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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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赤之王权者迦具都玄示,想必听到这个姓氏日本的诸位对这个人大概就有了大概的认识了吧。”

“他是作为日本东部最大的黑手党[炼狱舍]的首领被选中成为王权者的。”】

【“炼狱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组织,身为头领的迦具都玄示在任时,[炼狱舍]在东京地区造成的案件仅在一月之内就多达数百起。”】

【“如果这样的人也能够成为优先度高于我们所有人的人、被赋予对于我们日本人具有独特意味的[王权者]的名义,那么这个所谓的王权者的体系真的应该存在吗?”】

【“日本人啊,请认真思索吧!”】

**

距离所谓的反王权者联盟在电视中“揭露”王权者们地本质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在不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都吵得沸反盈天的时候,推特上一个名为[非时院]的官方加v组织被扒拉了出来。

据官方发布会上穿着黑色古朴术服的兔子先生介绍,其实早在推特刚刚风靡的时候,非时院就已经注册了官方账号,并且有频率地在上面发送组织的日常或者动态。

抱着半信半疑态度的网友们顺着网线找过去,竟然真的找到了这个账号。

只是……

[那个Q版兔子头是认真的吗??我以为会看到狂帅酷霸跩的总裁突然变成幼儿园标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jpg]

[或许是走错了呢哈哈哈哈哈]

[难道只有我觉得下面那个今天刚注册的野鸡非时院都比这个正规吗?]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1]

顶着个超可爱的棕色兔子头像的非时院在视频发布出去的下一刻迎来了狂风暴雨,负责账号管理的氏族在王权者的瞪视下委委屈屈地将专属王权者的头像改成更官方的红泥印章,又迎接来下一轮的狂风暴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改了哈哈哈有本事卖萌你有本事别改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竟然看出了一丝心虚的意味哈哈哈哈哈]

[楼上的别闹了别闹了,人家可是官方机构,我们要正经严肃一点(兔兔爆笑.jpg)]

[就是就是(兔兔捶地笑.jpg)……不过我能说我截图了吗嘿嘿嘿]

[楼上请借一部说话哈哈哈哈哈]

因为开局不当不小心被钉死在幼儿园机构上的非时院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网路上红了起来,顶着身后王权者的视线兔子吧嗒吧嗒地发布一则公式化的公告,迎来一波顶着他们原本头像的网友的调侃。

这简直不能忍了!!

在王权者离开后利落地摸出自己的终端的兔子燃烧着一腔怒火,噼里啪啦地开始了捍卫王的战斗(?)。

这只是一个开端。

事实上,纲吉早有将王权者、将异能力者们推到台前的想法。

自石板的力量被挖掘出来以来,无数人受到影响从普通人跃身成为拥有力量之人。其中有的因此而走向偏锋以暴行获得钱财,有的因为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而惴惴不安终日惶恐度日,有的人因此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从而踏上不归之路,更有甚者好不容易得到了身边人的认同与认可,却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

尽管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权外者也好氏族们也好,却都能说得上是弱势者。

这也是这个零零散散的反王权者联盟能够东躲西藏像是小强一样拥有生命力的原因。

但同时,这些拥有着力量的人也背负起了与力量同等的代价与责任。

所以这是必须的。

黄金的王权者如此想到,顺手将甩开手在自己身边玩跑酷的小纸人石板拎了起来。

被两个手残给祸害的双眼皮(划掉)在万能的田中先生的手下变成了虽然简陋但好歹能看的小眼睛,贴心的田中先生还为小纸人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纸板,一根红色的绳子绑在纸人身上,要说话的时候就将小纸板翻过来写上。

纲吉将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小纸人拍了拍,轻车熟路地顶在脑袋上,往御柱塔的地下走去。

