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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的刹那。湖水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
乔麦麦正想喊一声救命。便听有人吼了一句：“她不会游泳！”然后扑通一声，有几个人接连跳了进来。
乔麦麦其实是可以呼吸的。
只不过她不知道怎么游上去而已。
就在她双手乱晃动的时候，有人一把拉住了她，拽着她的手臂搂着她的腰，把她拖到了岸上。
乔麦麦哇地吐了一大口水，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活了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她从来没有诵过那种咒文。
她也压根听不懂那些东西。
可当她认真细细去辨那些声音的时候，她却忽然就认出来了是自己的声音。
但是，不对啊。
如果那是她的声音的话。
她为什么听不懂“自己”到底念的是什么？
而她，为什么又非要让自己不能接近何世箴呢。
——最关键的是，到底目的是不能接触何世箴这个人，还是全部羽族？
乔麦麦努力大口呼吸着，看上去十分痛苦，实际上并没有被水呛着，思维也很敏锐。只不过刚刚上岸呼吸有些不顺畅。
看到乔麦麦难受的样子，唐萌抬手拍着她的背。
乔麦麦伸手握住唐萌的手：“谢谢唐姐。”
刚才拖着她上岸的，就是唐萌。
“我都不知道你会游泳。”乔麦麦说。
“咳。”
唐萌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水，接过干毛巾先把乔麦麦的脸和头发擦了擦：”你真当你助理好做呀？不会开车没关系。首先就是得会游泳。何先生那时候特意考察过我。知道我游泳很好，还有救援证书，这才答应让我继续做你助理。“
乔麦麦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出。
她都没听何世箴提起过，考察唐萌这回事。
没想到何世箴暗地里做的事儿还挺多的。
唐萌也是意识到自己一急之下说漏嘴了，忙补充道：“其实你是先录用我的。然后他才看看我行不行的。你也知道，他很紧张你。万一我有点什么纰漏，他肯定会想办法把我从你身边挪开。”
“我明白。”乔麦麦道：“他是为了我。”
庞泽在旁边都急死了。他脱下外套给乔麦麦裹上，又吩咐刚刚赶过来的宋明言：“你去找一些干净衣服过来。给麦麦换上。”
“哦哦！”宋明言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紧张地快步跑开。没几步又跑了回来：“什么码的？”
唐萌：“XS的。”
许婷婷和穆天岭落后了点。等到她们过来的时候，宋明言已经跑远了。
乔麦麦就拜托许婷婷帮唐萌买一身衣服。要M码的。
许婷婷：“麦麦你呢？我记得你穿XS的？”
“宋明言帮我去买了。”乔麦麦道。
许婷婷眼皮抽了抽：“你还真敢让个直男买衣服啊。”
但看唐萌也全身湿透冷的发抖，许婷婷片刻也不敢耽搁，拽着穆天岭就一起帮忙选衣服了。
“XS的。”一旁沈玉静嗤了声：“哟。这么小的码，还不得去童装柜上买啊。”
李雨轻声提醒：“你少说几句吧。”
沈玉静还欲再说。
旁边的工作人员倒是猛然回神，想起来一事：“哎……你谁啊？刚才就是你推麦麦落水的啊。”
之前大家都只顾着救乔麦麦，陆续跳下去了。现在乔麦麦脱离了危险，方才想起来计较“推人落水”这件事。
很快的有其他工作人员附和：“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就是她，推了麦麦落水的。”
“我没怎么推她！”沈玉静指着乔麦麦，急急地说：“我就用了很小的力气，轻轻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就这样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她那一推，已经被所有人给结结实实地看到了。
人证太多。
无法否认。
