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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珠世小姐来到鬼杀队的前一天,真奈终于将研究室全部收拾好,并且另外收拾好了备用的地方。
因为并不清楚珠世小姐到时候具体会带上哪些东西过来。
说实话,自从柱们的特训开始,真奈虽然多了许多要做的事情,可不需要做的事情也少了一些。
蝴蝶忍回来了,蝶屋的日常管理工作就可以交给蝴蝶忍来做了。
即使因为特训时间紧课程多,蝴蝶忍的空闲时间也不多,但总算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帮真奈减轻了负担。
真奈不由想着,等珠世小姐来了之后,自己就可以省下安排在研究室里这里的影分.身了。
说实话,因为研究室的工作更加复杂,需要处理的信息量更多,因此即使只在研究室留一个影分.身真奈在其他时候也不敢随意分出更多了,否则解除的时候庞大的信息量能叫她头疼好久。
“有了珠世小姐,我就可以用更多的空闲时间看书,耀哉老师那里也可以经常去了,我都还没学到怎么和权贵们打交道呢。”
如何与贵族和大臣们打交道?
这实在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真奈家乡的忍者们对此毫无经验,与这群人交流的时候,一直秉承着忍者的‘直白’,但在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看来,忍者们的直白更像是‘粗鄙’。
因此忍者一直无法真正融入权利的中心。
即使建起了忍村,即使有更多的忍族联合起来,他们也只是从散装的工具变成了打包的工具而已。
于大名而言,忍村就是个打包的工具箱,忍者们的地位比起以往并无区别。
真奈没有兴趣和大名交朋友,既然她已经认定大名是和平的阻碍,那么干掉大名才是她会做出的选择。
但在那之前……
忍者并非只靠力量就可以无所顾忌,否则他们不会为权贵所操纵上千年,真奈即使要干掉大名,事情也得一步一步来。
所以她还需要学会所谓的合纵连横,维持平衡的权术。
她需要懂政治,需要明白该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
……至少得做到能听懂别人说话吧?
这些作为忍者是没处可学的,但产屋敷家传承千年,又世代与神官家族联姻,他们对于上流社会的规则十分熟悉,也很清楚如何与他们打交道。
真奈很看中这个技能,可惜之前一直没有太多时间学习。
就在真奈的期待之中,她的大乌鸦带回了珠世小姐已经到达约定好的村子上的消息。
因为预留了飞雷神术式,真奈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她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愈史郎正给珠世小姐泡好了茶端过来,看见真奈之后直皱眉:“珠世大人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时间,这种时候来打扰,你这家伙……”
“好了,愈史郎,”珠世小姐温柔道:“请帮真奈也拿杯子过来吧。”
愈史郎立刻答应:“是,珠世大人!”
真奈忙道:“不用很麻烦,我们很快就要走了。”
珠世闻言意外道:“这么急吗?我以为你们那里需要安排一下,毕竟,之前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们要过去吧?”
珠世小姐和愈史郎都是鬼,想要让鬼进入鬼杀队,这可是一件大事,珠世小姐觉得就算是要讨论的话,得出结论也得花很多时间呢。
真奈道:“我特意来这一趟就是想要说这件事情的,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们帮忙……”
真奈将打算给柱们进行的测试告诉了珠世小姐。
“……大概就是这样,这样做的话,刚开始可能会有人说一些不太好的话,这一点大概需要你和愈史郎忍耐一下。”
真奈说起这个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请你们来帮忙,却还要你们受委屈,真是很对不起。”
珠世小姐闻言很是体谅的说道:“但这也是一件好事吧,只要对鬼杀队来说是好事,对于无惨来说就一定是坏事,而这对我来说就是最令我欣慰的事情了。”
因此些许委屈而已,珠世小姐并不放在心上。
真奈很受触动:“您真是太温柔了。”
珠世小姐永远能够用这样温雅的态度体量他人的难处,并给出一个令人宽慰的理由。
真奈觉得,如果不是被无惨欺骗变成了鬼,作为人的珠世小姐一定是个特别美好的女子,会拥有非常幸福的家庭吧。
“那么在那之前,耀哉老师想要先和你见一面。”
这话是实实在在的出乎珠世小姐的意料之外了:“产屋敷耀哉?鬼杀队的当主?他要见我?”
连续三个疑问,充分表达了珠世小姐此时难以相信的心情。
“我怎么说也是鬼,让我与鬼杀队的当主见面,就不怕我做些什么吗?”
