱着你的画,哭哭啼啼了呀。”
小郡主笑说:“崔莺莺和张生在一起了,我开心呀。”
长公主定睛看去,小郡主眼角似有着泪痕,似乎哭过,问:“崔莺莺和张生是谁,他们结婚了,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送礼。”
话一说,小郡主是捂着嘴,笑了起来:“娘,什么送礼,我说的是酒不空的西厢记,真好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真是羡慕。”
长公主一怔,她要是知道这书是裴子云所写,这还得了?
小郡主伸着手在长公主面前挥了挥,长公主才回过神,小郡主委屈看着长公主:“娘,我跟你说话,你发着什么呆啊。”
长公主摸在小郡主细细长发:“没,你说的我都想看上一遍了。”
“娘,我跟你说,这个故事是这样,崔莺莺和张生……”走廊中,春光明照,一大一小过了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