沈玉静忙对乔麦麦说：“你赶紧帮忙解释啊。我没怎么用力推你，对不对？”
乔麦麦当然知道，她的落水并不全是因为沈玉静。
当时沈玉静用的力气真没特别大。
但是——
乔麦麦眨了眨沾着水气的湿漉漉的双眸，很小声地，委屈地说：“可你确实推我了呀。”
沈玉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以前都是她来装白莲花，乔麦麦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恶女。
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这不对啊。
“你赶紧帮我给他们解释！”沈玉静对着乔麦麦嘶吼。
乔麦麦的眼眶里瞬间溢满了泪水。
身为能够拿金奖的演员。
关键时刻不用演技的是傻子。
乔麦麦演的十分逼真。
再加上刚才沈玉静确实推了她一下。
这件事上，沈玉静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
沈玉静忙挽住李雨的手臂：“李哥。你看这事儿。他们欺负我。”
李雨把她的手轻轻拽了下去：“我帮不了你。”
“可我……”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不是一个两个。”李雨道：“要不你给乔麦麦道个歉吧。”
“那不行。”在沈玉静的眼里，乔麦麦还是那个任由她拿捏的恶毒小姑娘，她是不可能在一个恶女面前低头的：“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这个时候节目组导演走了过来：“李雨，你带的艺人怎么回事？怎么还把乔麦麦给推下去了呢？”
沈玉静：“我没有！”
李雨咳了一声。
沈玉静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导演不乐意了：“不是故意的，你好歹给乔麦麦道个歉吧？一声对不起都不说，杵在这儿给谁看？！”
沈玉静是真的不想给乔麦麦道歉。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如果一直不肯低头的话，李雨恐怕也要放弃她了。
沈玉静只好朝着乔麦麦说：“那个，对不住啊。”
乔麦麦慢吞吞仰头：“嗯？”
表情十分无辜，什么迷茫。
沈玉静真想扇她一耳光。
但是呢。
导演他们还在看着。
沈玉静只能忍气吞声：“对不起啊。刚才我推了你。”
李雨咳了一声。
沈玉静只好继续：“……关于我刚才推了你一下下，结果你落水的事儿。我道歉。对不起。”
现在已经接连听到了三次对不起了。乔麦麦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你诚心诚意道歉了，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整个的就是一副“我很善良我很大度，所以我原谅你了”的态度。
乔麦麦这样说完后，还朝着沈玉静十分温婉地笑了笑。
面对着她的笑容。
沈玉静脸色铁青：“……”
她真是肺都要气炸了好么！！！
这次乔麦麦落水，真的不是她推下去的！！
偏偏这死丫头还装得人模人样的，让别人一看就觉得这事儿是她干的！！
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能装呢！！！
·
蒋雯娜和田杰斌、夏姝和高鹏赶过来的时候，宋明言正好把新衣服买回来了。
田杰斌硬被蒋雯娜的骚操作搞得全身都是水。
整个人跟落汤鸡似的。
李雨看了一脸的嫌弃：“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田杰斌挠挠还在滴水的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李雨有些心烦地皱了眉。
他带的艺人都是不安分类型的，他知道。
但是两个艺人同时在一个地方闹出来问题，也真让人够受的。
宋明言邀功似的把新衣服交给乔麦麦：“怎么样？哥哥眼光不错吧？有没有感动到？”
乔麦麦看着那一身崭新的洛丽塔服装，眼皮抽了抽。