真奈微笑:“没关系,我也会在场的。”
言下之意,有她在,即使珠世小姐真的是坏人想要做些什么也根本不可能成功。
珠世小姐并不反驳这一点。
对于真奈的实力,没有任何人会去质疑。
可惜愈史郎十分反对:“珠世大人,那可是鬼杀队的当主,如果到时候他们对你做些什么的话,您会十分危险的!”
珠世道:“愈史郎,你弄错了,如果他们真的要做什么,并不值得拿鬼杀队当主的安危来冒险,有真奈在,他们想对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并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吗?”
最新的消息是,就连十二鬼月中最强的上弦之一都被真奈杀死。
上弦之一,那是合珠世小姐与愈史郎两人的力量也绝无可能战胜的对手,占据着力量优势的鬼杀队,本就不需要耍太多的小手段。
纵然不甘心,愈史郎还是不得不承认了这个现实。
“我明白了,珠世大人。”
因为珠世和愈史郎都是鬼,无法在白天出门,真奈便在晚上才再次过来带他们飞雷神去了产屋敷耀哉的宅邸。
飞雷神之术的好处就是,作为点对点的移动,它不会暴露任何关于路线的信息。
珠世小姐跟着真奈见到产屋敷耀哉的时候发现,不仅仅是产屋敷耀哉,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黑发的男孩子,那应该是他的儿子,也就是未来的鬼杀队当主继承人。
这种场面即使是珠世也没有想到:“您会亲自与我见面已经足够令我意外,可我没想到,鬼杀队的少主居然也在。”
产屋敷耀哉道:“无论是从真奈还是从缘一先生那里我都已经听到了足够多关于你的事情,我想自己对于今天的见面是准备充分的,请坐下说吧。”
这一晚的会议很简单,珠世小姐只带了愈史郎,产屋敷耀哉也只带了辉利哉,而真奈并非鬼杀队的正式队员,她是以一种和双方都很微妙的关系旁听的。
是的,只是旁听。
虽然在谈话之前真奈提出了很多建议,但在这次谈话的过程中,真奈却并没有说更多。
因为最重要的事情三方在之前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了,现在商议的不过是细节而已,这种细节真奈是从不插手的。
她并非鬼杀队的保姆,为什么要管那么多?
出乎意料的是,作为鬼杀队的当主,作为猎鬼者的领袖,产屋敷耀哉却与身为鬼的珠世小姐相谈甚欢。
而且真奈能够很明显的看出,珠世小姐也为产屋敷耀哉的魅力所折服。
真奈本还担心作为猎鬼者的鬼杀队会有一些珠世小姐无法接受的条件呢,这属于鬼杀队的内务,真奈本质对于杀鬼的部分兴趣不大,这种东西回了老家也没多大用处。
就像鬼杀队的刀术是更偏向于杀鬼的,在实际与人的战斗中,发挥出的能力大概只有七八成甚至更少一些,因此真奈在认真练习刀术之余并没有太多的紧迫感。
真奈的刀术与柱相比不太好,也仅仅是在鬼杀队的刀术规则之下才是如此。
若论以刀术杀人,十个柱也不够砍。
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的飞雷神之术,拥有最强动态视觉的写轮眼,以及瞬间爆发力无人可及的千手秘术,仅仅凭借着三项,真奈就能割韭菜一样的杀人了。
等珠世小姐和产屋敷耀哉将正事说完,产屋敷耀哉还关心了一些日常生活方面的事情。
似乎是鬼杀队中也流传有一些关于珠世小姐的记载,当年继国缘一放过了一只跟随鬼舞辻无惨的鬼,对于鬼杀队来说,绝对是要当做一件反面教材记录下来的。
但这种‘反面’多数是出于战国时代其他鬼杀队队士们的情绪反应,产屋敷一族对于继国缘一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报以理解的。
继国缘一离开鬼杀队,并非那一代主公的意思,而是继国缘一不愿意为了让自己留下而给主公额外增添麻烦,因此顺从了其他队士的要求,离开了鬼杀队。
因此产屋敷耀哉对于珠世可以说是‘闻名已久’了。
珠世则为产屋敷耀哉独特的魅力与温柔宽厚的心胸所动容。
最后,产屋敷耀哉道:“因为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因此目前鬼杀队的一些事务已经开始由我的孩子辉利哉熟悉起来,今后也将由他负责你们的事情,失礼了。”
珠世小姐忙道:“请不要这样说,我们都只是为了杀死无惨,我对您十分敬佩且感激。”
真奈终于开口:“那么明天我和辉利哉会带珠世小姐去与柱们见面,大家总要认识一下的嘛,否则以后误伤了多不好。”
产屋敷耀哉无奈道:“真奈,对那些孩子……不要太严格了。”
“耀哉老师你就是太宠孩子啦!”
