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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跟宋明远见过面后,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
他还把南书沉的电话号码给了她,并且说:“本来他以为出来后就能见到你的,但是你不在。其实这几年,他一直很想你。”
南舒轻嗤了一声,盯着手机里宋明远发来的11位数字,也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情了。
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觉得有一根刺摆在他们中间,说不清道不明,一直难以释怀。
南舒拿起日历瞄了眼时间,距离母亲的忌日还有足足一个月,那就一个月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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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答应过南舒有空了会过来中国陪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说到做到,只用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便将公司总部的事情处理完,从莫斯科飞来中国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彼时,南舒并不知情。
下午她需要去谈一个合作,临出发前还在仔仔细细地查看客户的资料以及各方面的信息,以便了解得更全面一些。
助理小贺突然走过来告诉她:“下午还有一个人会陪我们去。”
“谁啊?”
南舒见她神秘兮兮的,便也好奇起来,可她就是不说,说是答应了那个人要保密,必须说到做到。
南舒也不为难她了。
到了出发的时候,南舒睨了眼腕表,问小贺:“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啊?我们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别急,他说很快就到了。”小贺似乎很有把握,并且笃定地说,“他来了你就不会慌了,相信我。”
南舒半信半疑地点头,嘴角浅浅的梨涡微显:“行吧。”
两人又等了五分钟。
果然,一辆宾利从远处开来,停在她们的面前,司机降下车窗直接让她们上车,说赶时间。
南舒拉开后座的车门,刚准备坐进去,才发现车里的人居然是维克多。
原来是老板来了中国,难怪刚刚小贺这么淡定。
南舒一坐进车内,淡淡地勾唇,略有埋怨地说:“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不是说好了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吗?”
维克多将腿上的文件阖上,挑了挑眉:“想给你个惊喜,这不算惊喜吗?”
南舒拧眉道:“这是惊吓好吗?而且,这是很重要的合作,万一搞砸了,我可不知道怎么跟老板交代。”
“那老板搞砸了呢?”
“那就不关我事咯。”南舒调皮道。
“早晚有一天会关你事的。”
维克多这句话的含义,南舒不会不懂,这么些年他一直很照顾她,也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最近的这两年在她精神状态和生活都好起来后,他也偶尔暗示过她一些东西。
但南舒都敷衍地掠过去了,同样也包括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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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谈合作的地方是一个高尔夫球场,近6500亩的庄园场地,四周青山环绕,碧湖相间,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天然人工合成树和自然水体景观,展现了一处难得一见的度假休闲区。
维克多走在前面,南舒和小贺跟着他,这一次要谈的是地皮问题。
集团需要在这边建厂,来满足中国市场的销售需求。
对面来的不仅仅是今天要与他们谈合作的客户,南舒瞧见吴新雪也在,难免皱了皱眉头,莫不是这里还有外交部的人?
南舒没过多在意,这是工作场合,跟她轻轻颔首打过招呼就算了。
有维克多在,南舒轻松了许多,基本都是他在跟客户聊,她只负责站在一旁听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再见缝插针地补充说明,以确保万无一失。
她今天穿得很闲适,毕竟不是在酒桌或者饭桌上谈合作,只穿了一件比膝盖高一点的裙式运动装,露了两条白皙的小腿出来,带着鸭舌帽依旧挡不住那张略显精致的小脸。
有人见南舒一直站在身侧,不打球,便喊了一声:“这位小姐怎么不玩啊?”
“我不太会。”南舒眉眼带笑,谦逊地说。
其实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太想玩,而且看那男的略显油腻的眼神,就知道没好事儿,南舒连球杆都不愿碰。
维克多看出她的意思,打圆场地说:“对,她不太会,我陪你玩吧。”
“这么简单,怎么会不会呢?”中年男人似乎盯上了南舒,执意要她来玩,接着还把杆递过来,笑得极为宽容却不怀好意,“不会我可以教你,教几下就会了。”
这是重要客户,可不能搞砸。
南舒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妥协地说:“好吧,不过我先自己试一试。”
“会不会啊?”那男的看她的抓杆姿势,立马皱起眉头说,“你这抓杆姿势都不对,来,我教你。”
他走过去,目的性极强地绕到南舒背后,看这娴熟又恶心的动作,想来是没少干这种事情。
维克多扫了眼南舒的抓杆手法,其实是对的。
高尔夫抓杆有三种方式,重叠式,棒式和互锁式,南舒用的就是互锁式,这种比较适合手掌不大,但是挥杆速度快的人。
那男人伸手刚准备从后面搂住南舒,粗粝的大手搭上她的手背时,维克多上前将南舒拉了过来,勉强保持着微笑说:“抱歉,周先生,我的下属不会高尔夫确实是我的疏忽。今天本来是陪你过来享受一下假期,放松一下的,怎么能让你当起老师呢?”
姓周的男人多少也懂这是个什么情况,脸色一变,说:“我不介意啊。”
“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对啊,周先生。”另一个带着吴新雪来的外交部的人见到这情况也出声附和,“今天不是出来玩的吗?何必为了个小姑娘这么累,还要当她老师,万一教不好那不是白费一场功夫?”
