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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钦挂完衣服,没来得及转身,宁佳书的手已经覆上腰来。
男人的身子一怔,不好再动,她的掌心就在腹下的位置,只能出声,“佳书,别闹。”
宁佳书哪里是乖乖听话的人,手下干脆又收紧几分。
那手感如同想象中一般,肌肤表层微凉,带着蓄势待发的韧劲和硬度。
踮脚将下巴抵在他肩头,轻声道,“要是我妈今天不去医院,在家带孩子,你一整天出不了门,多无聊,还不如咱们找点事情做。”
热气萦绕在他耳畔,往耳窝里钻,又酥又麻,连毛孔都忍不住颤栗。
“别闹了,下面有客人……”
“没关系,他们又不会上来,再说,我把房门上锁了。”
霍钦是正经惯了的人,哪里是宁佳书的对手。他试图转过身挣脱开,却没料这一动,一个照面,陷得更深了。
宁佳书的眼睛漂亮得惊人,她身上有水滴往他滚烫的胳膊上掉,又很快被热度蒸发。
她湿透的卷发和白皙胜雪的肌肤色调对比度强烈,发尾落下的水滴晕染在轻薄的浴袍上,像是水里出来的海妖,看过一眼的人都要被摄走魂魄。
她身上的味道像是花果香,又似乎带着淡绿叶的清新,尾调是风信子夹杂着鸢尾,在掺了热度和水分挥发后,越发浓郁,扑朔迷离起来。
宁佳书几乎没有力气,只不过轻轻束着,他动了两下,却到底没挣开。
她仰着头,苹果红色的唇口微张,隐隐露出一点贝齿,似是无声的邀请。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肌肤隔着浴袍贴合的地方越来越烫,温度扩散到血管里,连先前的神志都像是离家出走了般,霍钦鬼使神差一低头,便印在了那唇角上。
唇舌相交,先前只是拥吻,渐渐激烈起来,连宁佳书的浴袍也越褪越开,后边战线自然接二连三告破。
他不在仅止满足于简单的肢体相交,而渴求更深的接触,因为这样近距离的贴合,似乎连心的距离也无限拉近起来。
宁佳书喘着息,百忙中背过手抽空拉上遮光窗帘,整个屋子的亮度顿时朦胧昏暗下来,连空气都变得暧昧。
从窗前转移到她的闺床,楼下的谈笑时隐时现,宁佳书一面觉得刺激,一面则更投入地缠绕舔舐他的唇舌与肌肤,十指相扣,汗液交融。
她陷在柔软的床褥里,睁开眼睛便能看到他白皙发红的脸庞,眼神飘散迷离。
宁佳书最喜欢看那因自己从冷静自持陷入情欲的漆黑的脸,霍钦却不习惯,他伸手想把她的眼睛合上,却被她主动仰头吻了掌心一下。
她促狭的双手顺着他的腰椎向下流连,一寸一寸,指尖所到之处像是洒下火种,炽热滚烫。
他浑身一颤,动弹不得,明知道该停在这儿,再往下会闯祸,潜意识里却又盼着那手再往下,再往下。
这是她的家。
霍钦努力找回最后的理智,按住她的手,撑着枕头起身,声音沙哑,“我去洗澡。”
都到这了,什么嘛?