真奈抱怨道:“你这样是会成为坏家长的!”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反驳这一点,而是顺从的说道:“但我对真奈也很纵容啊。”
真奈闭嘴了。
珠世小姐看着好笑,然后就真的笑了出来。
“真奈小姐也会有这样哑口无言的时候吗?”
真奈道:“我哑口无言的时候多着呢,不过以前是被家长打到哑口无言,耀哉老师就不一样,他可擅长用言语欺负人了。”
珠世小姐道:“我倒是觉得,产屋敷当主是非常温厚的人。”
真奈:“……我赞成这一点。”
大家的话题轻松,又互相吹捧一番之后,今天的事情就算结束。
真奈带着珠世小姐去了住处,是距离蝶屋不远的一栋单独的木制宅院,这宅院是原本就有的,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真奈还用土遁在地下改造了一条地道出来,出口就在蝶屋的研究室隔壁小房间,这样一来珠世小姐白天就可以从地道去蝶屋了。
地道用土遁建成后四壁又以木头加固装饰了一下,显得干净结实。
院子里则种生长着几株年龄颇老的树木,茂盛的树冠遮住了大半庭院,即使是在白天阳光也不会过于强烈。
珠世小姐对房子十分满意:“多谢,让你们费心了。”
真奈十分友好:“不要这样说呀,如果要感谢,也是我感谢你才对,有了你的帮助,接下来我会轻松很多呢。”
真奈将早就整理好的实验记录拿给珠世小姐:“这个你先看着吧,另外你还有许多资料和一些仪器要带过来吧?我去搬!”
珠世小姐道:“都已经按照说好的打包了,并且将你的给的飞雷神苦无放在旁边。”
于是这一晚,真奈做了一次勤快的搬运工,飞雷神之术配合封印术,搬运效率极高,珠世小姐还没看完两篇实验记录,她就已经干完活儿了。
第二天真奈照常去蝶屋,先是指点了蝶屋的女孩子们,再加上玄弥和祢豆子的修行,之后又去给病患们治疗,大部分时候她一天的开始都要做这些事情,不是本体做也得是影分.身做。
完成了这些日常工作之后,剩下的时间才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
比如今天时透无一郎就预约了新一次的幻术治疗。
上一次企图通过幻术寻找时透无一郎的记忆却失败了,真奈并不敢让时透无一郎连续沉浸在幻术中,那对于人的精神是一种很大的损伤。
因此在恢复之后,时透无一郎又跟着柱们去上特训课程,直到今天才被允许进行新一次的尝试。
和上一次一样,在与真奈那双血色的眼眸对视的同时,时透无一郎被拉入了幻术的世界。
这一次的幻术持续时间比上次更短,只有不到十分钟而已。
真奈在解除幻术的同时,已经发挥优秀医疗忍者的素养,一手揽住时透无一郎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并极富技巧的控制住他的动作,另一只手上亮起绿色的医疗查克拉开始给他治疗。
“无一郎?无一郎,稍微振作一点,这种时候保持清醒不要睡啊!”
真奈能够感受到靠在自己肩头的时透无一郎在微微的颤抖:“……你看到了对吗?”
而且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时透无一郎的声音有些低哑:“我不知道,我……我想起来我有父亲和母亲。”
真奈:“……”
任何人都有父亲和母亲的好吗。
不过她没这么吐槽,而是声音轻柔的开口:“无一郎做的很好啊,还有其他的吗?你看到了令你难过的事情?”
这样温柔动人的声音是产屋敷耀哉的技能,真奈觉得也许是性格的问题,她始终学不到精髓,但照猫画虎,学个五六分倒也是有的。
这种时候用来安抚时透无一郎倒是正正好。
少年纤瘦的身躯微微抽动了一下:“我……我没能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并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哥哥。”
“对,我还有一个哥哥!”
按照鬼杀队的情报,时透无一郎的家人已经都被鬼杀死了。
真奈猜测,也许是时透无一郎想起了家人被鬼杀死时的场面?