倒不是她看不上这种风格的衣服。
而是。
她都活了千把岁了，穿这种小姑娘的衣裳，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啊。
宋明言却十分得意：“麦麦，我看别的衣服你穿都不合适。而且逼格太低，不衬你气质。我就特意买了那条街最贵的一家店里最贵的衣服。正好有你的码。看看喜欢吗？”
喜欢不喜欢是其次。
都要冷死了。
先换了再说。
乔麦麦木着脸说了声“谢谢”，由一名女性工作人员陪着，跑到保姆车里去换衣服了。
没多久，许婷婷和穆天岭赶了回来。
唐萌好好谢过他们，去了蒋雯娜的保姆车换衣服。
不多会儿，俩人走出来。
一个穿着正常的长衣长裤外加薄绒外套。
另一个则穿着洛丽塔裙子瑟瑟发抖。
得亏了许婷婷知道乔麦麦怕冷，多买了一件羊绒大衣，给乔麦麦裹上。她这才停止了发抖。
许婷婷横了宋明言一眼：“直男思维。”
宋明言摸摸鼻子：“我这不是不懂吗。”
穆天岭：“不懂可以学。不然以后你的女朋友就很吃亏了。”
乔麦麦把之前披着的庞泽的外套还给他，十分歉然：“不好意思你外套已经湿了。”
“没事啊。”庞泽浑不在意地把衣服挂到臂弯：“你好好的就行。”
事后。
乔麦麦感激所有曾经为她跳下水想要救她的工作人员。她给这几位每人一个三万块的大红包，一来是谢谢他们救她，二来是给他们的服装购置费。
另外给了唐萌五万块。
至于宋明言、许婷婷他们买衣服的费用，她自然也给了。还多给了些。
可等她想给庞泽“衣服损失费”的时候，庞泽却怎么也不肯收。
“还闺蜜讲究这些做什么。”他满脸都是不开心。
乔麦麦：“不如这样。回头我让人给你再买一件。”
庞泽这衣服不好买。
是他经纪人从国外购物的时候，顺手帮他买回来的。
乔麦麦想着让妈妈在国外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同款，给他带一个回来。
庞泽的脸色不太好看：“你真要和我计较这些吗。”
曾经的他，不修边幅，胖乎乎的。班里人虽然都喜欢他，却也没有人能够帮他改变什么。
是乔麦麦把他一步步拉起来的。
他永远都记得这份情义。
如果乔麦麦因为一件衣服而和他算清楚，他就真是很难受了。
看出庞泽的坚持，乔麦麦也只能作罢。
她想。
以后多帮庞泽找些综艺和歌曲来吧。
万岚那一组拍摄地点距离小树林这边最远。所以，听说了“意外事件”后，他们来的最迟。
洛宇峰一直在关心地绕着乔麦麦问来问去。
搞得乔麦麦刚开始还很感动于他的关心，后面简直恨不得堵上他那苍蝇一样嗡嗡嗡的碎碎嘴巴。
而万岚，则是在和乔麦麦说了一会儿后，被宋明言叫住了。
“你在这个节目里，和乔麦麦关系很好吗？”宋明言问。
万岚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小老弟你是哪一个啊。”
宋明言心说我是你们公司的高层！请叫我宋先生！然而口中却道：“我是麦麦朋友。看你和她关系不错，所以想问一问。”
万岚很喜欢乔麦麦这个仗义的小姑娘。
听说是乔麦麦的朋友，她就耐着性子和宋明言闲聊了几句。
他们说话的时候，乔麦麦正好被洛宇峰“骚扰”着。
然后乔麦麦就趁着空档时候留意了下万岚和宋明言那边。
虽然宋明言叫住万岚说话，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情。
却被乔麦麦给注意到了。
下午的时候。恢复正常拍摄。
乔麦麦特意留意了下宋明言那边。
然后她发现，宋明言好像特别关注万岚这个女明星。
当乔麦麦这边拍摄顺利的时候，宋明言还跑去万岚那边看了几次。甚至有两回还拍了几张万岚的照片。
如果不是知道宋明言有个青梅竹马杜汀兰，她都要怀疑宋明言喜欢万岚这个女明星了。
问题是，杜汀兰是存在的。
宋明言不可能喜欢万岚。
而宋明言又不追星。
他也不认识万岚的经纪人刘豪。
不过乔麦麦想起来一件事。
当初宋明言过来的时候，她还奇怪着。为什么宋明言会知道她和田杰斌组CP了。
甚至怀疑过是不是节目组有“内鬼”向他们通风报信过。
后来，她想起来，其他几个人都不可能。
——庞泽、洛宇峰和高鹏是她自己人，还有个迷妹蒋雯娜，就算有人挖消息，也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
