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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代主持的公司会议。
一上来,林铮就开启了咄咄逼人的林怼怼模式,不断地质问胡董,把会议气氛一下就带入了一种窒息境地,林铮记得和吴组长的约定,自己就是要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几个董事和部长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如同看戏一样,看着林铮和胡董交战,其实每次会议他俩都会争吵,见怪不怪了。
胡董面色不变,但是眼神凝固,心里骇然,看来这个林铮真的拿到了刘伟刚的小本子。
该死的。
他盯住林铮拿出来的几张纸,眼珠子转了转,又轻轻地i摸了摸纸张,心里一愣,发现这只是个复印版,或许原版就早没了,良久才冷漠不屑地一笑。
“林董,你这不知道哪里搞来几张废纸,写了几个字就想陷害我我吗,这种手段太过卑劣了点,我干干净净也不怕别人查我。”
确实是老狐狸了,跟李军民一起打江山的,心理素质不是盖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而且林铮这份就是个复印件,根本不具体任何的法律效应。
他差点就被林铮骗了。
费董也加了一句:“就是,林铮,你拿几张复印的东西唬谁呢,这东西我一天能给你整几千百张出来,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呵呵,胡董,费董,这是不是几张废纸,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好啊,你不怕查是吧,行,到时候我就把这个东西交上去,你等着给有关部门解释吧。”
胡董眼神有那么一瞬间闪过阴狠,又暗淡了下去,这让林铮有点慌,知道不能逼太急了,要不然就会发生在闻鸡那样的事情。
这人一旦到了绝路,就会鱼死网破,所以林铮又加了一句:“费董,这份虽然是复印版,但是我相信我有关部门会重视的,你等着看吧。”
胡董果然面色好了点,坦然一笑:“哈哈,林董,那就辛苦你了。”
会议就这么不欢而散。
……
会议过后,胡董第一个夺门而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思考林铮今天到底是几个意思,他感觉林铮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为什么要拿出本子来给他看?
这不是让人防备?
此刻费董推开胡董办公室的门也快步走了进来:“费董,这个林铮,手里还真的有刘伟刚的小本子,我们怎么办啊。”
胡董随手倒了一杯茶给费董:“不要急,你给我淡定一些,你不是也看到了他手里只有一份复印件吗,这个东西没有法律效应的,就是一张废纸。”
费董紧张地问:“如果他有原件呢?”
胡董眼眉卷起来,突然舒展:“老费,你想一想,今天这个林铮为什么要拿本子出来,而不是直接交到上面去?是不是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原件。”
胡董这个逻辑,看似没有任何的的问题,可他不知道,他开始走入了林铮设置的陷阱里。
费董也好像恍然大悟:“极有可能,当初高宇珩说了,已经把刘伟刚的办公室搜了一个遍,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所以现在这个应该就是个复印件。”
高宇珩当初离开闻鸡确实是搜了刘伟刚的办公室,可是他当时也没有找到钥匙开保险柜,这才造成了这小本子落在了赵宝才的手里。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胡董又想了一会:“算了不管怎么样把,你的那些钱,必须得转移一下,你不是有一个银行很好的朋友,让他帮忙处理一下,不能有痕迹,能办到吗?”
费董吞吞吐吐地说:“恐怕技术上有难度,上次他就说了。”
胡董粗暴且强硬地说:“我不管他有没有难度,他吃了我们的钱,就得给我把事情办好,不然你跟他说,我会找他的。”
“行,我一会去办。”费董还是有些担心地说:“我现在去找人处理这个,会不会被人……”
胡董直接打算他说说:“老费啊,你这种精神状态可不行,完全是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人一看就觉得心中有鬼,你才拿刘伟刚多少钱啊,你至于吗。”
费董的额头有点冒汗:“哎……”其实费董有点后悔,但是他又不能说。
胡董不耐烦地说道:“你冷静点吧,如果真的有事,你就往我身上一推不就完了吗?我反正也不差你那几百万了。”
是的,一个亿是贪,几个亿也是贪,没有两样。
都是死!