可时透无一郎的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恨意,反倒是有着浓浓的茫然与不安:“……我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我听到哥哥对我说话。”
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他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悲痛,几个匆忙模糊的画面是恶鬼袭击后的景象,他的哥哥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无一郎唯一能够记起的话是……
‘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是他的错吗?是他没能保护好家人,他什么事情都没能做好?又或者大家就是因为他的无能所以才会死掉?
时透无一郎想要知道答案,却又不敢追寻答案。
感觉到时透无一郎微微的颤抖,真奈一手轻轻抚摸他的头,一边说道:“你的记忆还不够完整吧,无论你看到了什么,也许事情并非你猜测的那样,不过今天不能在继续了,你的情况不稳定,还是休息一下为好,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轻声嗯了一声:“谢谢你,真奈。”
见他情绪似乎开始稳定,真奈放开他:“好了,和上次一样,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次持续的时间比较短,对精神的负担也小一些,好好休息的话,下午的课程还是能赶上的。”
这一次时透无一郎也格外的乖。
大概是真奈上次说了要帮他,这次也真的信守承诺,让他安心不少,信任度直线上升,因此这次没有多说,就自己乖乖听话休息了。
说起来,最近柱们的生活可不轻松。
继国缘一是个天分比时透无一郎还要可怕的天才,继国岩胜虽然看起来比不上继国缘一,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能力依旧远超普通人,何况继国岩胜还有数百年的钻研积累下的经验。
单纯以技巧而论,没有任何一个柱能够比得上他。
于是在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的实战指导下,柱们都觉得自己格外有压力。
更不要说同伴之中已经有富冈义勇开启了斑纹,其他人总不能拉下太多啊。
哪怕真奈将对斑纹的发现写成简单的报告给他们看过,在明知斑纹的开启可能会导致寿命短暂的情况下,他们依旧没有任何人迟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要开启斑纹。
这样一来,关于呼吸法和斑纹的修行自然格外辛苦。
可他们除了战斗的修行之外,还被安排了繁重的文化课。
说实话,柱中有多半的文化水平都仅在识字读写的程度而已,文化课可真是比实战课还要命。
而且如不死川实弥这样的,根本就无法理解他们学文化课的意义是什么。
还分析什么法国大革命的意义和影响,天知道他们很多人之前连法国在哪里都不清楚的好吗。
至于说什么工业革命,海洋霸权,社会阶级,阶级矛盾……大家听课都听的一头雾水。
如果不是知道讲课的几位老师是产屋敷耀哉好不容易才请来的有名望的学者的话,大家真的要直接把人赶出去了。
唯一能够静心学习的人是富冈义勇。
自从真奈给他分析过巴黎和会的意义,以及通过巴黎和会显露出的世界局势,并通过对世界局势的判断为鬼杀队选择了合适的合作对象之后,富冈义勇觉得这些还是很有用处的。
当然,柱们的课程其实还比较简略,所有的事情都只需要他们‘知道’就可以了,所谓的分析也仅仅限于浅层的表象,更加深刻的东西并不指望大家都理解。
真奈觉得国际眼光什么的,这种东西真的看天分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给大家添上这部分内容仅仅是为了开拓眼界罢了。
真正需要学习的是更加细致的课程。
……至少得让他们明白自己之前到底漏掉了多少本该承担的责任。
可惜这种内容除了少数人,大部分人是学不下去的。
他们学这东西干嘛?
无惨又不会因为他们多读几本书就死掉,还是得上日轮刀砍头啊。
连续多日的课程已经让大家的情绪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大家正两眼无神的盯着眼前的资料的时候,真奈带着珠世小姐出现了。
柱们直觉的警报瞬间响起,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拔出了日轮刀,并飞快锁定了目标。
真奈拍拍手:“看来这些日子的文化课没有让大家的感觉变迟钝呢,那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珠世小姐。”
产屋敷辉利哉接着开口道:“父亲已经同珠世小姐达成了合作意向,关于这一点,接下来将由我来为大家说明。”
产屋敷辉利哉一条一条的详细说明,比如珠世小姐已经摆脱了无惨的控制,珠世小姐不靠吃人而活,珠世小姐曾经长期潜伏在无惨的身边,珠世小姐进行了数百年的研究之类的……
可最后,柱们的反应依旧是非常明确的。
不死川实弥道:“我不同意!那可是鬼!怎么可能真心与我们合作!我也不可能会信任鬼作为自己的同伴!将鬼全部灭杀才是我们鬼杀队应该做的事情!”