另外的田杰斌一定不可能和宋明言有什么接触。海容娱乐的那些人，做事不太有底线。是何世箴、宋明言他们所不齿的。
夏姝的话，自从乔麦麦主动换CP后，她就也站在了乔麦麦这个队列里。
现在左右算算。
好像就剩下万岚是个不定数了。
唯独万岚那边，或者是万岚的经纪人之类的，有机会向何世箴和宋明言“走漏风声”。
宋明言不可能会喜欢万岚或者把万岚当做明星来追逐。
这样推测的话。
难道说，宋明言是因为万岚的公司——混沌娱乐，而关注万岚的？
乔麦麦开始思考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
为期两天的拍摄很快就结束了。
寒假还没结束。
乔麦麦连夜赶回了岍市，准备隔一两天过完了元宵节再回首都大学。
当晚她洗完澡后，随手翻了翻论坛。却意外发现，有个ID为“雨哥”的人发了个帖子。
帖子上，有两个照片。
其一是乔麦麦刚刚从水里出来，全身湿漉漉的照片。
另一个，则是田杰斌被蒋雯娜的“船桨”拨了太多的水在身上，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样子。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那个发帖人写的内容。
【雨哥：大家觉得，这两个人有没有CP感？】
全网都知道，乔麦麦和田杰斌都在拍摄那个综艺《你爱我吗》的第七季。
看到这个雨哥的引导性的言论。
网友们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这是说明，在《你爱》里面，我麦和田杰斌是CP吗？】
【嘤嘤嘤说好的我们麦麦和洛宇峰呢~】
【《你爱》的导演太有眼光了叭，田杰斌据说是健身的肌肉达人呢。哇，眼馋我麦的好运气。】
伴随着网友们的热议。
“乔麦麦和田杰斌组CP”已经被被炒成了几乎实打实的事情了。
乔麦麦一看，这李雨厉害啊。
节目组都还在路上呢。
他就开始行动了？
打击报复也不带在这种时候的吧。
乔麦麦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正琢磨着要不要真身上阵去刚一刚。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呢。
已经有人比她更快了。
【穆天岭V：啊？节目组有固定CP吗？我今天去探班的时候。怎么没听说固定的啊！我到的时候，正好遇到的是“抽签”环节。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大家别问我哟^_^】
【庞泽V：抱歉。我觉得我才是乔麦麦的CP。】
【洛宇峰V：不不吧，应该是我。《梁家嫡女》《后宫传奇》合作两个剧了。大家请认准官配，谢谢。】
【高鹏V：说起CP，我觉得就不得不提“我和乔麦麦在恒城实验中学一起读书的二三事”了。】
【蒋雯娜V：咦？我麦女神有CP吗？我怎么不知道哦。】
【夏姝V：那几个人在幻想着自己和麦麦组CP呢。】
【万岚V：哦吼。我麦麦小可爱什么时候有CP了？让我瞧瞧。长得不好看不过关哦。】
……
【何世箴V：我觉得，CP这件事上，我最有发言权。】
……
连续四个影视歌界的大咖接连为乔麦麦发声。
然后女神们又出面为麦女神讲话。
最后，何学神还真身上阵出现了！
全网顿时沸腾起来。
【啊啊啊我麦那么牛吗！居然挨个CP一下？】
【看了吧，男神女神们都在为我麦说话！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我麦男女通吃啊！】
【注意注意。何学神粗线。他说他最有发言权。敲黑板啊！“最”字！大家体会到了嘛？？？？】
网上讨论的热火朝天。
乔麦麦翻了翻。
好像没她什么事儿了？
于是她关了论坛，悠悠然地去吹头发去。
乔麦麦始终觉得宋明言在拍摄场地上，关注万岚的举动挺匪夷所思。
吹好头发后左右无事。
她打电话问乔清芳，知道不知道混沌娱乐的老板是谁。
——万岚是混沌娱乐的。
知道她老板是谁的话，说不定会给之前那些“迷惑”的事情一点思路。
结果电话打过去，却是章正安接的。
乔麦麦：“章叔叔，我妈呢？”
