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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奈在下午的时候去学习网球知识。
说起来是学习,但其实只是坐在场地边上看而已。
她本就有十分优秀的体术基础,再加上写轮眼,仅仅是看也足够了。
真奈坐在场地边上看,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青学的人就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真奈妹妹看的好认真,好像很想打网球的样子呢。”
不二周助笑眯眯道:“那等我们休息的时候可以跟她打一会儿。”
于是大家又好奇的问时透无一郎:“真奈妹妹会不会打网球呀?”
时透无一郎道:“今天之前完全不会的。”
他在心里微微皱了皱眉头,其实不太喜欢‘真奈妹妹’这个称呼,觉得太亲密的一些,却又想不出办法直接反对。
——如果宇智波鼬在就好了,这种事情他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真奈看了时透无一郎一会儿,又去看宇智波的天才少年了。
宇智波鼬如今和冰帝的人在一起训练。
说实话,对比其他人,宇智波鼬在基础训练中表现出的姿态实在太过轻松了一些。
不仅是体力,在速度,耐力,灵敏,力量,等等,各方面都有着相当优秀的表现。
这使得作为部长的迹部景吾看宇智波鼬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起来。
哼哼,今年可不止青学有天才新人呢,冰帝也不差的!
时透无一郎的网球融合了剑术与呼吸法,具有相当鲜明的特点,宇智波鼬自然不好给网球上加忍术,否则说不好打出去的是网球还是豪火球。
当然,作为一个宇智波,真奈当然也看出宇智波鼬的发球轨迹其实暗合手里剑的技巧,总是出现在对手最难应对的角度,这使得接宇智波鼬打出的球变成了一件很让人难受的事情,就算能够接到也总会觉得束手束脚,别别扭扭,角度十分不利于对方发力。
而如果在实战中宇智波鼬再施加更大的力量,这就更不好应对了。
真奈毫不怀疑,如果网球这种运动可以一次打出许多个球,那个对方恐怕连球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要输掉了。
在心里暗自比划了一下,真奈点点头:“网球也不算很难。”
因为她的基础确实非常好嘛。
等到大家都结束训练,真奈便跑去时透无一郎那里:“无一郎,我已经了解好网球的规则啦,之后关于你说的技能,我会帮你修改的,其实问题不算很大,无一郎已经很厉害啦,只是一点小问题,稍微改一改就好了。”
她伸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很小的距离。
时透无一郎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只差了一点,但自己一直找不到头绪。”
结果,不愧是目前已知最高等级的写轮眼呢,居然只看了一会儿就看出问题所在了。
时透无一郎道:“真奈太厉害啦。”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冷淡寡言,但对于自己心中喜欢的人,却总是能够又暖又热情,完全不吝啬任何语言上的夸奖。
于是青学的众人就看到自家超冷淡的小天才对着真奈笑的两眼弯弯,特别可爱。
不二周助摸摸下巴:“看起来,他们兄妹感情很好呢。”
啊,说起这个,就难免想到自己家里那个让人操心的弟弟了。
虽然之前都被称作‘天才’,但不二很清楚,时透无一郎那样的天资或许才真正称得上是天才吧,按理说有这样一个天才哥哥,作为年龄更小的那个,真奈应该背负了更多的阴影和压力才对,可不二周助在真奈的脸上完全看不到这些。
不,在真奈与时透无一郎的互动之中,真奈不仅没有半点被天才压倒的沉重,处处透露出强大的自信,甚至两人只见隐约的气氛完全是真奈在主导一切,时透无一郎在这方面反而是输给她的,非常顺从的将自己摆在了稍微低一些的位置上仰望着她。
啊,如果自己和裕太的关系也能这么好就好了……
裕太对他,总是有些别扭的样子呢。
难道这就是兄妹与兄弟的区别?
干贞治的脑袋从旁边冒出来:“对他们这么有兴趣,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二周助依旧是往常的笑容:“嗯,只是觉得他们兄妹的关系真好呢。”
“那可说不准,”干贞治推了推眼镜:“时透可说那不是他的妹妹,而是哥哥呢。”
不二周助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恍然:“原来如此,不是兄妹,而是姐弟那样的关系吗?”
