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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毫无反应,背脊绷得很直,全身都带着明显的抗拒。
在谌衡稍有松懈时,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幸好,南舒穿的不是什么高跟鞋,而是普普通通的平底鞋,这会儿踹在他的西装裤上,仅沾了点儿灰尘,对他丝毫造不成影响。
这么被踹了一下,他不怒反笑,抓着她的手,将她抵在墙边,刻意凑近她,慢慢地靠近……
南舒不停的往后缩,却连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谌衡……”
“嗯?”谌衡低声问。
南舒咬着唇说:“你别耍流氓,不然我会恨你。”
“你现在就不恨我了?”男人盯着她倔强的小脸,低下头问,“还恨我么?”
“恨。”
“可是,我爱你……”
南舒话音一落,男人的声音就立马缠了上来,在寂静无人的小巷里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耳膜,根本挥之不去。
她不想听,但他还在继续说,“刚开始那两年,每天晚上都会想你,想你想到不敢回御园,不敢听见你的名字,不敢看见与你有关的东西。南舒,我说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回了北京,谢谢你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不然……”
他的眼睛里有浅浅的水色,深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专注到瞳孔里只倒映出她的影子。
南舒唇微掀:“不然什么?”
“我想杀了我自己。”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狠劲儿,很明显不是对她的,“是我把你弄丢的,如果我不那么混蛋,你就不会离开,也不会......”
南舒抿唇,话语里带着微嗤,温声道:“我没事,你也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谌衡捋好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一字一顿道,“……先别跟别人跑。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会不理你,我真的错了。”
南舒浅笑,“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似乎这句话他答不上来。
“我又不是你的专属。”
“……”
南舒低着眸,继续说,“你管不着。”
“……”
每一句都戳在他的心窝上,就是要跟他对着干,明里暗里带着对他的厌恶。
谌衡瞥了她一眼,嗓音低沉温和,败给她似的,换了个话茬,“生日我陪你过,好不好?”
生日?
南舒这才想起来她的生日快到了,谌衡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所以他今天过来就是专门想说生日的事儿?
她还没回答,他眸色暗了又暗,声音接近沉溺的温柔,低低的恳求道,“南舒,别拒绝我。”
“……”
“给我个机会。”
“……”
**
晚上九点。
夜幕深浓,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悬挂在天边,夜里暗色一片。
南舒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回来的,谌衡将她送上楼就走了,她带上公寓的门,站在玄关处发呆了一小会儿。
继而,坐进沙发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个节目还没看几分钟,温亦欢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两人聊了片刻的天,聊到最后没了话题,竟然聊到吴新雪身上。
温亦欢说:“吴新雪好像喜欢上了谌衡,你有发现吗?在你没回来之前,我就发现她总是怪怪的,不对……准确说,是在谌衡面前怪怪的。”
“发现了。”南舒并不觉得有什么,“都是外交部的,喜欢上司不奇怪吧。”
温亦欢想了想:“也对,职场里如果有又帅又有能力的上司,说不定我也会喜欢上,可惜……我是老板。”
南舒差点儿隔着电话线一个白眼翻过去:“所以,你聊这个就是为了在我面前炫耀的?”
“没有啊。”温亦欢贱兮兮地说,“怎么能说炫耀呢,你比我牛多了好吗?现在啊……一个上市集团总裁追你,还有一个外交部司长求复合,随便一个男的我都惹不起。”
南舒说得很现实:“他们再惹不起,那也是他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温亦欢突然八卦起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什么……维克多了?是叫这个名吧?”
南舒没有给温亦欢介绍过维克多,两人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偶尔在聊天中提到过,所以她不记得名字也正常。
南舒顿了好一会儿,还没说话。
温亦欢却道:“你不喜欢。”
“为什么?”这下南舒疑惑了,“我还没说话呢,你就说我不喜欢。”
“因为喜欢一个人怎么会犹豫?你还记得吗?以前我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时候,你是没有犹豫的,而且你还说什么都想给他,想要每天看着他,和他说话。”
“可是……”南舒感叹道,“成年人的恋爱真的会这么尽如人意吗?你爱他的时候,他刚好也爱着你,彼此相爱,然后走入婚姻的有多少?”