栉名安娜已经从七釜户转移到了御柱塔,原本用于抑制她的仪器已经无法适用,即使石板的意识已经引渡了出来,女孩子的精神波动依旧处于另一个领域。

而在这其间,安娜一直没能醒来。

赤之氏族的那群家伙几乎已经将御柱塔当成了自己家,如果不是只有在御柱塔这边能够控制安娜的情况的话,这群家伙想必已经和黄金氏族干上架并且暗搓搓将小公主给偷渡了回去。

而现在显然并不可能,只能在每天纲吉例行去看望安娜的时候跟在黄金之王身后,确定小公主的安全。

赤之氏族的成员们心情有多复杂纲吉注定是感觉不到的,自发布会开始地那一天起,黄金氏族就与野鸡组织(兔子们称)开始了battle,并且近来越来越有占据上风的趋势。

在这种情况下,在王权者一方已经占据优势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好不容易能够偷懒出门和某位大概是听说了他最近的处境特地从自己金贵的时间里抽出了几天但并不承认的最古之王一起在街上吃棉花糖的王权者仰着头,手上的棉花糖在灼热的日光下几乎快要融成一团。

“抱歉吉尔,好像麻烦事要来了。”他搓搓脸,露出一个‘嗨呀这下事情变有趣(划掉)变麻烦’的表情。

环胸而立的最古之王显然也看到了原处的大剑,他手上拿着与自己的酷哥形象丝毫不符的甜筒,见友人手上的棉花糖变成那种样子相当自觉的交换食物,发出一声属于傲娇地嗤笑。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纲吉接过甜筒吧唧吧唧咬了一口,踮起脚脚轻车熟路地为某位面上看着并未生气的王顺着毛。

吉尔伽美什侧过脸,“我在你眼中难道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吗?”

他轻哼一声,语调潜藏着一种与人设极度不符的温柔。

“啧,去吧,你的狗来了。”孤傲的王点点下巴,端的是目视一切如尘。

纲吉慢吞吞地将手上的小甜筒吧唧吧唧解决掉,歪歪头顺着吉尔伽美什的目光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兔子。他想了想,手上金色的力量构建出一只金色的软趴趴的顶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地脸的小人,放到吉尔伽美什肩上。

“哟西,在我回来之前,就请吉尔陪一下纲吉二号吧,”黄金的王权者眨眨眼说道,“纲吉二号很脆弱哒~就请吉尔好好保护他哦。”

吉尔伽美什啧了声,直到眼前的友人没心没肺地远去才转过头,同纯粹的力量体“对视”。

只不过是能量体的纲吉二号被主人安置在大魔王的肩上,脸上是程式化的软绵绵的笑。

“啧,”吉尔伽美什低低嗤道,“真丑。”

即使这样说着,最古之王还是让这个丑丑的纲吉二号坐在自己的肩上,一脸无趣地往自己暂居之处走去。

*

当纲吉见到被青之达摩克利斯之剑选择的男人的时候眉心忍不住跳了一跳。

他下意识顿了顿脚步,试图不要将对面身姿俊拔的少年与已经解甲归田的羽张迅重合在一起。

这样想着的黄金之王上前,正对上听见声响而转过头的青之王的视线。

他内心的小纲吉骤然就捂住了自己的胃。

以他老祖宗遗传的超直感发誓,这家伙绝对是个切开黑。

少年的王权者信誓旦旦,面上勾起轻薄的假笑应付起新人。

令黄金之王欣喜的,虽然面前的青之王全身写满了狡诈的字眼,但也遮挡不过他还只是个孩子(划掉)少年人的事实,也就是说,他虽然黑,但是黑的很青涩。

查探出这一点的王权者眉眼连自己都不曾发觉地和缓了不少,嘴角也上升了几个度,被对面面色沉稳的少年收入眼底。

刚出炉的青之王——名为宗像礼司的男人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黄金之王,尚且在第一次对话中给双方都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送走青之王的时候纲吉冷不丁地想到,加上刚上任的青之王的话,到目前为止王权者终于凑齐了。