宇髓天元跟着开口:“没错,我也华丽的表示反对!”
悲鸣屿行冥道:“就算这是主公大人的决定,我恐怕也难以认同,请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吧。”
炼狱杏寿郎一如既往满脸开朗的说道:“哦,没错,我也不能赞同,我全力反对这件事情!”
伊黑小芭内最后开口,言简意赅:“无法信任,无法认同。”
甘露寺蜜璃看看身边的柱,又看看真奈和辉利哉,还有他们身边一脸温柔笑容的珠世夫人,有些迟疑的开口:“可是,既然主公做出这样的决定,应该也是有他的理由的吧,我觉得还是不要太过着急反对为好。”
蝴蝶忍问道:“真奈,你也是赞同这件事情的吗?”
真奈道:“是我将珠世小姐带来鬼杀队的,也是我陪同她与耀哉老师见面。”
不死川实弥顿时大怒:“你这家伙!你说什么!这种事情居然贸然决定,如果主公因此受到伤害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
真奈摇头:“不死川先生,请稍微冷静一些吧。”
蝴蝶忍道:“不死川先生,请把你的刀收起来……真奈,这件事情,我恐怕无法支持你,因为我也不能认同将鬼作为我们的同伴,这与鬼杀队的宗旨是背道而驰的。”
时透无一郎听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开口:“我没有意见,说到底我的想法也不重要,反正很快都会忘记的。”
不死川实弥指着珠世道:“这种鬼,即使今天不吃人,明天也有可能会吃人,我们放过她的话,以后如果她开始吃人了又该如何?喂,那只鬼,你以前是吃过人的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吃过人的鬼还装什么无辜!”
辉利哉道:“关于这一点,父亲已经经过了充分的评估与考量,珠世小姐很久以前确实吃过人,但那是因为受到了无惨的欺骗,说到底她也是无惨的受害者,幡然醒悟后,她一直在与无惨做斗争,是位可敬的女性。”
富冈义勇直到此时才说道:“我支持主公的做法。”
坦然对上不死川实弥的眼神,富冈义勇继续道:“我相信主公和真奈的判断,也会为自己此刻做出的决定负责,如果这位珠世小姐以后吃人的话,我会切腹谢罪。”
不死川实弥冷笑:“你是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了吗?”
悲鸣屿行冥道:“辉利哉大人,说到底,这件事情主公大人并未与我们商议过就贸然做出了决定,这实在是太过仓促也太过冒险了,我们恐怕难以接受这样的决定。”
辉利哉看了身边一眼,不由在心中叹息。
真奈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太好啊。
于是他叫了真奈一声,问道:“你做好决定了吗?”
真奈点头:“到这里已经够了。”
她拍拍手:“那么,珠世小姐,请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大家说。”
珠世很明白接下来便是鬼杀队的内务了,因此点头道:“我就先告辞了。”
眼见珠世要离开,不死川实弥顿时就要抽刀去追,却被真奈先一步按住了肩膀:“不死川先生,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吧。”
她环顾周围一圈,才慢慢开口道:“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大家,不过,刚才的事情确实是对大家这段时间以来修行成果的一次检验,在实力方面,大家确实大有进步呢。”
珠世小姐用特制的药囊遮掩了作为鬼的气息,但大家还是非常敏锐并且及时的发现了,这证明大家的实力对比以前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但在另一方面,你的表现简直惨不忍睹。”
真奈语气冰冷的开口:“如果这是一百分的评分制的话,富冈先生九十分,宇髓先生五十分,炼狱先生五十分,伊黑先生五十分,不死川先生三十分,甘露寺小姐五十分,无一郎也是六十分。”
大家听到这里,神色还算轻松,除了不死川实弥,其他人的分数至少过半了嘛,还算不错。
……反正这段时间的文化课更糟糕的分数都拿过,这会儿实在是难有什么负担。
可惜真奈咧嘴一笑:“以上,全部是负分!”
“诶——?!”
“仅有的两个正分给忍小姐和悲鸣屿先生,你们是二十分。”
“以上,评分完毕。”
甘露寺蜜璃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小真奈,你是不是说错了呀?我不是说忍小姐和悲鸣屿先生,但……富冈先生是负的九十分的话,不就是最低分了吗?”
比一直和真奈唱反调的不死川实弥还要低欸。
负三十分的不死川实弥在负分队伍中算是‘高分’了吧?