“她在陪叔叔阿姨逛街。没带手机，我正好看到你打电话了，就想着接起来看看，有没有事。”
乔麦麦瞅了眼时间。
哦哦。现在这个时候，米国正是白天。
他们去逛街也是正常的。
乔麦麦：“那我等会儿再打给她吧。”
“你有什么是找她吗？”章正安笑：“你可以先和我说。我再转告她。”
其实乔麦麦想说，不用转告。一会儿再打就行。
因为她想问乔清芳的事情，是娱乐圈内相关的。
而章正安一个基本上在律师圈子里混的人，根本不太知道。
但她转念想想。
她如果现在拒绝章正安的话，或许章正安会觉得她把他当外人，不想告诉他？
乔麦麦快速斟酌了下，说道：“我想查一查一个叫做‘混沌娱乐’的公司老板是谁。那个公司背景应该挺深的，我接触不到他们公司的最高层。但我有些事情，想找一找他们高层商量。所以我看我妈能知道不。”
章正安：“你说的是，混沌娱乐？”
“嗯。”
“咦。说起这个公司，我知道啊！”章正安道：“前段时间，我有个米国的朋友，做道具灯的。去岍市谈了一笔生意。大概就是过年那几天的时候吧？他还和混沌娱乐的老板签了个合同。我想，我应该可以把那个老板的签名给你搞来？”
乔麦麦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毕竟是合同。
能对外公开吗？
章正安哈哈大笑：“没那么严重。就给你拍个签名而已。而且，还是英文签名，不是中文的。”
与米国人谈生意，对方直接签的英文名。
“杀伤力”没那么大。
这也是章正安能拍给乔麦麦的原因之一。
章正安道：“再说了。就算拍了合同，又有什么？就是接了一批灯具的活儿，对方对灯具的要求很高。当时国内的企业做不出来，刚好我这个朋友做得出来。然后那家公司就找到了他。不过是个灯具合同而已，到时候按时出货按时给钱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乔麦麦道：“那就麻烦你了章叔叔。”
“不麻烦的。”章正安忍不住冒出来一句：“对了，麦麦，我想……”
可是话刚开了个头，他却犹豫着说不下去了。
乔麦麦：“你想什么？”
“就。”章正安思考了片刻，最后叹一口气：“算了还是不提了。”
乔麦麦听出了他的犹豫和无奈。
思考了片刻，她快速说到：“章叔叔，其实，我支持你们的所有决定。你不用担心我会抗拒什么、不喜欢什么。不存在的。你们高兴，你们开心，那就好。”
章正安沉默了三四秒，喃喃问道：“你是说。所有决定，你都支持？”
“对。”乔麦麦答得毫不犹豫。
她都活了一千多年了。
在她看来，尚才几十岁的乔清芳，年轻得很。
这么年轻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子，完全应该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只要乔清芳自己乐意，那她无论是和章正安走到哪一步，乔麦麦都是十分祝福的。
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要为妈妈争取一下：“虽然我答应。但得是在我妈同意的情况下。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要尊重她的意见。不然我绝对会找你麻烦。”
章正安笑了：“你看我和她，哪一次是她迁就我了？不都是我迁就她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不顾她的意愿私自做决定的。”
乔麦麦：“嗯。那就好。”
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
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乔麦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章叔叔。你刚才说，之前那个朋友和混沌娱乐老板签合同，是来的岍市？”
“是啊。”
“那么他们老板其实是岍市人？”
“有可能。”章正安道：“大过年的在那边待着。应该就是出身在那儿吧。”
这样啊。
就在此刻。
乔麦麦心里头突然冒出来一种，“我有可能认识他们老板这个人”的感觉。