费董又觉得羞愧,觉得胡董这么大义气,自己是有点那个,赶紧拍胸脯保证回答:“一世人两兄弟,胡董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担的……”
“老费,淡定,天塌了有我顶,你赶紧去吧。”胡董拍了拍费董的肩膀,给他打起气来:“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没事的。”
这话仿佛给费董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就出去了,不过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吴组长已经对他们的所有数据进行了监控……
他这是自投罗网啊。
……
胡董在办公室坐了一会,越来越坐不住。
下班了以后,他出了公司,驾车,竟然来到了李军民的家里。
李军民开门的时候看到是胡董,也有点意外。
不过还是很友好地给他倒了杯茶。
胡董先是环视了一周,看到了桌面上摆弄着毛笔,画卷,笑了一下说道:“老李,这退休了,这兴趣爱好都捡回来了啊,看来这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
李军民没有打算跟他兜圈子了,他直接开口:“胡董,今天来是有什么吩咐?”
胡董微微笑:“李董,你是我的领导,我怎么敢吩咐你啊,我是来跟你汇报一下,这刘伟刚还有赵宝才都死了,公司在你的弟弟的李士琛的管理下,乱套了,我猜这绝对不是你想看到的。”
李军民冷冷盯住他:“这你还好意思说?”
胡董很配合地自责说:“……李董,这事说起来我确实有责任。”
李军民继续冷冷一笑:“你确实有责任,大大的责任。”
胡董自嘲道:“李董,首先我承认有责任,因为我没有能力协助新李董,管理好公司,其次,我没处理好刘伟刚搞证冶工程欠下来的债,让这个事情爆发了。”
李军民一听,头顶稀疏的几根毛发慢慢挺直了,慢慢把头抬起来看着胡董,反问道:“胡董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胡董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当初你搞整治工程,我是大力支持的,而且也是必须支持的,不然爱尔家公司哪有出头之日,哪有什么暴光度,现在怎么会成为能与电力公司掰手腕的大企业,可是这也让公司欠下了巨额的债,现在却要全部落在我的头上,这有点不合适。”
李军民突然脸色变得狠厉,严肃回答:“胡董,我让你搞证冶工程,我可没有让你把钱装进自己的兜里,也没让你勾结施工队,把公司的钱往外送吧。”
胡董自嘲地笑又恳切地说:“李董,林铮是的亲信,他要是因为管理理念和我作对,这我可以理解,毕竟非亲非故嘛,可他现在过分了,他要是我死啊,李董,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什么,就是希望你跟他好好说说,大家都是为爱尔家办事,有时候做事不要太绝了,不然谁都不能体面。”
李军民听明白了,这是在变相地威胁自己,还是不露声色地说:“我一直都说一句话,自己的羊自己拴,自己的孩子自己管,爱尔家自来水公司是我李军民一手做大做强的,我自然不希望它倒下的,李士琛被人举报是你干的把,适可而止吧。”
胡董自以为听明白了李军民话中的弦外之音,那事情就有了缓和的余地,他感激地说:“说实话,我为爱尔家打了35年工了,我是绝对不希望它垮的,我肯定是守护它到最后的那个人。”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跟他们谈谈。”
李军民不说话了,这胡董才知趣地走了。
胡董刚走,林铮这才从晓雯的房间走出来,然后缓缓地走下楼来,刚才胡董与李董的对话,他全部听到了。
胡董是没想到,今天是林铮来准岳父家吃饭的日子。
刚才听到敲门声,林铮就和李董使了一个眼神,躲进了楼上晓雯的房间。
不过此刻房间里的晓雯倒是很郁闷。
这混蛋,今天倒是正人君子了。
以前一进房间,都是对她上下其手,埋伏于胸前的!
她也期待这种羞答答的感觉。
今天竟然就一动不动。
其实也不怪林铮,因为林铮要全神贯注听胡董与李董的对话,自然就冷落了晓雯了。
不过一会还有大把时间。
让她爽个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