这个想法冷不丁地冒出来,在少年人的心底埋下一个引子。

但现在最重要的并非王权者的集齐,而在于青之王的诞生。

从对话当中纲吉从宗像礼司口中得到了他成王的始终,并且与其他王权者都不同的,是宗像礼司并未得到石板记忆的传承。

甚至于从青之王的描述,纲吉甚至能够确定选择青之王的甚至不是石板。

他将已经因为载体无法承载而变得蔫巴巴的石板小纸人从袖子里掏出来,蔫巴巴的小纸人连抬头都费力气,只能小小地摇晃着小脑袋,表示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事实上,因为意识并不处于石板当中,分离的石板与石板意识也只不过是一块石头与一个小纸人罢了。

那么选择宗像礼司的东西就很明确了。

是栉名安娜。

**

猜测一从心底生起纲吉就没有停留,他赶回了御柱塔,在兔子地陪同下进入了栉名安娜的房间。

一直在沉睡当中的小姑娘不知何时醒来,在感应到来人——或者说是纲吉的存在后侧过了头。

她张开嘴,仿佛要说些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从她嘴中发出。

在女孩的身周有一个半圆状的各色混杂的光幕,将栉名安娜与周边的世界区分开来。

如果解开石板的封印的话,拥有力量的人也会在石板周围看到类似地光幕。

这是石板特有的保护机制,也就是说,栉名安娜正在被“石板”化。

或者说,现在的这个被人为制造的小石板已经脱离了黄金氏族对于石板的束缚,而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施加于石板之上的封印是国常路大觉在世时施下的,运用国常路一族的秘术与黄金之王的力量,借助五行之间的相生相克与其他元素在石板上构成独特的封印阵,才将石板的辐射范围缩到关东这一小块地区。

而显而易见的,与石板同调之后的栉名安娜脱离了封印阵的桎梏。

这个猜想让纲吉的呼吸都紧促了一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难猜想青之王的诞生不过是第一步。

选择王权者只不过是石板与最契合之人之间的呼应,在这之下,还有不能成为王权者、但拥有成王地资质的人、而在这之下,还有更多的普通的平凡之人。

这样任凭石板的力量蔓延下去的未来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在王权者将这个猜想说出之后整个御柱塔在一夕之间陷入了紧张的氛围,在王权者预示的未来的步步紧追下,连跳的正欢的反王权者联盟都变成了解压的铁憨憨。

但显然,尽管现存的非时院的成员都是从国常路大觉的时代遗留下来的、氏族之一的奴良鲤伴也搬出了身后的阴阳师人脉(鬼知道他一个妖怪怎么会和花开院家交好),但在花开院家的建议下,应对小石板还是只能以当年封印石板的来封存。

也就是说,需要寻求国常路一族的帮助。

面对着王权者的征召国常路一族并未推脱,但在王权者说明来意之际,国常路此任的当家却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实不相瞒,我们国常路一族虽然与先御前同属一源,但后来为了德莫斯顿石板,先御前走向了邻国的法子,最后做出的成果也大迥于我们传统的封印术。”脸皮已经枯成了树皮的国常路族长擦着脑门的冷汗,句句恳切绝无谎言。

纲吉沉默了下。

“当今族内没有与大觉阁下同属一源的阴阳师了吗?”他确认道。

“确实……”在给出确切答复后老族长沉默了一瞬,似乎有未竟之语。

纲吉侧首,带来的原本也隶属于国常路一族的兔子上前细细询问。

老族长终于叹一口气。

“老夫的女儿鹤子,在年幼时因为仰慕先御前,走的确实是这一脉。”老人有些犹豫道,“但是毕竟是女孩……”

在偷偷摸摸看了王权者好几眼过后,他继续说道,“而且……此前小女还曾冒犯过阁下……”

几乎是在他语落的下一刻,古朴的障子门被人敲了敲,在得到应答后被人从外恭谨地拉开,穿着黑地藤纹挽着妇人髻的女性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久不见了,父亲大人。”从那俯下的身躯中传来听来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带着一股即使故作柔媚也掩盖不了的野心,“听闻您最近身体欠安,女儿前来将近日绘作的平安符献给父亲。”

说着话地女性并未抬起头,但纲吉却已经从那即使弯下也依旧挺直的脊背中看到当初同样是如此一副姿态的女性曼妙的双眸。

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内,带着一股令人难以厌恶的清脆。

“还请父亲大人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