维克多客气地说:“这样吧,今天晚饭我请,就当给您赔个不是。”
“行吧行吧。”
那姓周的斜了南舒一眼,低低地嗤了声。
南舒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色彩,冷淡勾唇,“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所有的一切,被吴新雪尽收眼底,目光平静而带着探究地落在南舒的脸上,不太明白为什么看见她的男人都会对她感兴趣,被她吸引,她魅力有这么大吗?
维克多虽然是南舒的老板,但刚刚那种情况在职场上本来就很常见,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话,许多女性都会选择沉默忍让,即便被上司瞧见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维克多的反应很明显是在维护南舒,这种维护超出了员工与老板的界限,并不像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难不成他喜欢南舒?
在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南舒有点儿累了,跟小贺一起走去附近的阴凉处坐着。
刚刚那位周先生去了趟洗手间,这会儿人还没回来,外交部的那位男士也跟着往这边走,走得比较快。
后面慢吞吞的就仅剩维克多和吴新雪,南舒瞧见吴新雪在跟维克多搭话,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也不是很感兴趣,用脑袋稍微想一下都明白,多半是些恭维的客套话。
***
晚饭果真是维克多请客,地点选在了附近的高级餐厅。
南舒晚饭前去了趟洗手间,却瞧见吴新雪同时进来,两人曾是大学同学,她跟欢欢还挺熟的,便笑着打了声招呼:“真巧,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你。”
“我也是。”吴新雪挤了点儿洗手液,边搓手边说,“上次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那会儿也只是听到有点震惊,所以态度差点儿了……你不会介意吧?”
对方都道歉到这份上了,南舒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当然不会介意,摇了摇头。
“没事,我能理解。”
“那就好,还以为你会不高兴,现在我放心多了。”
饭桌上,合作谈得还算愉快,上午的事情都被维克多巧妙地盖了过去。
到了今天,南舒才发现她其实挺不适应做这些事情的,应酬,喝酒,陪笑,而且女性在这种社交场合上还有些吃力不讨好。
一次合作谈下来,简直身心俱疲。
以前在俄罗斯南舒没接触过客户,今天第一回 她就栽了大跟头,教她狠狠地做了次人。
要不是维克多在,这合作八成是搞砸的。
饭桌上,南舒喝了点儿酒,回去时由小贺开车,维克多送南舒上楼。
她说不用送,维克多执意说要上去看看,也只好依他。
到了楼上,南舒清醒了一点儿,换上拖鞋,去倒了杯茶给他。
维克多抿了口茶水,往四周望了眼,发现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干净简约:“看来你在中国过得还挺适应的。”
“在哪里不是过?”南舒对此很随性。
俄罗斯的公寓是维克多买下的,不是她的,她每个月都会从工资里扣除一点儿给他,相当于是租的,这里也是租的,都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
“听说……”维克多这趟上楼显然是有话要跟她说,“你这趟回来,前男友经常找你。”
外国人说话都很直白,不会弯弯绕绕,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出口,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南舒眯了眯眼,问:“谁跟你说的?”
“我猜的。”
“没有经常找我啊。”南舒如实说,“只是偶尔碰到,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你很了解?”
“……”南舒滞了一秒,“我怎么了解了?”
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南舒看了眼时间:“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维克多说了声抱歉,便起身离开。
南舒去浴室卸了妆,顺便洗了个澡,洗完出来,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收到两条短信。
一条是一张照片,在高楼往下拍的北京夜景,霓虹闪烁,角度选得不算很好,却拍得挺美。
另一条是:【睡了吗?今天过得怎么样?】
南舒心想:很糟糕。
过后,他又发了两个字过来:【晚安。】
这个电话号码,南舒曾经记了四年,只一眼就知道是谁,没理他,放下手机,爬上床抱着枕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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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将维克多送到了酒店,维克多走进去按电梯,与此同时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微信名叫:【Wu】
维克多侧头笑了下,点同意,直白地问:【跟我说那些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端的人反问了一句:【商人得到了帮助都喜欢关心对方有没有得到好处吗?】
维克多:【你喜欢她前男友。】
这句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吴新雪也没否认,只是说:【我能帮你就行了,你还关心我做什么?南舒现在看上去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但是骨子里还是挺安静的,她对感情问题很慎重,更倾向于对她好且关心她的男人,也比较追求稳定。这就是为什么长得再帅的男人搭讪她,她都不感兴趣的原因,她更看重的是细节,你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维克多冷嗤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吴新雪:【可是我更知道你讨厌谌衡。】
在高尔夫球场,吴新雪刻意提到谌衡总是找南舒的时候,从维克多轻蔑的眼神她就观察出来了。
吴新雪故意刺激他:【谌衡现在仗着南舒没有男朋友,使劲儿在追求她,你觉得他胜算有多少?而且我听说他在南舒离开那几年,一直照顾南舒的爸爸,默默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可不比你在俄罗斯帮助南舒轻松,只不过现在南舒或许还不知道罢了。】
维克多:【所以?】
吴新雪:【后天晚上,谌衡在国宾馆应酬,今天的周先生也会过去,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