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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坏事情?”少年王权者眉眼弯弯,眼底却不带丝毫笑意。
“御槌高志君?”
兔子面具下的男人顿了顿,在少年王权者严厉的目光中站直了身体。
“我没有哦,您这样说还真是让人伤心呢。”他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调缓解这过于紧绷的气氛,抬眼看到的却还是绷着一张小脸的王权者。
覆盖在面具下的面容突然叹了口气。
御槌高志上前一步微微弯起膝盖,让自己能够与王权者平视。
“没关系的。”他听见自己带着安抚意味的语气,几乎忍不住伸出手放在王权者头顶揉揉捏捏,“不论我接下来做什么,总是为了您的。”
纲吉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是这样吗?”他似乎是在询问。
御槌高志直视着自己的王,灰色的眼眸中丝毫不带任何闪烁,“事实如此。”
方才一瞬间仿佛都炸起毛来的王权者被这句话轻而易举地安抚,连带着目光都温和了不少。
御槌高志依旧看着他的王,良久,王露出一个笑。
“不——行。”
看着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的御槌高志,纲吉好心情地弯起眉眼来。
“我说,不——行——,taka酱你听清了吗?”
御槌高志缓缓直起身,下意识机械地回答,“是。”
*
虽然御槌高志成立专门的部门来研究的请求被纲吉打了回去,但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也就是日本东部地区的权外者越来越多的现状。
按照阿道夫·k·威兹曼的理论,权外者实际上是并没有成为王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权外者的力量来源于王权者与氏族们的来源是相同的。
这也是黄金之王一贯的职责——从发掘石板引发力量到迄今为止的时间段中,一直是由精通阴阳术又身负超人之力量的黄金之王对石板进行封印与抑制,
封印的环节早已由国常路大觉布置,在石板之上附以元素循环的术式以抑制石板的力量,再加上王之力,几乎能够轻而易举地将石板的力量抑制在日本东部的范围之内。
但这也只是此前了。
纲吉双手搭在身前撑住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递到手中的报告书以及日本范围内近三个月的权外者相关事件的分布图。
这些文件简单而明了地将最近的权外者事件做了一个分布图以及分析,明晃晃地告诉王权者最近以来权外者的范围已经有了扩散的趋势,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继续下去的话,大概不久之后整个日本范围内都会出现权外者觉醒的现象。
这绝不是沢田纲吉愿意看到的东西。
力量代表着不安定,突然出现的力量则代表着骚乱的产生。
事实上,在已有的案件当中,并不缺乏因为超人之力量的获得而充分膨胀并凭借着这份力量作乱的权外者,更有将权外者聚集起来的小型组织每隔一段时间便出来兴风作乱一段时间。
也是在王权者们镇守者的日本东部,更有青之氏族与黄金氏族全天候对力量进行检测才能够制止,但一旦权外者的人数增多范围扩大,按照现在的王权者的数量与势力定然会出现越来越多的疏漏。
纲吉撑着脸,腮帮子像是金鱼那样鼓了起来。
按照这个进度,就算他拒绝了御槌高志建立研究所的提议,也必然会抽出一支力量对此进行研究。
唔,微妙地有些不愉快呢。
金鱼纲吉吐着气,直到将嘴里的气都吐完之后才松开手趴下去。
他伸出一只手,守候在一边的兔子君适时地递上一叠饼干,纲吉闭着眼随便抓了几个塞进嘴里,默默地思考着对策。
于是良久后,看上去像是睡着一样的黄金之王啪地一声站了起来。
他再次来到了石板所在的房间。
这一次没有多余的寒暄,亦没有不合时宜的说笑,王权者沉默地踏入房间沉默地蹲下,如同以往到来此处之时一般将手放上石板。
“是这样的吗……?”