“可我们可以等啊,等不到就算了。”温亦欢听出她的心思了,“南舒,我问你一个问题。”
南舒喝了口水,“你说。”
“如果维克多现在跟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南舒没说话,细细想了一下,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不清楚,突然就感觉有点无措起来。
温亦欢问,“你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啊?”
温亦欢向来观察敏锐,在她眼里她一直认为南舒对维克多没有爱情,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掺在了里面,害得南舒左右为难。
南舒也不瞒她了,直接道:“三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
温亦欢心悸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然后呢?”
“有人将我送去了医院,当时我的腿伤得很严重,已经接近瘫痪了,我没钱,本来打算就这样了,不能走路就不走了。可是,在那家医院里,我遇到了维克多,是他掏的钱请了最好的医生给我看病,才治好了我。”
温亦欢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已经要哭了,一个女孩儿孤身一人在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个人照顾。
她不知道南舒是怎么撑过来的,捂着嘴,低声说:“你怎么不找我啊,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
南舒也不知道那会儿为什么没找,可能是那该死的自尊心吧。
找了温亦欢,谌衡肯定会知道,一定会过来,她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她会有多难堪,那时候的她宁愿死也不要让他看见她那个样子。
也是在这一刻,南舒发现她竟然这么不争气,她还在喜欢着他。
因为他是她喜欢的人,所以才不愿让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因为喜欢才恨他恨了整整四年……
这个世界上,除了温亦欢,应该没人更懂南舒。
她理解她当时的感受,也因此明白她心里装的到底是谁,低声说,“南舒,其实你可以自私一点的,既然还喜欢他,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这几年你不在,可能你不清楚,但是谌衡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
最后那番话,温亦欢本来不想说出来的,可她还是没忍住说出口,而且她也不是昧着良心说的。
谌衡确确实实这几年一直在找南舒,整个人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是最近几个月南舒回来了才渐渐好起来,话也多起来,不再像个闷葫芦。
南舒不在的时候,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整抑郁了。
南舒挂了电话,没回答,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
被抛弃过一次,还会这么傻地去相信等着再一次被丢开吗?
**
谌衡跟南舒在一起过四年,对于南舒,他绝对是有一定了解的,例如她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他都清清楚楚地刻在脑里。
经济司度过了上个月的忙碌期,这个月的工作没那么紧张,时间渐渐松弛起来。
徐阳发现老大经常一个人对着电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一次他递了份文件进去,无意瞥到电脑屏幕的界面,像是在设计什么东西。
乍一回想,貌似是手链或者项链之类的饰品。
南舒离开前每年都会给徐阳祝福生日,礼尚往来徐阳也会记住南舒的,所以他当下联想到老大应该是在给南舒姐准备生日礼物,想给她一个惊喜。
而且,有时候去应酬的路上,徐阳还能听见谌衡在后座打电话订包间,以及跟人商量场地的布置问题,这上心程度简直无人能及。
于是,徐阳大着胆子问:“老大,你是准备给南舒姐过生日吗?”
“嗯。”
男人略显疲惫,嗓音也很低,听得出来最近没怎么睡好。
而后,他抵了抵额头,出声问,“你觉得她会来吗?”
又是一道送命题送给徐阳,徐阳挑起眉梢,淡笑,“应该会吧。不过你得跟亦欢小姐打好招呼,她应该也会给南舒姐准备,毕竟南舒姐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又恰巧碰上生日,估计会有挺多人想给她过的。”
这倒是个问题。
谌衡晚上处理完公务,便给温亦欢打了个招呼,随便提了一嘴。
温亦欢郁闷地说:“好吧好吧,我过几天就找个时间去南舒家跟她吃蛋糕就算过了。”紧接着,她说了一个很扎心的事儿,“话说回来,你提防的对象应该不是我吧?我倒好商量,可是……你确定维克多那天不会找南舒?”
谌衡蓦然一滞,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涌了上来,总觉得他现在所准备的一切最后都会变成徒劳,忽然就烦躁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