辉利哉道:“真奈,看来你需要给大家解释一下。”
真奈眨眨眼:“辉利哉来解释吧,我想听辉利哉的解释。”
辉利哉忍不住轻笑:“这算是对我的考验吗?”
真奈点头:“当然的啦,我可是很看好辉利哉才会这样问的哦。”
辉利哉道:“那么,我就来说说看吧。”
“不死川先生相对分数较高,是因为他坚持原则,并且提到了鬼杀队的宗旨,虽然看似言语粗暴冲动,但实际却很有条理,也很明确自己的目标。”
“宇髓先生,炼狱先生,伊黑先生,甘露寺小姐,负五十分的理由是他们只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却并不够有足够的依据,或者依据过于软弱。”
“时透先生是因为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分辨选择权,也相当于放弃了自己作为柱本该有的责任和担当,有些时候,没有明确坚定的态度,比态度错误更加严重,所以他是负六十分。”
“富冈先生是最低分……”
说到这里,辉利哉看了眼富冈义勇,只觉得他满眼都是求知欲和小委屈,不由觉得真奈果然是十分严厉的。
“富冈先生负九十分的问题在于,不仅放弃了自己依据事实理性思考的责任,选择从私人感情的角度出发来对关系到鬼杀队存亡的严肃事件做出判断之外,还有‘切腹谢罪’这一点吧。”
“以我对真奈的了解来说,她是完全不认同切腹谢罪这种方式的。”
真奈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藏不住了:“没错!辉利哉你说的真好!”
夸奖完了辉利哉,真奈对富冈义勇说道:“所谓切腹谢罪,实际上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体系,犯下错误之后的正确做法不该是反省错误,纠正错误,并对造成的损失进行补偿吗?等这一切做完,是切腹还是跳崖,这都是你自己的自由。”
“如果在你担保下的珠世小姐真的吃人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亲手纠正这个错误,即杀死她,之后你应当对受害者的家属做出补偿,无论是金钱方面又或者是其他方面,生命无法用金钱衡量,但金钱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让这些家庭以后活的稍微轻松一些,最后,请分析问题出现的原因,并引以为戒,至少是给后人以警醒。”
“富冈先生,一个会犯错的体系并不可怕,因为每一次的错误都会是我们成长的养料,发现错误,改正错误,优化自身,这些都能令我们走的更好更稳,但一个无责任的体系却一定是可怕的,道歉不能解决问题,切腹也不能,你死了,问题依旧存在,后果无人承担,你仅仅是毫无价值的死去了而已,成全了你自己的壮烈,也逃避了你本该肩负的责任。”
“更不要说,你代替我切腹谢罪的决定,完全是出于私人感情做出的,不是吗?”
“作为肩负重任的柱,请不要让私人情绪随意影响你的判断,那会是整个鬼杀队的灾难。”
真奈对于富冈义勇的批评可谓极其严厉了。
但她说完之后却对富冈义勇露出一个笑容:“最后,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富冈先生。”
正是出于对富冈义勇这份信任的感谢,她才会对富冈义勇格外严格。
此时严格总好过让他继续傻乎乎下去,万一以后真的出了问题,他还不知该有多自责呢。
“好啦,辉利哉,请你继续说吧。”
辉利哉点点头,继续说道:“最后是仅有的两位正分,悲鸣屿先生与忍小姐。”
“忍小姐是因为她在考虑鬼杀队的队律宗旨,以及灭杀恶鬼的责任之外,还一直制止不死川先生做出更冲动的行为,并以女性特有的柔软来试图缓解紧张的对立情绪,让大家更加冷静理性的进行讨论吧。”
若非蝴蝶忍的阻拦,不死川实弥说不定已经冲上来要和真奈打一架了。
“而悲鸣屿先生,是唯一提出了‘这个决定未与柱商议因此有所不妥’的人,他考虑的问题不仅限于珠世小姐,更在于做出这个决定的流程,这是非常高明深刻的眼光,以及悲鸣屿先生虽然持反对态度,却一直以较为冷静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态度,这一点也是远超其他人的。”
年仅七岁的辉利哉身材纤细,面容清秀,声音还带着孩童的稚嫩,但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却有着自信从容的风采。
真奈既赞叹又骄傲的看着辉利哉,那样热情的眼神让辉利哉都有些不自在:“真奈,怎么了?”
“没什么!”
真奈美滋滋道:“只是觉得辉利哉你真好呀!”
“选中你的我眼光也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