许久之后,他轻声说道。
但即使如此,少年王权者也没有离开的意图。
反倒是他手下的石板,在听闻到这句话之后身上金色的光芒急切地流动了起来,仿佛在激动地说些什么又仿佛在辩驳。
纲吉垂下眼,安抚地拍了拍石板。
这实际上是一副极怪异的画面,带着金色面具的少年被如同古老华族一般精致而繁复的衣物包裹,因为蹲下的这一姿态而显得像是小小的一团。
他露出的小小一截下巴还仿佛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甚至有一些婴儿肥,可他的面容是严肃的,拍拍手下的石板的动作仿佛一位和蔼的兄长在宽抚着不知事的幼弟。
在轻轻拍了拍石板过后纲吉站起身来,因为蹲的太久以至于一时甚至有些摇晃。
他走出石板之间,在外等候了一个夜晚的兔子拔萝卜一样将王权者拔了起来。
纲吉也不挣扎,仍由氏族维持着这个姿势将自己带上房间。
属于王权者的那层房间的走廊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窗,虽然喜好古老的日式风格但在顶楼的设计上总是这种全视野让人更加喜爱。纲吉侧过头,在橙色的光芒之中眯起了眼。
“已经到早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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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一日的王权者穿的过于单薄又在冰冷的石板之间过了一个晚上吧,第二天回到家中的时候,纲吉意料之外地发起了烧。
他被奈奈妈妈塞进被子叼了根温度计,许久没有见过儿子高烧的母亲忙忙碌碌地在房间内奔波,反倒是高烧的本人没有任何反应。
理论上王权者这种生物是不那么容易生病的,或者说,在成为王之后王权者这种生物本来就已经超越了人类这一范畴,因此会在人类身上发生的病痛几乎不可能发生在王权者的身上。
王权者们只要背负着王的力量直到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的那天就好了。
纲吉眯起眼,随手摸到一个软趴趴的枕头王朝这样说着的前任青之王扔了过去。
“呀咧呀咧真是无情啊,”捧着热茶的前任王权者如此说着,微微偏过头让枕头越过自己打到身后的墙上。
纲吉哼了声,因为正在生病期间这声哼唧比意外软糯了无数倍。
羽张迅轻轻啜了口茶,看向纲吉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狐狸面孔。
“老师我可是特地来看望生病请假的同学,没想到得到的竟然就是这种回报……这可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啊。”
纲吉给了可歌可泣的老师一个冷漠的笑。
羽张迅却只是笑了笑。
“不过看到你没事还真是太好了,”他虚假地说道,从身侧拿上来一沓作业,“毕竟要是病的太重,这边的作业就没人做了呢。”
魔鬼!这个人是魔鬼!
魔鬼羽张迅慢吞吞地喝着茶,与纲吉随意地寒暄了几句,在纲吉从病床上暴起打人的前一刻踩着点道别。
“嘛,看在我们的师生之情的份上稍微提醒你一句。如果有需要曾经的话,scepter4大概还是能当一把趁手的剑哦。”
闻言纲吉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您这算是毛遂自荐?”
羽张迅却摇了摇头,“现在的scepter4与我可没有关系。这只不过算是老师给不可爱的死脑筋的学生的一点提醒罢了。”
羽张迅大概是踩着时间走的,在男人离开不到十分钟后,山本狱寺等少年们便来上门拜访了。
少年们对于前两天还活蹦乱跳一个不小心就高烧的友人表示了十足的担忧,甚至走在最后的古里炎真透来的眼神让纲吉觉得自己似乎命不久矣。
他好笑地与友人们打闹了几句,或许是看出了纲吉的疲倦,少年们并未过久停留,在确定了友人无碍过后便乖巧地离去。
纲吉的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与友人们的笑闹实在是过于消耗精力,少年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送进了并盛医院,身边还趴着一个一看就是在陪床的沢田家光。
纲吉茫然地眨了眨眼,嗓子干哑到即将爆炸,鼻子也堵到了一块,连呼吸都要依靠嘴才能顺利一些。
他张着嘴像是朝天放的鱼头一样呼吸了半天过后终于好了些,一只手挂着水,另一只手还没动就将趴在一边的沢田家光惊醒。
“哟阿纲!”沢田家光呲出大白牙,“早上好啊。”
纲吉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将要说出的话被急急忙忙念叨着什么粥啦药啦什么的的沢田家光给堵了回去。
当少年还有些茫然之际,他头边突然沉下去一块。
“你可是把奈奈妈妈和家光吓坏了呢,”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帽子的家庭教师先生站在他的枕头上,见纲吉看过去压了压自己的帽子,“ciaos~阿纲。”
纲吉慢半拍地反应了半天,对着家庭教师露出一个笑来。
“来的正好,Reborn,我正好有个疑问需要你来解释。”少年首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Reborn你知道死气之炎……到底是什么吗?”
Reborn摸了摸帽子上的列恩,发出一声嗤笑,“这种基础中的基础还需要我的教导吗?”
他冷哼着,话语间却没有特意表现出来的这种冷厉。
“死气之炎是人体的生命力量。”
家庭教师先生如此为他的学生解释道。
纲吉唔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
“原来如此。”
他点着头,一副仿佛知道了什么世界顶级的知识一般的神色让Reborn摸着列恩的手蠢蠢欲动。
世界第一的杀手恍然间有一股被戏弄的恼怒,看在自己的不肖弟子还在病中心软地放过了对方,只是踩着纲吉的脑袋去了另一边的柜台。
“嘛,既然你看起来中气十足,那之后的事也方便一些了。”
Reborn站在床头柜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纲吉,弯起的嘴角放在这个情景下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纲吉皱了皱鼻子。
“艾莉亚——基里奥内罗家族的首领、同时也是我们彩虹之子的大空即将到达日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会代表彭格列接待她哦。”
家庭教师先生露出一个相当、相当鬼畜的笑,只差直接拔枪来威胁自己不成器的弟子,“彭格列与基里奥内罗一直是关系十分要好的同盟,如果这次接待失败的话……从下周开始彭格列意大利部分的事务也都要交给阿纲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