没错,他和弟弟的关系总是会有些别扭,但和姐姐的关系就会好很多呢。
原来原因是这个吗!
他或许不太擅长做哥哥,而是比较擅长做弟弟?
看着明明年纪更大,却像对待兄长一样对待真奈的时透无一郎,不二周助觉得自己找到了解决兄弟情问题的良方!
等会儿就给裕太发消息吧!
他可以做弟弟,让裕太做哥哥的——姐姐也行!
想通这个问题,顿时觉得心情很好的不二周助,怀着感激的心情走到时透无一郎旁边:“之前不是说要让真奈妹妹一起玩一会儿吗?现在场地没人用,时透你要过去吗?”
时透无一郎有些迷茫:“前辈?”
不二周助平日里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时透无一郎知道他其实不太好接近,总是会和他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像是这样突然插入他和真奈的谈话,不太像是不二周助会做的事情。
真奈却是半点不客气:“对哦,无一郎,我们去试试看嘛,虽然我有看过,但还是实际试一下比较好。”
时透无一郎立刻乖乖点头:“嗯,真奈说的对。”
不二周助:“……”
啊这……果然是要做个乖巧可爱的弟弟吧?
真奈没有自己的球拍,时透无一郎就把自己的备用球拍拿给她。
不二周助提醒:“时透的球拍真奈妹妹用起来可能会不太顺手呢,女孩子的球拍可以从龙崎教练那里借用。”
龙崎教练也带了龙崎樱乃一起过来帮忙负责一些杂务,倒是可以借用一下球拍。
毕竟时透无一郎虽然看起来是个纤细少年,但实际上论力量可是不比正选中的任何一个要差。
即使时透无一郎在鬼杀队的柱当中并不以力量见长,但能够轻描淡写的砍下鬼的头颅,就代表他的力量本身就是超越普通人的等级,毕竟砍掉鬼的脑袋不比砍石头要省力,而十二鬼月的脑袋尤其难砍。
真奈闻言却是挥了挥手里的球拍:“没问题的,我只是试一下,并不需要特意选择球拍。”
战场上哪有挑剔武器的资格,还不是手边有什么顺手就用什么,早习惯啦。
她这么说着,就走到球场的另一边去了。
不二周助对时透无一郎道:“稍微让一下妹妹……哥哥吧,她是第一次打网球吧?愉快的体验比胜负更加重要哦。”
时透无一郎再次恢复了大家熟悉的表情,微微点头,缓缓道:“真奈很厉害。”
不二周助顿时觉得无奈,他想要劝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时透无一郎解释,最后只好看着时透无一郎走到了真奈的对面。
他想了想,干脆没有离开,其他人见他一副很有兴趣要看比赛的样子,干脆也留下没走。
……毕竟场上两人之一是青学的小天才嘛。
然而结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真奈先发球,原本大家认为作为一个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网球的新手,真奈能把球打过网就算很不错了,谁没经历过新手时期球都没过网的尴尬呢?
然而真奈的球却十分急促,几乎只能听到十分轻微的破空之声,像是有人轻轻吹了一下哨子,下一秒,那被她缓缓抬手打出的一球就已经出现在了时透无一郎的身边。
时透无一郎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失手,他身体回转,动作迅速的接住了这一球,却在网球接触球拍的瞬间微微皱眉。
这股力量……即使是能够轻易砍断比石头还要硬的鬼的脖子,但面对这一球,他依旧觉得有些吃力,时透无一郎咬牙,肌肉紧绷,瞬间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将施加了更大力量的网球还击回去,落点和真奈几乎就是场地的两极。
“啊,这……”
干贞治道:“这一球,不可能被接到吧。”
距离太远,哪怕匆匆赶到,匆忙之下也难以接住有那么大力道的球,反倒是有可能球拍都被砸脱手呢。
这种匆忙接住一球,却被巨大的力道连带着球拍都握不住的经历,青学的半数正选都体验过——在和时透无一郎的比赛中体验过。
然真奈的动作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迅捷。
她微微吸入一口气。
霞之呼吸·一之型·垂天远霞!
