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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齐集在寨墙,要与敌人一拼死活。
老妪施了一礼,咳嗽起来,缓了缓才说:“少主昨夜还没有拜见主上陵墓,所以恕老身昨夜没有请安。”
“这是小事,现在是什么情况?”裴子云神色有些凝重,刚才心气是吓着自己,但现在再一看,虽有心气,可毕竟是老弱病残了。
就算自己武功,几十人还可挪腾以剑道杀之,百人以上,道法就难起太大效果,千人以上,自己也难对抗,恐怕就被绞杀。
这些残军,怕也难发挥多少作用。
老妪听着裴子云的话,前面领路,就细细介绍:“少主,幸我们巡逻的人,突发现有着异动,才锁住了城门,才知晓是几个山寨来袭。”
正说话,几人到了城上,裴子云看着寨子外面,这时星光灿烂,首先看见是一条幽黑的江在远处,自己知道,这条超过两千里,江水汹涌澎湃,近处是满是卵石的江滩,再近些是山地,靠近者是密密麻麻的山民勇士,黑布包头,黑羊皮紧袄,结着绑腿,穿着快鞋,手上都持着火把。
在寨子外面武士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老女人站在火把中,一只乌鸦站在她肩上,手中握着一柄权杖,周围武士似乎在跟她汇报着,显得很有威严。
就在三人刚到寨城上,祭司在说着什么,用权杖一指,围绕她身侧山民都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呐喊起来。
人群分开,有人拿出长梯,盾牌,一个明显是武士首脑的人靠近对着寨子高呼:“你们都投降吧,你们逃不了,我们身后还有数千人,你们何必为了一个死人,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卖命。”
“大祭司已死了这么多年,他不会回来了。”只见武士首脑脸上带着嘲讽和仇恨,对寨子大声喊着。
听着这话,何青青还没有说话,身侧的老妪就上前,大声喊:“你们这些叛逆,你们忘记了主上当年的威严吗?今日你们袭击寨子,来日地下,你们都要受到主上的惩罚。”
“还有你,丽珠,当年主上多宠爱你,可你却背叛了主上和少主。”
穿着黑色长袍老女人听了,冷笑几声:“宠爱?是杀了我的父亲和哥哥,把我的山寨夺去的宠爱?”
“我日夜等着,终于等到了他的死,还等到了今天,把他的继承人杀死。”
“我等了许多年了,我要把他的所有希望全部消灭,所以我今天就来了,迫不及待就来了。”
“杀了你们,我还要把他挫骨扬灰,让他受到祖神的诅咒。”
说到最后,这穿着黑色长袍老女人声音嘶哑,神态疯狂,并且不住咳嗽,让人连忙扶了下去,换成了武士首脑。
“哈哈,大祭司死了,再也活不了,你们再也不能驱使蛇山上所有毒蛇蛊虫,若你们少主有着大祭司的威能,我们早早退去了,还敢来?”
“现在蛊虫毒蛇都没有来袭,你们不能驱使蛊虫又不想投降,那就去死!”武士脸上的带着笑意,言语中带着轻蔑和刻骨仇恨,喊着:“儿郎们,谁家和大祭司没有血仇,杀啊,杀光眼前些老弱妇孺。”
下面的山民一声呐喊,就扑了上去。
何青青看着不断涌上来的人群,眼神里充满悲哀和愤怒,但行动上没有停止,指挥:“都给我准备石头,烧开粪水。”
裴子云随少女的话向寨城看去,发觉上面摆满了石头,在两侧还有个两个大锅,正在烧着东西,传来一阵的恶臭。
“轰!”接着散乱的脚步声,三架简陋长长长梯向城靠来,老妪就命令着:“檑石!”
立时几个妇女紧张搬着檑石,放在墙上,精壮的男人没有动,他们保持着体力,准备更惨烈的肉搏。
“放!”十几块檑石从城上抛下,重重砸下,立时城下传来了一片惨叫。
老妪又大叫:“金汁!”
