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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陈毅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回头,陈彦坐在营帐中,眼中一抹哀色掩饰不住,在外人眼里,他是梁国的大将军,如战神一般,高高在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受人敬仰,但是对家庭而言,他却算不上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在自己妻子病入膏肓的时候,他没有选择留下来陪伴一起度过最后时光,而是选择了上战场,对于梁国,他的选择忠义无双;但是对于家庭,他却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没有家,要国何用?我们,终究有难以磨合的隔阂啊——”
陈彦长叹,神色有些落寞,梁国和家庭之间,他坚持国家更重要,对他而言,大义重于一切,但是陈逸却和他有着理念上的差异,一句家都没有,要国何用,可以看出陈毅的心里,家的地位远远高于国家,这是亲情与大义之间的选择,说不上谁对谁错,但两者之间却很难做到两全,也注定父子两人的关系难以缓和。
心里有一些刺痛,不过陈彦很快平静下来,因为他是大梁的大将军,这次出征的主帅,不能被这些情绪左右,深吸一口气,恢复到昔日威严的样子,对营帐外大喝道——
“来人。”
“在。”一个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跑进来躬身抱拳道。
“传我军令,大军稍做休息,二十分钟后开拔,目标,白云城。”
“是。”
……
金秋十月,北山道,枫林似火,一片片枫叶在秋风中飘落,如林间的蝴蝶,大地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黄地毯,漫山遍野,层林尽染,变成了一片火红的世界,这是一个很美的景象,站在郴县北门的城墙上都能远远的看见那一片火红如画。
当初北门被蛇妖毁坏,如今已经重建,而且更坚固高大,城墙上,一队队士兵来回巡逻或如标杆挺直站立,只有城门口那一大片方圆近百米焦黑的土地表明这里昔日的惨剧!
“哒哒哒……驾……驾驾……隆隆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轰鸣的马蹄声传来,吸引了城楼上士兵的注意,只见视线中,北山道那边,一大队骑兵纵马策来,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见身后尘土飞杨,声势很浩大,马蹄声一片,轰鸣如雷,如一道洪流。
“不好,有情况,快去通知孙都尉,叫下面的人把城门关上。”
一个百夫长脸色一变,他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这支骑兵来势汹汹,如同一道洪流,粗略估计近万人,这么一直庞大的骑兵来郴县干嘛,尤其是现在黄巾军已经打进三川郡,这只骑兵又身份不明的情况下。
一个什长已经匆匆离开,去通知孙复,不多时,孙复来到城墙上,此时的那支骑兵距离城楼已经不足千米,马蹄声响成一片,万马奔腾,这个场面很浩大,似乎大地都在震动,很多距离北门不远的百姓也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都尉,是我大梁的战旗。”
一个百夫长看到骑兵中旗帜猎猎绣着飞龙的大梁战旗对孙复道,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大梁好啊,如果是黄巾军,那就不好了,虽然说黄巾军出现在郴县的几率很小,但是谁又能保证是不是黄巾军,当初的洛水城可就是那样没有的,这半个月时间,黄巾军席卷东岩郡,入境更是打到三川郡,可谓是整个梁国都变的人心惶惶……
孙复身体笔直,右手握住腰间的刀柄,眼神很凌冽,看着下面出现的骑兵,没有说话,他的左袖空荡荡的,是当初和蛇妖大战的时候丢掉的。
“吁——停!”
在城楼下的时候,这支骑兵停了下来,一个浓眉大眼长相魁梧的武将策马走到前面——
“快开城门。”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发号施令。”孙复眉头一皱。
“我乃赤翼军李将军帐下校尉武易,奉命前来捉拿逆贼,还不快开城门,耽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那个武将自报家门后大喝道。
“李将军不是随大将军去讨伐黄巾逆贼去了吗?为何来我郴县,抓什么逆贼,我怎么不知道。”
孙复眉头一皱,出身问道,心中却是一突。
“你一个小小的守城都尉,有什么资格询问将军的事情,还不快开城门,耽误了大事,你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见孙复没有开城门的意思,那个校尉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出声大喝道,有些盛气凌人,也有些以势压人。
“你们有什么证据。”
孙复再次喝道。
“我……”
那个校尉却是个火爆脾气,见孙复还不开城门,就要发作,不过这时候李权却是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出手制止了武易,跨着一匹白马,一身黑色晟亮的盔甲,手持一柄寒铁长枪,整个人看起来英武不凡,抬起头直视着城楼上的孙复。
“李将军,真的是李将军。”
城楼上一阵骚动,认出了李权,梁国四大军团,东岩军、赤翼军、西凉军还有陈家军,四郡中,陈家军最强大,陈彦统帅,东岩军驻守东岩郡,把守函谷关,西凉军驻守波阳郡,抵御外族,赤翼军则大多驻守王城,李权身为赤翼军最高掌权者之一,也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将军,很容易就被人认了出来,孙复的脸色也是一变。
“还需要证据吗?”
李权直视着孙复道,脸色很平静,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末将不敢。”孙复恭声道。
“那还不快开城门。”
李权旁边的武易却是忍不住了,出口喝道。
孙复咬了咬牙——
“开城门。”
“吱呀——”
随着孙复的话落下,刚刚关上的厚重城门缓缓被打开。
“夏元,你快去把这里的消息通知唐大人,其他人随我去接见李将军,还有,找人通知宁家,叫他们小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