这是霞之呼吸的突刺技能,用来做位移技能也有不错的效果,然这一招原本是为了配合日轮刀而使用的,时透无一郎也将其融入自己的网球中,却始终无法做到完美,总觉得在动作转换之间存在某种凝滞,其他人或许难以察觉,但他知道真奈的写轮眼一定能够看到。
因此当真奈用出类似的招式之后,他就很认真的看真奈的动作。
霞之呼吸·三之型·霞散的飞沫
霞之呼吸·七之型·胧
一种是大范围的斩击,另一种却是如同霞光云雾一样琢磨变换不定的身法,将这两种特性同时融合,时透无一郎之前也未做过这样的尝试,但真奈确实做到了。
只是她的动作已经脱离了网球运动的范畴,因为以网球的角度来看,她的行动是十分诡异的。
当然,规则未禁止,她当然就可以这样做。
真奈接住了球,但在接住的同时,小小的黄□□球却像是被烟云吞噬一样,缓缓的消失在视觉之中,直到真奈挥动球拍,那烟霞才像是忽然被斩断一样消失了。
可她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用球拍空挥了一下,完全没有击打在实处的感觉。
“啊!那里!”
黄色的小球如同瞬移一样,突兀的出现在时透无一郎的脚下,迅速且安静的旋转着,如同聚散的烟霞一样,不带一丝声音。
时透无一郎眨眨眼:“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网球就只是网球而已,程式的动作和标准并不是为他而设立的,只要在规则之内,他想要怎样做都可以,完全不必被前人的经验所束缚。
而青学围观的一众人当中,干贞治一边拿出笔飞快记录,一边对同样围观的越前龙马问道:“怎么样?真奈妹妹的那一球,你看到了吗?”
越前龙马大大的猫眼里似乎还残留着美丽的霞光与无声的薄雾:“我只看到了光。”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那个女孩子,她的网球和时透的很像。”
不,比起说是像时透无一郎,不如说那就是无时透无一郎。
一个实力更加成熟,感觉更加敏锐,也更加强大的时透无一郎。
不二周助找到了一个更加贴切的说法:“简直像是未来某一天的时透回来与尚且不成熟的自己交手一样呢。”
真奈对时透无一郎挥挥手:“还要继续吗?”
如果是其他人,真奈可能会在花费更多时间之后再这样问,但对于时透无一郎,她很有信心,觉得刚才的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时透无一郎点头:“嗯,我有思路了。”
真奈一边走过去将球拍递给他,一边问道:“等会儿要我陪你练习吗?”
时透无一郎笑起来:“嗯,那就麻烦你啦!”
他笑的可爱,语气又好甜!
真奈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那我们先回去,你们晚上要写作业的吧,我记得还有人要补习?”
时透无一郎道:“作业暂时不急,剩下的不多了,我不需要补习,我的成绩足够的。”
真奈立刻夸奖他:“无一郎真棒!”
时透无一郎就舒展开两眼弯弯的笑容来:“那我们晚上练习吧。”
大家都是白天训练,晚上学习的。
……毕竟还是国中生,网球是他们所热爱的运动不假,成绩却也不能完全不管的,否则学校和家长那里可说不过去。
时透无一郎想了想又问:“今天这个……不单单是写轮眼吧?鼬的万花筒大约可以做到。”
然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宇智波鼬不能像真奈那样毫无顾忌的使用这项能力,时透无一郎也不忍心让小伙伴冒着早日瞎掉的风险来帮他。
真奈道:“如果是在鬼杀队的时候,我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有点难度的,至少时间不会这么快,现在能够做到应该是多方面的原因吧。”
她拥有如今进化写轮眼最高层次的进化轮回眼,这使得即使不开启轮回眼模式,她的写轮眼也比其他写轮眼要强很多,再加上作为王所获得的增幅,使得她可以在瞬间完成对时透无一郎招式的解读与解析,之后就能够以自己丰富的经验演算出合适的处理方式了。
他们说的开心,旁边看着的人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干贞治摸摸下巴:“果然不像是妹妹呢,说是哥哥也没错。”
摸摸头这种事,做的多顺手啊。
不二周助道:“嗯,我也学到了很多呢。”
比如天才哥哥与妹妹……或者弟弟的相处技巧。
菊丸英二有些迟疑着开口:“那个,你们都没人关心一下真奈妹妹真的是第一次打网球吗?她好厉害啊!”