立时又有两个妇人抬起一个大锅,里面烧的都是沸滚粪汁,恶臭冲天,狠狠一倒,里面粪汁立时浇下。
臭味弥漫,惨叫声响起,几个山民浇个满身满脸,惨叫摔倒在地,就算偶有人穿着皮甲,都嗤嗤冒烟,连白骨都露了出来。
这些人粪汁浇身,烫伤不说,粪汁腐蚀伤口,肯定是重度感染,除非施于道法,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恶臭弥漫,配合着惨叫,让附近的敌我都呕吐不己,特别是敌人,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这明显是跟中土学的招数。”
“寨子早有准备,可现在这样点人,根本抵挡不住。”
少女和老妪指挥,虽人少,但滚滚石头和沸粪落下,要攻寨的人都纷纷受阻,可这些都是消耗存货,用完就没有。
一侧一个的老妇,奋力将一个石头搬着扔下去,身上淌着汗,裴子云沉默了:“有没有弓箭,我来守城。”
自己虽不是专精弓箭,但自己武功,一箭绝对可以一个。
何青青看着忙碌的人群,沉默了一刻,说:“弓箭有,但就算是加上少主,寨子恐怕我们守不住了。”
“这是后山的示意图,还有驱蛊笛,我们人多,没有办法穿越蛇山,还请少主自己离去,以少主武功,这些叛逆必无法阻拦。”
“这话说的是,少主夜里就走,我们在后抵抗,只要少主你活着,我们寨子全死了都值。”老妪听见了,却回首一笑,露出了掉了几颗牙齿的嘴:“但是青青你得跟上,我们鲁门军在后面抵抗。”
“主上有许多秘密,必须青青你来给少主说。”
“老身活的太长了,是应该去见主上了。”
杀声渐烈,裴子云手中握着权杖,神色有些阴晴,毒蛇蛊虫,或还有办法驱使,思虑会,才是说着:“你们守住,给我半夜,我就能想出办法。”
“青青,你带我去房间。”裴子云徐徐说着,虽在战时,杀声震天,却自有一种从容。
何青青一怔,就有一种神采,也不问为什么,说着:“是!”
当下引着回去,抵达内楼,裴子云进入,见是一栋竹楼,一串串的辣椒挂在门口,显得红红火火,跟着山民人性格也是一样。
房间内有着一张木床,床上显得有些秀气,一些银装饰挂在房间内,这时点着一根油灯。
“少主,这是我的房间,你可以用着,只是少主,你……”少女说着,只见裴子云举起了手掌:“你去守着,守住半晚即可。”
听着裴子云的话,何青青没有再劝,施了一礼出门去。
裴子云将权杖往枕下一放,轻轻躺在床上,和往常一样,只觉得床上带着香气,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
梦境中,现出山中景色,很是熟悉,这是松云门的山门,一个四五岁的小道童被一个老道人牵着走。
“师父,师父,你说修道为了什么?”小道童笑着天真烂漫,大声问。
“修道?”师父听着小道人的话就笑了起来:“修道自是为了肉身成圣,长生不朽。”
“师父你修了么多年,肯定已长生不朽了?”小道人睁着大眼睛问着。
“师父还没有修到呢,你天赋更好,一定可以超过师父,也算是师父一点心愿了。”老道人笑着说。
转眼,一个少年漫步而行,只见谷中桃花盛开,抚在桃花上,叹息:“花开花落,长生何以待我?”
“师弟,不好了,快来,师父不行了。”一个中年男子闯进,焦急喊着。
少年一惊,桃花掉在地,匆匆跟中年男人而去。
“师父,师父。”房间内几个男人哭成了一团,见少年过来都是让开,少年直冲到老道人面前。
老道人抓着少年的手,微微颤颤:“你是我最后一个弟子,资质最好,你就替我走下去,期待你肉身成圣,我累了,来世不用来寻我让我踏上道途,只要你成就了就可以。”
语言带着疲倦和绝望,又有着期盼。
“悦儿,此生我对不住你,来生,愿我们能双宿双飞白头偕老。”老道人伸出手指,似乎点着恋人的手指,只是怎都触碰不到,无力垂了下去。
“啊?”少年叫了起来,一恍惚,眼前少年已变成了青年,站在悬崖上,风从着远处吹来,将着衣服吹起,看着远处,两人沉默了许久,一侧的道人才忍不住说:“师弟,你阴神已成,何必硬要求这掌门位置?”
“又何必再去南蛮,肉身成圣太遥远了,死后福地也是一番出处,师父当年始终对师娘心中有愧,才不肯留下,寻这一线机缘,你又何必……”这道人神色凝重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男人神色有凝重,沉默了良久,才说着:“师兄,你别劝了,我既是南理人,不能当上掌门,那就别寻办法。”
“天机玄妙,我还想试一试,一线机会我都想搏一搏。”
“可师弟,你这点南理微薄根气,根本成不了大事。”道人急忙劝着。
“哈哈,师兄你不必劝我了,我要去南蛮,你替我禀告掌门,将我逐出师门,成了来日我必回归,败了,我也不希望师门被牵扯。”
“显廉,你又何必。”
“大师兄,我心意已定。”道人说完就下山,眼神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