宁佳书失望别开头,收拢浴袍系上带子,坐起身越想越气,恨恨踢他小腿,“就你能忍。”
说罢便跳下床,甩门下楼吃早餐去了,只留下男人苦笑。
他心知肚明,宁佳书喜欢拨撩他,看他变一个人,可她说错了。
他平素不是这样的人,正因为忍不了,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霍钦引以为傲的防守能力,只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一上午跑了七八趟阳台去摸衣服,早饭过后不久,霍钦的衬衫终于干透。
客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给孩子喂了些米粉,宁母总算出门,去医院送饭了。
宁佳书趴在客厅窗台,看着人走远了,才匆匆跑回房,通知霍钦穿衣服。
“不一起走吗?你明天凌晨的飞行,从这边到机场太远了。”
他心疼宁佳书至少要提前三个小时出门。
“你先过去,我下午就回公寓。”
医院病菌多,宁母不敢把孩子带过去,那个哭包还在摇篮里睡觉,她得等到宁母回来。
宁佳书把鞋子放在霍钦面前,外套递给他,像是送丈夫出门的小妻子。
她才来得及把人推出门,客厅便有电话响起来,宁佳书唯恐那铃音再把小祖宗吵醒,飞快折身去接电话,霍钦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的门便合上了。
他无奈地松了松衬衫领口,去按电梯。
宁佳书家所在的楼房每层住两户人家,一梯一户,那边显示楼层正在上升,他便踏进另一户电梯里。
谁料等到这边电梯门缓缓合上时,对面的电梯也开了。
那边的人抬眸望过来,四目相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霍钦几乎是立刻认出了那个中年女人。
他见过照片,况且宁佳书集父母长相优点于一身,眉宇间很有几分她母亲的影子,况且电梯停在这一层,他猜不出那人的身份才是怪事。
那个刚刚说去医院的人,她不知怎么又回来了。
电梯门彻底合紧,轿厢下落,霍钦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没把他看清楚。
只是那可能性实在太低。
今天躲在浴室的时候,他还隐隐猜测,宁母会不会早就看到了他的鞋子,才会问出那些话来。
纵然他光明磊落,此刻脸上也忍不住火辣辣的。
其实按霍钦的为人,昨晚没有心软留下来,今天便不用躲。
便是早上没躲进浴室,也好过现在。此刻倘若出去解释,即使再坦荡,可信力恐怕也大打折扣。初见便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霍钦实在汗颜。
他五指颓然插进发间,却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拿起手机,手指飞动,给宁佳书发消息提醒。
——佳书,我进电梯时候被你妈看到了。
宁佳书在喝水,才瞧清消息,差点没一口喷出来,门锁就在这时一响,宁母进来了。
“妈,你不是去医院吗?怎么又回来了?”宁佳书放下杯子。
“哦,我走到小区门口,想起来收好换洗的衣服没拿。”
宁佳书低头给自己又倒一杯水。
只瞧着对面的女人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佳书,刚刚我在电梯里看见……”
“哦,”宁佳书直接了当打断了她,“就是你想的那样。”
到了这步,她干脆也懒得解释。
事实上,宁佳书最不想告诉家里的原因,还是怕知道有男人从她房间出去,宁母会逼她结婚。
她们那代人的思想太老派,就算宁佳书不打算按她说的做,每次回家老在耳边唠唠叨叨也很烦。
果然,宁母张大嘴巴站在门口消化了半天,张口的第一句话便问,“佳书,你怎么之前一点也没跟妈提过,我还是从外人嘴里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可没这么说。”宁佳书低头。
“那……那你……”宁母脸上急得通红,偏又词穷,“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就别操心了,我不会结婚的。”
此话一出,宁母发红的脸色又吓得煞白,她失声惊道,“佳书!谈恋爱又不是玩游戏,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要一直玩下去吗?”
宁佳书把洗干净的杯子倒扣进茶盘里,再抬头,面上终于能看出几分正色,她一字一句反驳,“结婚了,然后跟你们一样又离婚吗?”
“我决不会跟你一样,与其吵吵嚷嚷可悲地过完半辈子,成了冤家再离婚,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捆绑在一起,过腻了说分手就一拍两散。”
“那孩子呢?不结婚你连孩子也不要了吗?”
“如果是像我一样的孩子,那我不要。”宁佳书的语气坚定至极。
她从来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胆子又大,下了决定的事没人能左右她的想法。
宁母第一次听她明确提起不愿结婚的念头,脸色越来越白,声音也弱下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婚姻的失败竟然给宁佳书留下这样的阴影,只能低声哀求一般苦苦驳道:“佳书,你听妈说,你跟我不一样,婚姻不是这样的……”
“至少我看到的都是这样。”
宁佳书心烦意乱,一把抓起玄关的车钥匙出门。
她很久没跟宁母争过了,这么吵一番,其实她也不愿意,想到宁母纸一样白的脸色,她在驾驶座上坐了很久,终于发车回公寓。
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