他们正讨论着真奈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接触网球,背好球拍的时透无一郎就已经走了过来,闻言道:“真奈是第一次,但她很厉害的。”
“是指……和你一样有剑术基础吗?”
关于时透无一郎的剑术很厉害这一点,在他一人吊打剑道社全员之后,整个青学就都知道了。
时透无一郎想了想:“真奈会剑术的,但她和我不一样。”
他很认真的给大家解释:“真奈是很厉害的忍者!”
众人:“……”
虽然我们很想配合你,但这句话说得真的没人会信啊!
你说是有古武术的传承都更加靠谱一点。
真奈今天的晚餐依旧是由十杰负责,只不过比起分量不足,显然是没有做好情报工作的早餐,以及虽然分量足够,却不会让真奈留下除了美味之外印象的午餐,晚餐就显得很是特别了。
晚餐的分量在午餐之上又更多了一些,却也完全是真奈能够吃得下的量,然除此之外,让真奈觉得特别的是,晚餐放弃了过多不必要的精致追求,而是在更加实际的方面下功夫。
更有趣的是,晚餐还给配了张表格。
“这是……成本表格?”
兼顾了美味与美观的料理,在保证品质的同时,成本被压制到了最低,而且易于操作,对普通人进行一定的培训之后都能轻松掌握。
而在这张表格之下的署名是……
“睿山枝津也?”
真奈笑出来:“这孩子倒是很有趣。”
然后她打电话给新户绯沙子:“关于这个……睿山枝津也的孩子,我想见他。”
不仅仅是在追求给她美味的享受,以及关注她的喜好,更重要的是,关注她的需求,在这方面,恐怕是下了相当大的功夫去搜集情报呢。
当然,比起早餐组,晚餐组有一整天的时间搜集情报,确实会更有优势一些。
“但能够做到这一步,不仅仅是对情报的了然,同时也要对自己的眼光有着极强的信心才是。”
当然,作为晚餐的三人组,最终被点名的只有睿山枝津也一人,这难免让他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了。
睿山枝津也本人在得到新户绯沙子通知的时候,也是终于松了口气,在此之前沉默的等待之中,他可是顶着两个队友的压力的。
毕竟大家都是十杰,睿山枝津也还只是第九席,想要说服其他人按照他的计划来做可不容易。
而现在……
睿山枝津也理了理衣领:“看来我们的策略是正确的。”
小林龙胆道:“你也不要放松的太早了。”
她说着,伸手指了指窝在角落里白白的一团:“咱们的第一席前车之鉴不远哦。”
原本司锳士被特别点到,有神秘任务,大家还很是羡慕了一番。
结果晚上的时候就看到司锳士红着眼眶,眼睛湿漉漉的回来,回来之后也不和任何人说话,自己找个角落团起来自闭去了。
虽说司锳士平日里就常有消极表现,但能把堂堂第一席折腾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看了眼司锳士,睿山枝津也的脸色顿时也不大好看:“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他最终还是强撑着场面走出去了,但谁都能看出来他走路的样子僵硬的很。
然而在真奈等来睿山枝津也之前,她先见到了一个意外的访客。
“琴酒?”
来的人可不就是一头银白长发,穿着风衣戴着礼帽的琴酒嘛。
只不过琴酒此时的神态让真奈微微皱眉:“你看起来……不大高兴”
琴酒道:“难道我看起来是个每天会在脸上带着傻乎乎笑容的大小姐吗?”
真奈挑眉:“大小姐?你说绘里奈?我以为你和她之间不会存在矛盾。”
就算是在无色氏族的所有成员中,琴酒也是神秘的,他是暗处的影,而绘里奈却生活在鲜明光亮的世界,他们本就没有交集。
真奈侧开身子:“进来说吧,我觉得你的话不适合站在门口说。”
琴酒大步走进房间,看了眼真奈的桌面,除了一叠忍术演算笔记之外,几乎看不到更有价值的东西:“你回来难道只为这种事?”
真奈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行了琴酒,你怒气冲冲的来找我总不是只为了这个。”
“我没有怒气——”
对上真奈平静的眼神,琴酒的话突然没有说下去,他停顿一下,有些颓败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坐到了真奈的对面:“我只是觉得你难得回来,躲在这里玩乐太过不务正业。”
“我能够理解,你尚且年轻,对这些事情会理所当然的产生兴趣,但我们的目标和野心可不允许我们如此悠闲。”
真奈噗嗤笑出来:“得了吧琴酒,收起这副嘴脸,你实在不适合这样谆谆教诲的角色。”
于是琴酒脸上那本就不多的温情迅速消退,恢复成了真奈所熟悉的那个眼神冰冷,神色冷峻的银发杀手。
真奈这才开口:“说说你真实的目的,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琴酒沉默,并不说话。
真奈便安静的等了一会儿,琴酒依旧如同一团阴影,冰冷无声。
真奈叹了口气:“你对我感到不满,这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沉默不能有任何用处。”
“不,”琴酒冷冷道:“此时我并非是对您有所不满。”
真奈:“所以,你确实对我有所不满,但你认为自己不该有这样的不满,所以不知该如何启齿?”
她抬起手,给琴酒倒了一杯红茶,温度合适,就连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变得如同红茶一样无害起来:“如果作为王权者的身份不方便你对我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我们偶尔也可以用其他的身份聊聊。”
琴酒有些惊诧的看着真奈:“您……”
他很少看到这样像是全然软化的宇智波真奈,好似她真的如同轻柔的风,明亮的光,如此温柔,如此包容,她收起一切棱角,让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放下所有心防对她生出信赖之情来。
曾经这样温柔无害的气质琴酒只在产屋敷辉利哉的身上看到过。
当然,有些话琴酒也不会对辉利哉多说。
他既然已经决定向‘王’效忠,就不会与他人多说任何话,甚至他在心中暗自有着对辉利哉的警惕,王时不时缺席,若是辉利哉生出异心,培植自己的势力与人手,琴酒不会视若不见。
事实上他对人心的欲.望相当了解,因此从不赞同真奈对辉利哉的信任。
当然,他只是保持警惕,因为他从不认为宇智波真奈那样的人会轻易被人背叛颠覆。
宇智波真奈可以笑的很漂亮很好看,但本质上,那双黑色眼眸的背后,所蕴藏的黑暗比琴酒的更深。
琴酒曾经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可现在,在卸下了表面的天真之后,他在真奈眼中看到的不再是那些冰冷的,黑暗的东西,反而是温暖的,柔软的。
这让琴酒不由产生一种想法,或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宇智波真奈,他从未真正看透她。
但,这不正是她吸引自己的原因吗?
他总是会对这样危险的东西产生兴趣。
琴酒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他的心情开始变好了。
然后他听见宇智波真奈的声音。
“如果作为王权者的身份不方便你对我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我们偶尔也可以用其他的身份聊聊……”
“——你可以将我当做父亲呢。”
琴酒:“……”
他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
真奈丝毫不觉,她带着柔软的笑容问:“琴酒,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琴酒冷笑:“当然有。”
“难道我不值得您分毫的信任吗?”
他的神色与真奈截然相反,并且不打算再有任何忍耐:“为了你我甚至背叛了那位大人,那么你呢?我的王?”
“你想要的到底是我,又或者只是黑衣组织?”
这番质问让真奈收起了笑容:“我从一开始就说过的,我对黑衣组织并无太多的在乎,我想要的只是资金,人脉那样的东西,而比起那些,你是我最想要的一个。”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够想要你?在我看来,你大可以更加自信一些。”
琴酒不说话。
真奈却觉得自己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告诉我,对我说实话,琴酒。”
她的语气严厉起来,轻松的氛围消失不见,沉重的压力开始弥漫。
但琴酒早就承认,他就是喜欢宇智波真奈这副样子。
即使宇智波真奈眼眸凌厉的时候,那危险的感觉几乎刺痛人的皮肤,可他就是对这样的她心动的要命,几乎没有半点抵抗力。
于是真奈听到沙发上那深沉如同夜色的男人口中低低的吐出一个词:“徽章。”
真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